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咦?」我的脑像被轰炸过般,思考的动作瞬间停摆。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为什么要扫老师跟师母的墓?
&esp;&esp;他们死了?
&esp;&esp;这怎么可能啊!
&esp;&esp;「怎么愣在那?忘了明天是他们的忌日吗?」
&esp;&esp;「等等……」我试着让脑恢復运转,「鹰大人,你的意思是老师和师母……」
&esp;&esp;死了?
&esp;&esp;这不可能的,我害怕的问不。
&esp;&esp;「死了。」
&esp;&esp;死了?死了?死了?
&esp;&esp;死了?
&esp;&esp;「你、你胡说!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两年前还是老师送我去医院的,现在我好了,你却说他们死了,鹰大人,就算是你也不能跟我开这玩笑!」
&esp;&esp;他们的模样在我脑海里都还那么清晰,跟他们的回忆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两年后的今天他们却死了。
&esp;&esp;开什么玩笑!
&esp;&esp;鹰大人似乎是讶异我的态度,他皱着眉看我,「你……不知
吗?政彬跟莉玫已经死一年了……」
&esp;&esp;「骗人!你骗人!我要去找他们!我现在就要去!」我激动的拿起包包,准备夺门而,不料鹰大人却抓住我,「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esp;&esp;让我去见老师和师母!
&esp;&esp;我想念他们的笑容,他们的模样,他们叫我名字的样。
&esp;&esp;「心涵,你冷静,我以为你知
这件事,你冷静
听我说。」
&esp;&esp;「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
!他们都死一年了我却什么都不知
!」
&esp;&esp;没人来告诉我!没人告诉我这样天大的消息,没人来请我去参加他们的丧礼,没人来向我解释他们为什么会死。
&esp;&esp;他们对我来说如此重要。
&esp;&esp;我却连他们已经……已经……已经死了的事都不晓得……
&esp;&esp;我近乎崩溃的跌坐在地,任凭泪爬满我的脸庞,「呜……呜呜……老师……师母……」
&esp;&esp;鹰大人蹲来,将我横抱起,在床上放
。
&esp;&esp;我缩在床的一角痛哭,鹰大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沿。
&esp;&esp;我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睡着睡着,又哭了起来,这样醒着在哭,睡着也哭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然后,天亮了,窗外的
光透
屋里。
&esp;&esp;光
的,我的心却冷冷的。
&esp;&esp;像光般温
我的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esp;&esp;不在了……
&esp;&esp;地球的两端有永夜,我的心现在也彷彿永夜状态,再
的光线也照不亮我心底的黑。
&esp;&esp;心里,黑压压一片。
&esp;&esp;「冷静了吗?」鹰大人的声音传
我的耳际。
&esp;&esp;他一整晚都在这吗?一直默默在我旁吗?
&esp;&esp;声音哭到哑了,连说一个字都变得困难。
&esp;&esp;他递上一杯和一条
巾,「喝
,把
泪
一
,要
发了。」
&esp;&esp;老师和师母过世了。
&esp;&esp;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esp;&esp;我听话的将自己梳理,看起来是冷静多了,但是一张脸却狼狈不堪。
&esp;&esp;脸上的泪痕我怎么都
不掉,因为
了又
泪,泪
迸
的速度竟比我
脸的速度还快。
&esp;&esp;「脸别了。」
&esp;&esp;「是……」
&esp;&esp;整颗脑袋空空的,我跟着鹰大人上车,车,走路,最后来到他们的坟前。
&esp;&esp;即便我的潜意识怎样不想面对,刻在墓上的名字却清楚无比,贴在上的照片也熟悉无比。
&esp;&esp;原来,这真的是事实。
&esp;&esp;原来,这不是假的。
&esp;&esp;昨天晚上,我甚至还妄想着,这只是我的一场恶梦,隔天醒来后,老师和师母就会过来找我,对我笑着。
&esp;&esp;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
&esp;&esp;人们最无可奈何的事,就是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
&esp;&esp;墓旁聚集了大阵仗的人群,人很多,却没有半声音,整个场面非常肃静,安静的连呼气大声
都是吵闹。
&esp;&esp;我想合这样严肃的场面,但是哽咽声却不能自主,看着他们的墓碑,再看看后方像小山的墓,我不敢相信他们竟躺在那里,永远也不会起来了。
&esp;&esp;永远。
&esp;&esp;永远……
&esp;&esp;我的细微哭泣声在空气里瀰漫,泪过我的脸,滴落在我的衣服,滴落在地上。
&esp;&esp;老师,师母,你们曾要我开心,但现在你们的永远沉睡,却让我开心不起来。
&esp;&esp;别偷懒的一直睡觉好吗?
&esp;&esp;醒醒吧,求求你们。
&esp;&esp;神呀,能不能帮我叫叫他们?我只是想再见见他们。
&esp;&esp;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请求。
&esp;&esp;事转变得太快,我一心期待见见他们,而我现在面对的,是他们。
&esp;&esp;是他们没错。
&esp;&esp;但不是会笑会跟我说话的人,在我面前的,是听不到我说话、受不到我思念的土堆,和他们彷彿还未离去、真实到不行的照片。
&esp;&esp;盯着照片,我怀念着他们过往的一切。
&esp;&esp;我的哭泣声渐渐淡了,意识渐渐模糊,渐渐失去知觉,最后还听到的声音是,「心涵?」
&esp;&esp;是鹰大人的声音,我很确定。
&esp;&esp;记得上次我枪昏倒时多么企盼听见鹰大人叫我一声,企盼到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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