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者无言 - 第95章

    好吧，小狗怎么不算是嗷嗷待哺的孩呢。

    莫默浑然不觉同事们的反应，全方位的嘚瑟了一新到手的茸茸，然后满意的拎包班，只留几个同事暗自吐槽。

    林峥今天班也早，顺路关心了一同事们，贴心解释：“咱们的莫大律师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加班住律所都没关系的工作狂了，人只要有了牵绊，就会急着班回家。”

    莫默的牵绊不只是萨耶么么，还有裴言。

    裴言这几天在积极和莫默推荐的律师接，准备整理一证据就尽快报案，乐观来看，她刚上任不到两个月，而且积极检举揭发，所以被牵连的可能不大，多就是作为家属需要退赔罚款。

    关于这一，裴言也早就有心理准备，裴言把她养大，她也绝对不会放任不，该赔的赔，罚款还不上就把家里的财产变卖，要是再还不上，她还有一些基金票，在国外也还有一分财产。

    裴言为此还专门给在国外的弟弟妹妹打了个电话，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大学毕业后就被裴言丢去找工作，虽然挣不到什么钱，但是也算作风正直，品德良好，除了生活习惯天酒地，经常找赵女士哭穷要钱以外，没什么大病。

    在这么多兄弟妹里面，裴言能信任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了。

    在正式报案的前一天，裴言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算是提前通知了这件事，叮嘱他们以后奢侈享受的生活习惯要改一改，家里事了，接来要开始过日，他们两个也要学会自力更生。

    小妹妹在电话里面忍不住哭起来，带着哭腔，无助的问裴言是不是在搞恶作剧，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生活总会有很多意外，你要学会。”裴言这样安妹妹：“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饿死街，但你也要明白，我只是你的，抚养已经成年的弟弟妹妹并不是我的义务，我愿意伸手拉你一把，但如果你不学会自立，我不可能你一辈。”

    小妹妹带着哭腔说：“可是我现在已经很努力了……”

    裴言的叹了气：“不是只要努力了就不会有意外发生。从你踏校门的那一刻就该明白，生活只靠努力就能改变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挂断电话后，裴言攥着手机，呆呆的看着窗外，面前的办公桌上是整理好的证据，书架的一角上摆着裴骏两个月前亲手签名的聘书，秘书刚送来的保温桶里放着妈妈赵女士送来的八宝粥。

    裴言考虑过要不要给赵女士也打个电话，但最终还是没拨去，没有别的原因，她只是怕赵女士向裴骏告密。

    她清楚的明白，赵女士为了保住荣华富贵，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报案。

    说起赵女士，裴言能列举一堆缺，在她看来，赵女士虚荣炫耀，不思取，只满足于在裴骏边当个完的瓶富太太，她没文化，没上心，对待三个孩的时候还总偏心双胞胎弟弟妹妹。

    可缺再多，她也是妈妈，是生她养她的妈妈。

    只是这一个理由，裴言就没办法对赵女士心来，她一边嫌弃，又一边心疼，一边怨恨，又一边愧疚，她一边恨不得跑到地球的另一半让裴骏一辈都找不到她，一边又会因为赵女士的要求而回国。

    赵女士她吗？

    裴言曾经很多次在心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的。

    只是这份并不能排在第一位，要排在弟弟妹妹后面，要排在万贯家产后面，或许也要排在仕香奈儿lv后面……

    最终，裴言只能把手机关机，自嘲的想，她们母女两个其实像，对彼此的都是这样的不纯粹，掺杂的东西太多。

    而那碗八宝粥，一直在办公室放到冰冷也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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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0年刚刚半个月，裴言的证据材料刚上去的第二天，在人们喜喜准备过年的气氛，某些看不见的角落，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未知的新型病毒悄然来袭，几乎在一夜之间，罩和酒就成为了俏商品，莫默在律所收到了提前放假的通知，从律所分到两个罩就匆匆回了家，在回家之前，她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两大袋速产品以防万一。

    裴言公司通知放假比莫默晚了半天，但是作为理层人员，她很幸运的分了半桶酒拎回来，装在一个用完的香瓶里，把家里上上全洒消毒了一遍。

    后面几天里，这起席卷全球的病毒传播速度惊呆了所有人，莫默的小区很快了封控令，她和裴言彻底被困在了这个不到一百三十平的小房里面。

    各新闻媒已经几乎完全被病毒相关的消息占领，为了避免过度焦虑，莫默脆把手机关机，只用电脑在家办公。

    整个2020年的节，裴言和莫默都窝在家里，幸好还有一只么么可以逗着玩解闷，为了缓解狗粮缺问题，莫默甚至学会了自制狗饭。

    不过要说封控也有好，莫默荒废多年的厨艺重新捡了回来，家里冰柜里面的那堆速冻品也派上了用场，不用抢菜也能营养均衡的生存去。

    在节结束后，公安机关终于给裴言传来了消息，要她合调查。

    警车在楼闪烁着红蓝的灯光，裴言穿上衣服准备楼，莫默坐在门，沉默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