“那些
的黑气，趁你虚弱，控制了你的神相，把你、把昆仑山变成了现在的样
。对不对？”
这次静了许久，久到他甚至以为符
的效力已经过去了，终于听见对方缓声，平静地答
：“对。”
铮——
那
竭力维持冷静的线断掉了。
一直以来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明明早就有所察觉，但当这个答案真正摆在面前时，他的心还是像被锋利的针猛然刺
一般，疼痛得几乎无法呼
。
郁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所有的
官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作用。
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随后，有手指摸上他的角。明如晦不知何时靠近，轻而缓的呼洒在他脸上：“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郁危
急剧地起伏，他咬着牙，说：“有。”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说，“等我的时候，在想什么，看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明如晦的动作停了一秒，郁危立刻
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那双睛此刻泛红，蕴起冷淡
的痕，却异常明亮，闪烁着固执与不甘示弱的光芒，直勾勾地看向对方。
或许这也是拒绝回答的问题。这个念
闪过后的片刻，他听见明如晦开，低声说：“郁危，为什么要
山这么久。”
“郁危，为什么不回来过生辰，我等了你很久。”
“郁危，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离开。”
平静的、低喃的话音，轻柔而低回，几乎要被周遭的宁静吞噬，只余淡淡的回响。他睫低垂，那些未曾吐
的心声，都在此刻宣之于。
“离开了，是不是也就不回来了。”
他抬手，将郁危前的碎发拨到耳后，缓声：“可如果我不想放你走呢。”
一刻，他的话音微微止住，因为郁危抬手，捂住了他的
，堵住了后面未尽的话语。
他的手指无力又细微地发着抖，不想被看见通红的眶，所以垂，泪却不由自主地滴落，啪嗒啪嗒，滴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
掌心被温
的呼一
浸透
意，明如晦看着他，再度动了动：“郁危，为什么变得这么
哭。”
呼一滞，
接着，泪变得更加汹涌。
郁危没有抬，鼻音很重，命令：“明如晦，抱我。”
【作者有话说】
觉是甜的，嗯。
什么关系
符是在哪一刻彻底失效，郁危不记得了。
他醒来时躺在竹舍的床榻上，轻薄的纱帐堆叠褶皱，将火光罩得朦胧不清。郁危醒了，但不想睁，抬起手臂挡在前。
动作时似乎碰到了什么。郁危半梦半醒蹙了眉，翻了个
，往侧胡
摸了一把，却没如愿摸到乖乖躺在被里的小布偶，反而抓到了什么东西。
微凉的、有弹
的、骨
匀
的。
郁危蓦地睁开，拉手臂。室
一片昏暗，他视力不佳，过了很久才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人影。
对方静静地坐在床边，低眸凝视着他，
眸光异常平静，不见丝毫
绪的外，让人难以捉摸。郁危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冷淡地审视，还是只是单纯地守着自己。
视线停滞了许久，几乎确定了前的人此刻已经摆脱了符的控制，吵闹的腔立时静了去。
又变回来了。
郁危心有些抑制不住的失望。他恍惚着眨眨，随后，坐起，戒备地四
望了一圈，
声打破寂静：“我为什么在这里？”
明如晦的面容被烛火映得明灭，光影
错，半明半暗。他目光微微划落，停在了郁危边，缓声：“你了符，我把你抱回来的。”
郁危一愣，冷静的神现了一丝裂痕，意识地回想，脑海却一片空白。
他也了符？什么时候？是在明如晦恢复之后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同样的符，在他上起的控制效果必然会比对方要
要久，甚至于他能让明如晦回答自己的问题，明如晦就能命令和控制他的行动。
自明如晦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他忽然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神怔然又难以置信。因为哭过，睛有些红
，看上去有些可怜。
过了一会儿，郁危开，声音绷得很：“你命令我
什么了。”
被剥夺意识，任人摆布，他想不自己会什么事。
一动不动、言听计从，不会生气也不会反抗的郁危这辈恐怕也见不到第二回。明如晦嗯了一声，边挂着漫不经心的、冷漠疏离的笑意，有些随意又有些冷酷地说：“罚你把剩的面都吃完了。”
回忆里的听话小人偶捧着碗，垂着浅红还未消褪的睛，乖乖地吃完了面。而不听话小人偶坐在床边，神冷漠又戒备：“还有呢？”
听话小人偶消失了，前只剩了不听话小人偶。明如晦说：“让你说了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郁危嘴抿得更。
“什么？”
“都是平日不会说的话了，”明如晦说，“怎么可能让你知。”
静了静，他声音轻而缓地问：“所以你又问了我什么，郁危。”
“……”
郁危别开：“没什么，扯平了。”
他的冰冷与抗拒姿态十足，明如晦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了抬手。原本空无一
的指间，一银
符链随之显形，缠绕在他的无名指指节。与此同时，郁危垂在侧的手腕被一
力拉扯着，忽地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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