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者无言 - 第74章

    社团，学生会，竞赛，实习，只要有机会，她就要拼尽全力去争取，在这个过程，她甚至改变了自己原本不喜说话的格，开始迫自己学着应付各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人聊天寒暄。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机人，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模仿，给自己披上一层人类的外衣，包裹得好像一个活泼开朗的正常人。

    在大学里面她留起了发，把时候呆呆的黑框镜换掉了，和宿舍里面的室友学着化妆。

    陈晨的学校和莫默离的很近，但是她大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并不喜当初保送的专业，所以了一年的时间转专业，去学了金理类，立豪言壮志，将来要挣大钱。

    小路同学改了名字，现在叫路朝。

    陈晨私里单独和莫默吐槽过，觉得这个名字像是上世纪的产，但莫默觉得好。

    逃离黑暗，一路朝。

    她们依旧保持着联系，每个月总要聚在一起吃顿饭，而吃饭的地大多数时间都定在路朝兼职的饭店。

    莫默依旧在课余时间家教兼职，让她比较开心的是，北京的大学生家教一个小时两百，比林挣钱。

    这样攒钱攒了两年，莫默竟然也攒了两万块钱，她在寒假回东北，给莫兴华钱修整了一遍院。

    大三那年，蒋医生再婚了，莫默本来不想回去参加婚礼，但是蒋医生专门给她打了电话，说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莫默就这样回去了，她坐在家属席上，看着自己的父亲给另外一个女人带上戒指，心里五味杂陈。

    婚礼那天，莫默喝了很多酒，但却怎么也醉不了。

    她夜跑去，一个人散心，走着走着就溜达到了林一旁边的临江广场。

    2005年的新年，裴言就是在这里和她看的烟。

    那天夜里，莫默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在杂里找到时代的一个箱。

    打开箱，侧写了两个大大的字——裴言。

    箱里面都是过去裴言送给她的东西，莫默本想找机会还给她，但是拖来拖去，她和裴言已经有三年没见，这些东西也一直在这里吃灰。

    莫默从里面找裴言曾经送给她的那枚戒指，不知于什么心理，她再次将戒指在自己手上。

    她举起手，借着朦胧的月光静静注视着这枚戒指。

    设计简洁的银质戒指闪闪发亮，莫默着戒指，躺在卧室的地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才警觉自己竟然就这样着戒指睡了一夜，匆忙摘来，重新回箱里面，将它连同那段记忆重新推充满灰尘的角落。

    吃早饭的时候，蒋医生偶然瞥见莫默的无名指上有一圈红的戒指印，好奇的问：“你买戒指了？之前也没见你过。”

    莫默低一看，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枚戒指的有一圈心形状的刻字，现在那一圈心就印在她的无名指上，像是个特殊的记号。

    但莫默觉得，更像是裴言在她心里留的一个清除不掉的束缚。

    莫默有些心虚，用左手盖住自己的右手，敷衍着说：“在学校里随便买的，偶尔着玩玩。”

    蒋医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早餐后单独把莫默叫到房间里，神神秘秘的从家里上锁的屉掏两个存折。

    “这个存折里面的钱都是你妈妈留的，有一分是存款，还有一分是保险金和抚恤金，这么多年一分没动过，都在这里了，”蒋医生将两本存折都递到莫默手：“另外一个存折里面，是三十万。”

    莫默惊讶的问：“怎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这两年她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蒋医生给的，她在外面家教只是单纯自己攒钱，现在手里突然拿到一笔几十万的款，她觉得手里的存折沉甸甸的。

    “小默，你再有两年就要毕业了，爸爸也知，你学的这个专业，留在北京的发展肯定更好，”蒋医生笑着说：“但是要在大城市里留来，总要有个自己的房吧。你是个很有主见，很成熟的孩，虽然很难承认，但你比我更有天赋，更优秀，你会在更广阔的世界拥有属于自己的辉煌。”

    “但我也希望能让你明白，无论什么时候，爸爸永远会是你的后盾，不未来怎么样，这个家里永远会保留着你的房间。”

    莫默愣了几秒，才笑了一，伸手拥抱了一蒋医生。

    “我记住了，爸爸。”

    两年的大学生活的确让莫默在某些方面更加成熟了，她接受了顾阿姨，也接受了蒋医生会有新的婚姻，她开始意识到，在纷繁复杂的各关系里，任何都不会是完无缺的，两个人建立亲密关系，就必定会有，她不能苛求一份没有任何瑕疵的。

    比起纯粹完的，成年人的世界更注重“凑合”两个字，只要还能凑合着继续相，那就是一段不错的。

    莫默后来自己算了算，两张存折的钱加起来有八十万，足够在北京一小型的房首付。

    她的动作也十分迅速，在大四那年一边忙着实习找工作，一边四看房，最终在三环边上买一装两居室。

    正式房的那天，莫默在家还不齐全的屋里面煮火锅，请陈晨和路朝一起来吃了一顿饭，算是了结自己的一项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