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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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应之说:“照我天命司的规定,‘大稷官’有接纳属地、行使庇佑的权力,司主如今要赏他,他保不齐就会盯上仙音城这片地。”

    经他这么一说,庞族果然心急起来:“是……是!他杀了李永元和仙音烛,天人现在都盛赞他,他若是开要仙音城这块地,谁也不好拒绝。”

    宋应之:“没错,原本这仙音城给谁都没关系,可我想了想,比起景禹,还是庞兄你更加适合。先不论你正派,只说人一事上,你就使小弟很是敬佩……嗯,我有个法,可解庞兄之忧。”

    庞族说:“什么法?快说与我听!”

    室烛光昏暗,宋应之微微凑首,像是在说个秘密:“李永元的剑还落在景禹手,若是庞兄能到那把剑,一切就好解决了。”

    庞族着急上火:“为何?”

    那一一低的影落在屏风上,勾首密语起计划。宋应之说:“李永元死前曾对景禹使过兵诀,他的剑凝聚雷电,有杀邪的痕迹。庞兄,你也知,景禹曾对大伙儿说,当他看见李永元的时候,李永元已经疯了……”

    一个疯了的通神者是决计不会用兵诀杀邪的,哪怕这把剑只剩碎片,只要将它给雷骨门,就能证明景禹在撒谎,因此景禹将这把剑带走了。

    庞族如有所悟:“原来这就是景禹的把柄……可这把剑如此重要,他定然会藏起来,怕是很难找。”

    宋应之:“怜峰就那么大,庞兄派人暗查,它总跑不掉的——谁?!”

    两人听见些许动静,陡然起,等他们绕过屏风,便只有窗还在晃动。庞族大步星,到窗边一探,发现是夜里起风了。

    “看这天要雨,”他关上窗,“贤弟……”

    窗底,是屏气凝息的江濯。他这一手隐诀,还是大师教的,因他大师天天逃命,所以练得极好,不曾想今日能有如此大用。他没有立刻跑,而是在窗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那庞族嘴上说着没事,脚却始终没有离开窗边,又这样过了半晌,终于才听他二人回去了。

    江濯一落地,立时发足狂奔。因追兵众多,他一路不敢大意,待了仙音城的范围,才解除隐。此刻已近寅时,天上不见一光亮,田野里的风如海浪一般拍在脸上,他拿起珊瑚佩:“好兄弟,我们得往怜峰去,你知怎么走吗?”

    珊瑚佩随即亮起来,引着他往一个方向走。江濯没走几步,发觉不对,原来这珊瑚佩今晚力气略大,像是要牵着他走似的。他试着召回,可它还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江濯说:“是你吗?”

    空旷的野地里只有风响,可是江濯知,有个人就站在前面。过了半晌,那人“嗯”一,像是拿他没办法。

    江濯问:“你一直跟着我?”

    少爷的脸上难得些许窘迫,他微微扭过,似是不想被人知自己现在的狼狈。他脏兮兮的,让人一路追一路骂,半潇洒也没有。

    那人:“没有。”

    江濯说:“你发个誓。”

    那人停顿须臾:“我没有,一直跟着。”

    这话很有歧义,可是他说没有,江濯就信他没有。风把腰侧的不惊剑得微微晃,江濯用一手摁住剑:“你认得路吗?”

    那人说:“不认得。”

    江濯:“我要去怜峰。”

    那人说:“去拿剑?”

    江濯:“不错。”

    那人松开珊瑚佩,江濯以为他让了路,便往前走几步,谁料正撞在对方上。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江濯还不知他要什么,睛便被一段冰凉的缎带给覆住了。没有了石,对方俯时的发、衣袖都蹭在江濯的肩膀上,带着一奇特的香味,类似焚烧过的香。

    江濯说:“为什么挡住我的睛?”

    那人系好缎带,似是在端详他:“因为我是非人,你看见我就会被吓跑。”

    江濯不信,又问:“你的睛好了吗?”

    那人:“好了。”

    他垂手,握住江濯的手腕。江濯有瑟缩,因为对方很,比在里时更。也许是这一的瑟缩让他很在意,那修的手指,改为握住江濯的手。

    “你等一,”那人似是在商量,“雨了我就不了。”

    不惊剑(八)你要去杀人。……

    江濯连日奔逃,心里始终绷着一弦,此时和他牵手杵在荒郊野外,竟生些许荒诞之:“我若没有记错,你不能随意走,现在跟着我,没关系吗?”

    那人说:“没关系,我只待两个时辰。”

    江濯:“哦?哪怕是雨,也只能在外面待两个时辰吗?”

    那人在前引路,嗓音沉闷,和那日在山略有不同,应该是又了伪装:“两个时辰对我来说,已经很了。雨对我的作用没有那么大,有时候,我只能现一。”

    江濯蒙着,慢他一步,想起他上次说过的话:“你若是怕来会失控,我可以画符给你。”

    那人说:“我不要。”

    江濯:“好兄弟,别看我今日狼狈,论画符,我还是很厉害的。”

    那人气很懒:“你的好兄弟不是珊瑚佩吗?”

    江濯说:“那是我临时喊的。”

    那人:“珊瑚佩是你的好兄弟,剑也是你的好兄弟,你的好兄弟实在太多,我不想当。”

    江濯心想:不错,还真让他猜了,不光是珊瑚佩和不惊剑,连北鹭山的草树木,我都叫好兄弟。

    那人问:“你去怜峰,是为了帮另一个好兄弟拿剑吗?”

    江濯说:“是,不过我还要一件事。”

    那人:“我知。”

    江濯略微诧异:“你知?”

    那人说:“你要去杀人。”

    他说得笃定,像是很了解江濯。这时天上起了雨,洒在两个人握的手上,江濯忽然笑了:“是,我要去杀人。其实我这一路上都在想,我要怎么杀他。”

    那人:“四定骨针是他放的?”

    江濯说:“不错。”

    那人:“那你要小心,别让他上峰。”

    他几次谈话,都对别人兴趣不大,此时特意提起这句,倒让江濯惊奇:“为什么?”

    那人说:“怜峰上有一圈召凶阵,能引祈愿河的冤魂。他咒法诡秘,可以从这阵法借力。”

    江濯若有所思:“那一夜他确有黑雾榜,不像百家人……”

    他想起那夜,李永元以“惊川”对景禹,却反被景禹以三神秘咒诀相克,正是那三咒诀,害得李永元吐鲜血,难以再战。难那夜,景禹也曾在仙音城布设了召凶阵?

    可惜天命司实在是个极不起的小门派,江濯对他们知之甚少。不光是他,半月以前,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小门派,竟还有能与李永元一较的能人。景禹如今名声大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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