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一路抱着我走过去吗？这样会不会很累，我好重的。”
“不。”
似乎是找到了发
昨日怒火的机会，孤城罕见地没有立刻执行任务，而是把小金属罐横放在沙地上，然后抬脚，
门！
“啊——你这个公报私仇的坏
，我果然不该信任你！”
小金属罐在地上飞速
了起来，空旷的沙漠成了天然的足球场，尽
沙的质地和“球”的形状都不尽人意，但孤城依旧踢得不亦乐乎，甚至开始思考连续运球六十公里的可行
。
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人，方舟在心
默默敲定了对这位搭档的第一印象。
远离了
石包围的避难所大门，视线便再也找不到显
的标识
，沙漠的景观永远都千篇一律，更何况大灭绝后几乎见不到动植。
“话说，你们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在这
鬼地方建造避难所呀？”终于回到背包
的方舟看得厌倦了，便随
问了几个问题。
“这里从前不是沙漠，我们也没有选择权。”兴许是同样觉得无聊，孤城再次回答了她的问题。
“唔……也就是说，大灭绝刚发生时，你们的先人急着避难，而当时这附近的自然环境还算可以，于是就地建造了一座地
避难所，结果一段时间后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变，比如气温上升和
土
失，最终沦为了一片无尽沙漠？”
孤城“嗯”了一声，表示她说的大差不差。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
儿搬离呢？这里没有动和植，甚至连一丁儿源都看不到，真的能生存去吗？”
“我们无
可去，沙漠四面环山，唯一的
路被划定为灭绝区，曾经派去的小队无一例外都全军覆没了。”
“什么是灭绝区？”
这次孤城没有立刻回答方舟，只是快步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好奇的方舟将摄像
对准了正前方，很快就看到沙丘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束低矮
木，它的叶
早已全
演化为了
的刺状，而几颗橙红
的微小浆果躲藏在刺状叶密集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沙漠里还是有一些零星的植被，可以
期养活一定量的幸存者，而灭绝区……”
“一无所有，至少我们目前的
报如此。”
“那呢？”
“
取地暗河，产量不多，但足够用了。”
“但是……但是几颗浆果供养不了多少人吧？”
“那就放任人自然降，直至降到沙漠能承受为止。”
这会儿
到方舟沉默了，她当然明白孤城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清楚这是必定会发生的结局，只是真要光明正大地说来，她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承受。
“沙漠里还有其他人类活动吗？”她转移了话题。
“边缘地带有极少量逃难者定居，但我们很少与他们打
，他们也不知避难所的
位置。”
“你们不打算对他们
儿什么吗？合作，或是掠夺？”
“都没必要，大灭绝至少要持续几万年，现在手太早之过急了，不过私里的个人之间确实
不断。”
作为前末日自救计划的实验者之一，方舟好歹对历次灭绝事件有一定了解，与这次遭遇最接近的二叠纪大灭绝持续了大约六万年，如今恐怕只多不少，这么一对比只幸存了不到一千年的0号避难所无论什么大动作，都显得太仓促了。
方舟还想再问儿什么，但孤城很明显不想再回答了，话说多了容易渴，而在抵达前置哨站之前，她们包里只带了一瓶。
尚且能熬过去的清晨很快就过去了，临近午，地表的温度开始骤然飙升，方舟睁睁看着温度检测面板上的数字越过五十，并继续以稳定的速度上升，这让她的散
系统发了吵闹的抗议声。
“先在这里休息吧，”所幸不远有一块勉
能遮
的石，孤城把背包和小金属罐往地上一丢，自己也坐在沙地上喝了，“过了午再发。”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方舟已经对所谓的末世风景兴趣缺缺，一心只想快儿回到室休息。
“刚好今晚。”
说罢，孤城从背包里掏一个玄武岩盒，在遍地都是岩浆冷却的时代，玄武岩已经取代了之前人类所熟悉的一切材料，成了最为廉价便捷的全能产。
“你在什么？”
“吃饭。”
方舟这才记起来，她们天亮一起床就发赶路了，直到现在还没能吃上东西，于是怀着对末日
品的好奇心，她努力将摄像探到能看清玄武岩盒的程度。
孤城瞥了她一，默默把她往自己
边挪动了一。
但令人失望的是，盒里装的只是一堆不明质的粉末混合，间用一块很薄的小石片将其均匀地分成两份，孤城倒了几滴
去，用勺搅和成依旧没法令人有
的半固形态，随即就这么吃了去。
“这是什么？”方舟忽然很庆幸自己为机
不需要。
“各能吃的东西的混合粉末，方便期储存。”孤城似乎并不觉得有问题。
回想了一自己末日前的饮质量，方舟觉得还是止住这个话题，以免刺激到对方比较好。
午的气温并没有低到哪儿去，但赶路是件迫在眉睫的事，为了快速行动，背包里只装了一天的资，也没有携带任何在沙漠过夜的品，如果天黑之前无法抵达哨站，麻烦和危险可就要接踵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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