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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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了别人的,又说别人的坏话,”洛胥说,“不然这样,你把真来,与林鸣当面对质,我们才好分辨这封魇阵究竟是谁开启的。”

    明晗形一散,又化作黑雾,飘向铜板儿消失的方向,声音遥遥:“御君在阵灵能尽失,再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那儿没了你的控,就算找到我的真,也是白费力气!”

    “好一句白费力气,”明濯嗤笑,“若不是你跑这么快,我险些就要信了。”

    如果明晗能完全控制林鸣,那他就不会跑,更不会暴,因为这阵以林鸣的意念为主,他大可替林鸣在这里为所为,而他此刻的反应,恰恰说明他只能占据林鸣的,不能左右林鸣的意识。

    两个人追前堂,河神庙的模样已经大变。外红艳艳的全是轿,明濯被迎亲队挤得迈不脚步,说:“他又发什么疯?还要看江临斋上几次轿!”

    “心结难除,这是病。”洛胥探手臂,把陷重围的假河神捞了来,“儿往阵的边缘去了,快追。”

    可是就在这时,粉面官仆变回了纸人。明濯掐诀无效,在东摇西晃的人群里说:“灵能耗光了!”

    最后一碗光明已经喝了,此刻就算再亲一次也没用。看周遭的人越来越多,洛胥说:“我有个办法。”

    明濯:“什么?”

    洛胥掀起一面帘,把明濯往其一送:“这借灵的办法实在奇怪,我思来想去,或许光明只是个幌,林鸣真正想要的结局不是‘师父顺势诛杀如意郎’,而是‘师父不顾一切和如意郎在一起’,所以他才会一边说着不可以,一边又留两个人只要亲近就可以获得灵能的破绽。”

    他一手扶在轿上,用量挡住周围虚假的一切,低看着明濯。

    “童那句话的重不在前半句,而在后半句。”御君语气自然,神却很越轨,“我们房试试?”

    拜堂路“脏了怎么办?”

    “沾了俗气就不能神,”明濯虽然被笼在影里,却没有因为这神而改变神,“你像是他派来引诱我堕化的。”

    “这阵里的喜婆早就暗示过,河神在我嫁来以前就吃过人,你要是能堕化,早该堕化了。”洛胥欺,也挤轿,“童认可的‘现实’,恰恰是林希望江临斋越过的那条界线。”

    “他心知自己是一厢愿,于是设这样的局,”明濯说,“其实不论你选谁,他都可以安自己,因为‘如意郎’是他,‘大弟’也是他。”

    这两个份,一个用他的名号,一个是他的扮演,不洛胥怎么选,林鸣都能说服自己:江临斋选择了他。

    “虽然他和明晗的话都真假掺半,但他开启封魇阵的目的必定与你有关。”因为轿仄,洛胥只能跟明濯,“那个杀神献祭的谎言他信了,正巧明晗有意,他将计就计也不算吃亏。”

    林鸣被制成药炉以后,修为尽失,想要独自开启封魇阵更是不可能,但是他如果佯装计,明晗必然会想办法给他机会,也许他开阵的灵能便是这样得到的。

    这时,外的唢呐声响亮,喜婆如梦初醒,隔着帘乐得心怒放:“如意郎选了咱们家的郎君,还等什么?快快起轿去拜堂!”

    话音一落,轿便晃了起来。河神庙就在前面,依照他们阵时的安排,拜堂也该在河神庙里拜,可是这支迎亲队非但不去,还要掉

    明濯说:“让你猜了。”

    这阵只听林鸣的,如今路线变了,说明洛胥答对了,他与明濯共乘轿,代表着他不顾一切也要跟“如意郎”在一起,这就是林鸣最期望的答案,所以轿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它要去往林鸣真正想要的成亲场地。

    “他对江临斋的执念已经超过了其他事,成亲是他借着河神的份最渴望得到的结局,因此步骤绝不能。”洛胥手上缠绕的帕松了,他一边拆开帕,一边说,“从拜堂开始,你的灵能就会逐渐恢复,等到完房,大约就会变回阵外的样。”

    他只字不提自己,可是拆开的帕早已被血染红,掌心的伤也很刺目。

    明濯忽然伸手指:“还给我。”

    洛胥拿着帕,明知故问:“这个吗?”

    两个人在轿的颠簸,时不时会碰到彼此的肩臂。明濯:“你把它脏了。”

    他们似乎对视了,可惜轿的光线太差,除了呼声,很难从彼此的看清喜怒。微妙的绪从尖往外推,明濯矮洛胥一,却在这句话里占据了某上风,就如他在浴池里用神拉住洛胥的狗链一样轻松。

    洛胥指节微,这是个手的小动作,他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只是借着昏暗,变得很隐晦。他没有动,语气像认错:“脏了怎么办?”

    明濯的手指落,在他的掌间。这伤其实不算什么,洛胥压儿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不同了,它变得很重要——

    因为明濯的两指分开,指尖沿着那伤的边缘动,从洛胥的指一直到了他的掌,像是在丈量自己的领地。

    “记账。”明濯说,“你是我的狗,什么都算我的。”

    他额间的金箔还在闪烁,这是扮演神祇的象征。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他又微微抬起了,琥珀瞳以一几近天真的模样暴在洛胥前。

    “就这样?”洛胥仿佛被拽住了脖颈,真的低。他近,再近,像是昏暗里伺机的野兽,反握住明濯想收回的手,“不给我一教训吗?”

    伤狠狠蹭到明濯的指尖,血腥味淡淡,洛胥却一也不在乎痛,那神不好说是蓄谋,还是无辜。

    风客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明濯收不回手,指腹与伤密相贴,只要他稍动一,就能让洛胥再痛一分。喜婆还在轿外侈侈不休地讲着吉祥话,环境吵闹,两个人却在这狭窄的轿形成对峙,他们隐藏的目光错,让原本就看不清的绪变得更加模糊。

    “像你这样喜被教训的狗,”明濯言辞恶劣,“我还是一回见。”

    “一码归一码,”洛胥说,“这帕是你送的,现在被我脏了,总不能就这样还给你。”

    “一块手帕,”明濯说,“拿回来也是扔掉。”

    “既然手帕不重要,”洛胥隔着剩余的那距离问他,“那刚才的‘记账’是为了什么?”

    明濯不在意他似的,缓缓前倾:“我想为了什么都可以。”

    “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洛胥手上力加重,把明濯握得更了,“每个被你当作‘狗’的人,你都这么严?”

    他的反应引起了明濯的兴趣,明濯观察着他的表,很残忍地说:“记不清了,你可能是唯一一个,也可能是第一万个。”

    手指忽然被握痛了,指腹蹭到一黏稠,那个伤又在血。

    “第一万个,”洛胥没觉一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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