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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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暚曾以名字施令众神,因此,这句天不是秘术名称,而是“御君”这一份结束后的新来历。

    江濯说:“原来褫夺天海御君的封号,是因为天命难违,她知明氏的大势已到,不如大破大立。”

    圣女:“她又没有我的睛,如何能知晓命运?不过是留一缕剪影,为你绝境求生而已。”

    “三火淬炼,就算是神也会被烧成灰,”江濯抬眸看着圣女,“她的这令咒,本保不住太清。”

    “有果就有因,她的令咒保不住,你的命线不是可以吗?”圣女推开桌,背后不知何时盘踞起一条双蛇,“魂魄相许,生死与共,你们两个人如不能一起杀了,便都能活。”

    “我听明白了一件事,”洛胥收那颗梅,“只要我们两个人相遇,天就不会塌。”

    圣女说:“这世上时时刻刻都有人相遇,你们只是万千命线的一条。要以你这么说,天从明暚诞生起就不会塌,因为她会称王,这样才会有二代君主明晞,明晞才能创造魂魄相许……”

    江濯:“关键还是似海。”

    圣女叹气:“你们要海就海吧。”

    “还有一个问题,”洛胥神微敛,眸认真,“明晗怎么活来的?”

    圣女伸枯的手:“你们拿走了赤金灵鼠,他还有一只赤金厘鸟。不过他受不了秘宝的灼烧,便借用了一颗。”

    江濯终于来了兴趣:“我猜猜,是不是神州门的傅——”

    圣女态度很差:“其实没人让你猜。”

    她报了仇,神微缓,似乎有几分得意,在洛胥再次开补天前抢着说:“你在霈都留了个活,就是那个神州门的傅征,他跑回家躲起来,浑然不知自己上有明晗的傀儡线。天海决堤时,明晗借着傀儡让魂魄寄居逃跑,但是他没了,更加受不了赤金厘鸟的灼烧,没几天,恰逢傅征的娘。”

    江濯说:“于是他寄生了傅煊。”

    圣女勾动傀儡线,明晗的影一晃,从他们面前钻一个婴孩的影里。她控着幻象:“一两魂,一开始明晗是明晗,傅煊是傅煊,但是明晗为了重回人世,借用了赤金厘鸟的力量,代价就是献祭傅煊。”

    那婴孩的影,变成个青年的模样。

    ——听说那傅煊自小就天赋异禀,当年在弥城,是个风光无两的青年才俊。

    ——什么青年才俊?他被逐家门,只怕早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山野田间。

    暮四合,青年跌跌撞撞地走苍茫山野,他的躯壳没有变化,魂灵却死得悄无声息。

    悬复醒来了。

    “赤金厘鸟的力量无穷尽,而悬复是个本分人,他懂得有借有还,”圣女拉开背后的门,场景再次变化,“他每借一次力量,都会记得还的。”

    门后是排列密集且整齐的屉,唰、唰、唰,它们一层层自行拉开,每一个里面都躺着一个牌位。

    唰、唰、唰!

    唰——

    屉排列开来,横向绕成一堵没有尽的巍峨墙。无数屉在拉动,好似震动的棺材,那些牌位有的写有名字,有的没有,但是它们全无例外,都是悬复的“代价”。

    啪!

    室场景复原,又回到三个人对坐。

    “其实他不知太清是谁,”圣女洗牌似的,搓着白骨棋,“是我告诉他掏心的秘密,他原本就沉迷此,听了以后更是狂喜。我说明氏完了,是真的完了,从前几任脾气虽然很差,但还有几分聪明,至于他嘛,还有你嘛。”

    江濯不理会她的嘲讽,而是问:“三火也是你告诉他的?”

    “那是他自己猜的,他虽然不知太清是谁,但很想要太清的力量。依样画葫芦总可以吧?他好歹也算计过你们,不至于真那么蠢,倒是你,你差坏了事。”圣女说到这里,很不兴,“你上怜峰杀景禹,怎么不脆把他们全杀了?他们用了召凶阵,悬复立刻就赶过去了。”

    江濯皱眉:“原来那次不是他的幻影。”

    “什么幻影能承接太清的怒火?他一共打了你两掌,那第二掌嘛,当然是太清挡的。不然凭你这躯,记忆没有恢复前就变成豆腐渣了。”圣女把白骨棋码好,“当时雨很大,他第二掌失力,来不及看你的面容,就急匆匆跑了。你师父对上的那个才是真幻影!”

    “他跑了,但是从那一掌里觉察到了我,”洛胥后靠,“他以为我也是被召凶阵召过去的,回去后便带人前往雪原,想要看看我还在不在。”

    江濯喃喃:“神埋之地的封印由此而来。”

    “但是他帮了你们的忙,”圣女瞟江濯一,“我早说了,你的这位太清不住火,所以才要把你送走。你是走了,他可没办法轻易离开。那雪原千里冰封,他要想尽办法封住自己。”

    “三千鸣震塔,”江濯倏地看向洛胥,“轿镇凶咒。”

    是自封。

    那些雪——

    都是太清的作力。他要去找他啊,他怎么能让他一直哭?

    “天罚尽归我洛胥一个人。”

    天塌时的承诺犹在耳畔,天海御君没有言。

    “每次行见你的都是本尊,所以离火烧不尽,所以也不能现形,”圣女抚掌,“何其人啊!你瞧瞧他,二十年前为见你一面,只能躲在山里,若非悬复带着鬼圣又为他加了数百封印,他哪能维持这副样貌与你同行?”

    你痛吗?

    隔着石墙,是洛胥低声的询问。

    江濯怎么回复的?他笑,说不痛,我不怕痛。

    雨,圣女形容枯槁,她不知何时打起了一把伞。那伞油面破旧,颜快掉光了,她撑着这把伞说:“好了,如今万线归一,你们该为我办最后一件事了。”

    江濯没动,他淋在雨里:“我的心现在很痛,什么也办不了。你若是有事,自己先想法吧。”

    圣女:“我说这么多,也需要报酬,你们倘若不愿意给,我只好自己拿了。”

    “万事发生必有痕迹,过去都可以查,值钱的是未来,”洛胥直视着圣女,“而我们不问未来。”

    圣女伞面压低,从上淌到桌上,说:“既然你们不问未来,那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过去,那只赤金厘鸟我碎了。”

    江濯和洛胥的目光俱变。

    “就在你们来前的那一刻,”圣女重抬起伞,异瞳归于平凡,变成了灰,“我把它献给了大阿。”

    雨——

    血雨噼啪地砸来,满殿都是厮杀声。有人叫着:“这些蛇……”

    满山的青袍仆从都变成了往生鬼,他们般地涌殿,一张张青白的脸上皆是死者的狰狞表

    室的距离訇然拉开,江濯和洛胥一瞬间就被推回殿

    圣女的白袍幽幽,无数条傀儡线错向四面八方,如同一张大的蛛网。她好似一个苍老的鬼,用灰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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