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婚期 - 第25章

    但苏日安还是很期待见到他。

    他跟家打了声招呼，便直奔二楼书房而去。苏日安对二楼的书房已经很熟悉了。傅瑞延的书房是整个二楼采光最好的地方，且视野开阔，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楼小园里茂盛的绿植和鲜妍的丛。

    苏日安很喜那里，因为傅瑞延时常不着家，书房几乎成了苏日安的私人底盘，他专门购置了一张懒人沙发放在里面，平常没事的时候总会躺在里面看书休息。

    他踩着楼梯快步上到二楼。傅瑞延正在和贺临聊天，屋门没有关，零散的话音飘了来。

    彼时，贺临正在被父母胁迫相亲的阶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不同家世，不同格的女孩被介绍过来。但贺临本是一个无拘无束、不拘小节的人，对于婚姻一事百般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彻底杜绝。

    傅瑞延一般不会涉他什么，但那天不知是不是发表了与贺临相悖的意见，引发了贺临的不满，苏日安走到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对方说：

    “敢你如今倒是婚姻满，也不知当初是谁，因为一夜跟人结婚。”

    傅瑞延似乎沉默了，苏日安没能很快听到回声，不过没多久，傅瑞延便提醒他，让他不要过多废话。

    贺临不是一个收敛的人，继续调侃他说：“那不然还是因为什么？”

    傅瑞延静了静，几秒后回答：“难我不该负责吗？”

    苏日安还维持着即将敲门的动作，迟迟没有手。

    他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受，只觉得有被击的缓慢而又清晰的钝痛，以及并不在意料之外的冲击。

    就像是一笨拙的北极熊，在苍茫的原野上寻找最后一冰川，尽早已知希望渺茫，但当看到冰川消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

    但他没有声，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楼时甚至还算贴心地放慢了脚步。

    那天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快晚饭的时候，傅瑞延终于和贺临从楼上来。

    傅瑞延应该是早就知他回来了，所以在楼客厅见到他时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在贺临跟他攀谈时，有些扫兴地提醒他，以后不要在书房吃东西。

    那之后，苏日安再没过傅瑞延的书房。

    苏日安忽然有了很心酸的受，一直忍耐着，直到将脸埋在傅瑞延肩膀上时，才忍不住哭了来。

    傅瑞延的手掌很大，覆盖在苏日安的，掌心抵着红的位，能受到苏日安错的心。

    他好像也没料到苏日安会突然这样，停住动作，略显忙地抚了抚苏日安柔的腰，又拍了拍苏日安的脊背。

    他对苏日安说：“对不起，别哭了，我轻一些就是了。”

    是因为我吗

    苏日安醒来的时候，边已经没有了傅瑞延的影。窗帘密地拉着，屋温度维持在一个合适的范围，苏日安在昏暗的环境里眨了眨，觉得很重，睛也很。

    他摸来手机看了一，七的每日闹钟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九。而就在一个小时前，程乔还给他拨了电话，但他竟都没有听见。

    他撑着起，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要床时才察觉到上的异样。

    泛着久违的、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痛。这觉让他想起最开始学习舞的那段时间，每次练完基本功，第二天都会不自觉地打颤。

    苏日安忍着不适挪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来后回了程乔的电话，只说自己有些不舒服，然后很快地收拾好，匆匆赶去了工作室。

    仿佛提醒一般，从昨夜开始所发生的一切都跟三年前的事重合了起来。尤其是在午吃饭时，杨发现苏日安脸不好，拿来额温枪帮他量温，显示发烧到三十九度六的时候，苏日安才觉到了烈的不安。

    他婉拒了杨送他去医院的好意，从办公室的屉里翻一片退烧药，就着温吞了去，然后双手捧着杯窝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发呆。

    杨仍旧有些担心，问他：“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发烧了？”

    苏日安摇了摇，说“应该是昨天降温着凉了”，然后再无后话。

    到了午排练时，苏日安的烧仍旧没退，排练厅的音乐和灯光透着一不真实的错觉，苏日安一回觉得往来穿梭的人影格外吵。他坐在一边，看得两涩，比以往话少很多。

    苏日安有些走神，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想起昨夜傅瑞延对他说过的话。

    他其实并不是很解傅瑞延为什么会提那样的要求，哪怕他跟郑然之间只是权宜之计，本并不想这么快再次结婚，那跟苏日安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他猜想傅瑞延可能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以至于尽对他并没有太烈的意，这三年的时间也足够两人发展近似于亲密的假象。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假象就是假象，傅瑞延看着对他很在意，可就跟最初他扭伤脚，傅瑞延要送他去医院时，他所觉到的一样，一切都只是于责任。傅瑞延是一个合格的结婚对象，会考虑伴侣的受，照顾对方的心，但也仅此而已。

    程乔看了他的不对，走到他边，一起看着台上起伏跃动的人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针织衣，了一款新的香，香的味很像某带果，十分清甜，但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不太合苏日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