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夺姝se(重生) - 君夺姝se(重生)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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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舟沿江而行,到了禹州后,皇帝和三皇等人先行上岸,余的女眷们则继续乘船,一路往京城而去。

    谢怀琤斜倚在床榻之上,脑海回想着前世的一幕幕。

    彼时,他虽落了,但健,因此并未耽搁什么行程,待他休养得差不多时,御驾一行也如期回了京城。恰好,他好转,皇帝便立刻病倒了,且在他依礼前去侍疾后病愈重,谢怀衍因而顺理成章构陷他。

    而如今,势大有不同。然而谢怀琤心依然一片焦灼。他知自己如今势单力薄,本无力与谢怀衍抗衡。若想培育自己的势力,务必要设法在朝堂之上落脚,拥有一席之地。

    如若他所记不错,再过些时日,也就是前世太行定与窈窈的婚事后不久,浙东地区便会迎来一场大旱。此次旱严峻,兼有虫害,导致田地颗粒无收,百姓离失所,而官府却纵容当地豪绅哄抬粮价,最终引起群激奋,民众纷纷群起而抗争。而旱灾最重的地方当属平州,当地官员却妄图息事宁人,最终实在无法遮掩才向朝廷禀报,却又刻意隐瞒了分真相。

    皇帝听闻后,吩咐相关大臣照赈灾之规格拨发赈灾银两,并前去查探,同时要查清当地官员是否有渎职之举。

    最终,这场旱灾得到了妥善解决。据赈灾官员的回禀,当地知州并无失职,反倒是灾民得了抚犹嫌不足,而对官府怨声载。好在他们耐心安抚,最终平息了民怨。皇帝闻之,自然满意。

    然而,前去办案的官员是另一位侍郎周安,也就是太的人。

    谢怀琤冷冷一嗤。以谢怀衍的脾,他手的人必然会使尽浑解数讨好他,那么,金钱便是其最有效也最直接的好

    前世,在皇帝即将崩逝之前,范绍曾拼死上奏,直言当年赈灾之事另有隐,周安实际上与平州知州狼狈为,侵吞了不少抚款,还造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百姓上。皇帝听闻,虽恼怒异常,却已无力去置,只能将此事由太。谢怀衍手腕狠厉,最终声称此事是范绍恶意诬陷,将他罢黜狱。最终,范绍在狱自尽,留自认罪行的遗书。

    但谢怀琤知,范绍师从林穹,多年来兢兢业业,勤恳恭肃,断不会。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得知了当年真相,却无法伸张正义,只能冤而死。

    重活一世,他既要保住范绍,也不能任由浙东旱扩散开来,伤及无辜百姓。

    谢怀琤想着,叹了气,坐起端起茶盏抿了一

    他卧床许久,只觉闷得慌,便勉力床,慢慢推开门走了去,打算去甲板上略透透气。

    因着皇帝的吩咐,这艘船行得很慢。今日晴空万里,燥的日光兜

    来,只把谢怀琤熏烤得周都是的。

    他在甲板上伫立了片刻,被风一,忍不住掩咳了几声,到底不敢多待,便转走。

    然而一回,谢怀琤只觉得一僵,步伐顿时滞涩难行。

    不远,姜清窈立在那里,眸轻抬,静静看向他。

    她穿了杏粉的衣裙,鬓发和衣角被船来的风拂过,飘扬摇曳,衬得形愈发清瘦。

    这些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没有来探望过他。谢怀琤也不知为何,明明这是他想要的,心却愈发疼痛难忍,仿佛被剜了一个一般空落落的。

    此刻再度与她四目相对,他面上一阵辣一阵冰冷,织在一,那颗心愈发狂起来,久久无法平静。

    谢怀琤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睛,便敛了眉,状似无意地从她侧走了过去,迫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上。

    他心如鼓,抑着呼自她畔快步走过。少女静立原地,不曾声,也不曾跟上来。

    谢怀琤不敢回,只步伐匆匆地回到了船舱之,反手关上了门,这才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在了门上。

    窈窈,对不起。

    他苦笑,前挥之不去的却是少女独立甲板上那伶仃的形,衣袂飘飘,仿佛一眨便会随风而去。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却还是承受着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只是茫然无措地怔立在那里。

    谢怀琤心一痛,她会不会恨自己的晴不定,会不会被他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他绪翻涌,捺不住地再度打开了门,跌跌撞撞地向甲板上走去。

    然而那里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谢怀琤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只觉得从未这样疲倦过。他在桌案前坐,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福满走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几乎没了开的力气。

    “殿,方才二公主边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福满,“您瞧瞧?”

    谢怀琤无声地叹了气,抬眸问:“什么?”

    福满捧着装有香料的罐:“二公主和姜姑娘这几日闲来无事,尝试着制了些香料,焚起来幽香阵阵而不刺鼻。如今到了夏日,这香的气味清凉宜人,正合适。

    “只是殿如今还在养病,气息不顺,极易呛咳,暂不适宜闻着这些气味。婢先收起来,待您痊愈了再拿来吧。””

    谢怀琤的心猛地。他伸手接了过来,轻嗅了嗅。然而他伤寒未愈,鼻间堵,丝毫闻不半分气味。

    但他想,那香一旦焚起来,定会散发清冷又淡雅的香味,一定和她上的气息一样。

    香味幽微,四散弥漫,挥之不去。谢怀琤垂眸淡淡一笑,思绪却忽地一凝。

    香他瞳孔骤然一缩,意识看向了床榻边的那张小小几案。他记得,那几案上从前是摆放了一只香炉的。

    倘若膳和酒没有问题,那么这丝丝缕缕、无孔不的香呢?

    质问 “你不是谢怀琤。”

    自他们登船后, 皇后心细,考虑到南巡路途遥远,多走路, 担心这些常年生在京城的孩们不习惯乘船,会在那颠簸的江涛之目眩,浑难受, 便特意命人备了些清心凝神的香, 焚起来可解窒闷,令呼通畅。如此, 即便在面上遇到风浪,也不会因此而不适。

    那香料是一盒一盒分别送到众人房的。而那晚, 他在房饮酒时, 边便燃着这香。

    “福满,”谢怀琤开,“前几日, 屋是不是一直燃着香?”

    “殿是说”福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是。只是殿后发起了,又咳不止,太医说房不适宜再焚香,陛便命人便将那香炉撤了来。”

    “香炉呢?”谢怀琤心, 问

    福满从一旁的箱柜里找了来,:“殿婢收在这里了。”

    那香炉净净,半分香灰都没有留。谢怀琤眉宇间一片冷沉,又起来到了几案附近,凑近了仔细找着什么,却无果。

    “殿, 怎么了?”福满讷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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