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天门 - 过天门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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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濯说:“这也是有可能的……但听你刚才说的,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店小二:“不错,客官真是品貌双全、才智过人!李仙师斩完黄大仙以后,大家都以为这事过去了,岂料一次月圆之夜,唉,又死人了!”

    满堂客人被他一句一话吊得心起伏,忙追问:“怎么又死人了?这次是为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

    店小二说:“这次死得更惨,全是雷骨门的人。李仙师斩了黄大仙以后,就不许人再靠近那破庙,为此专门派了十二个弟在附近把守,而这次死的,正是这十二个弟!那天清晨,给酒楼送菜的农驱车经过,闻见一重的血腥味,他知附近有大仙作祟,也不敢贸然靠近,就隔着树杈远远瞧了一,哎呀,哎呀!这一可把他吓得不轻,诸位料想如何?满地的尸!各个首分离,血得到都是!”

    客人们也吓得不轻,原本想去瞧瞧的心凉了一半。江濯抱着剑,倒起了兴趣:“这次李永元怎么说?”

    店小二:“李仙师发了怒,却不敢……咳!”

    他用手指了指某个方向,那是雷骨门驻地的位置。原来这李永元担心事传回驻地,会引来师门责难,便要城里的百姓都装聋作哑。江濯这才了然:难怪李象令没有来,原来是不知

    客人说:“这就是李永元的不对了,事没个定论,也还没了结,就这么藏着不,万一再有无辜的人死了怎么办?”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这事必要查清才能使人安心。”

    店小二到柜台里捣鼓一阵,掏个皱的告示:“诸位客官请看,李仙师明令禁止闲杂人等前去围观调查,那破庙现在围得跟铁桶似的,况且他每到月圆之夜,就去亲自坐镇,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倒也没再过什么事。”

    客人们探脑,看那告示。

    店小二今晚赚着钱,还算有良心,特地嘱咐大伙儿:“再过两日就是月圆之夜,诸位客官到时候记得住耳朵,可不要被那歌声蛊惑,要是误闯到李仙师那里,也请万万不要提及小店的名字!”

    说罢,他将告示一,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只是这事别人害怕,江濯却一都不怕,他不仅不怕,还偏要在月圆之夜去看个究竟。因他刚输给李象令,嘴上不认,心里却很服气,而这“天第二”的李永元太不厚,江濯疑心其有鬼,如不彻查一番,最后遭殃的还是无辜百姓。

    因此两日后,江濯在客栈饮完酒,便提剑去了城郊。刚到黄昏时刻,路上已是静悄悄的,酒楼茶馆早早打烊,家家门窗闭。他独自到破庙附近,掐了个隐诀,忽然听见一阵鼓乐笙响。

    走近一看,发现是雷骨门的弟在敲鼓笙。他们以破庙为心,布了个封印阵法,一共三十二个人,每个人都神肃然,如临大敌,而稳坐庙前的,正是李永元。

    江濯从前没见过李永元,只是听闻他心狭隘,非常易怒,因此把他想象成了个老古板的模样,可此时一看,不禁大震惊。原来这李永元虽称不上是个,却清雅文秀,气质众,像个文士。

    “等会儿时一到,你们便放,施‘鲲鹏剑阵’,”李永元轻声叮嘱,“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换阵。”

    “鲲鹏剑阵”是雷骨门的杀招之一,须遣三十二人持剑布位,再由一人稳居阵心,如同调兵遣将一般,退可挡雷霆,可击百川。在六州战时,雷骨门正是靠此剑阵立于不败之地,而且居于阵心者实力越,剑阵施展的威能就越是可怖。

    李永元既然摆了鲲鹏剑阵,说明这庙果然可怕,非得杀了才行!

    雷骨门众弟垂首听令,待到时,林间一片死寂。江濯坐在树上,忽然到一阵凉风袭面,耳边轻轻地响起几声哼唱。夜里似有人在念注神语,这哼唱声如同丝棉缠绕,将神志轻柔地裹了起来,慢慢地,目所能及之都变得朦胧模糊……

    却听李永元:“布阵!”

    这一声“布阵”如似玉石之音,让人灵台大清,顿时醒了过来!

    好险好险!江濯抱稳剑,眨了眨,看雷骨门众弟也如梦初醒,纷纷剑来。底立时一片寒光,又听“叮叮当当”一阵响,他们竟提早在剑柄上坠了铃铛。随着众弟布阵,那蛊惑心神的歌声被铃铛声打数次。

    “嗡!”

    始作俑者似是生了气,从破庙掀起一弯刺目的白弧光,狠狠扫向众人!刹那间风大作,铃铛响,唯独李永元面不改,双手奉着一把通剑,任由风衣袖,端的是一副不动如山之态。

    对方一击不成,再施一计。听那歌声忽而转响,耳边如有鬼神私语,一声怒一声笑,好似疾风骤雨,在众人脑海里,使大伙儿一个个息脉逆冲。

    一个弟未能稳住心神,脚步一晃,捂着血来。他这一,剑上的铃铛应声碎掉,整个剑阵登时形神松散,即将崩溃。他面惨白:“师父——”

    李永元看也没看他,一手握住剑柄,侧过脸来:“何方小友到此一游?若是看够了闹,还请来助我一助!”

    他居然早就发现了江濯,江濯也不扭,将隐解了,遥声说:“闹是很彩,可是李仙师,我一个外人,并不会你们雷骨门的鲲鹏剑阵……”

    李永元:“我听你声音耳熟,你是不是刚被李象令打来的那个江知隐?”

    江濯:“……”

    李永元说:“你小时候都在我雷骨门借住过,当时李象令不拘门规,把令雷三诀教给你,你还记不记得?除了令雷三诀,还有鲲鹏剑法的二、三式,如你还记得,便请你现在来,站在那里,替我这不成的徒弟!”

    他讲话刚柔并济,先说令雷三诀,好让江濯心生惭愧。因为江濯一个婆娑门徒,学令雷三诀本就不合规矩,若不是当年李象令与时意君吃酒,醉得糊涂,拎着江濯执意要教,这事还翻不过篇。

    江濯说:“行,行……我记得!”

    他早有此意,还怕李永元顾及门派脸面,不肯请他帮忙呢。当树来,站到空位上,对前后左右的雷骨门弟了声“对不住”,又了声“献丑了”,才唰地自己的剑来。

    这把“不惊”,是时意君的得意之作,由北鹭冰钢锻造,上刻金字铭文。因此一鞘,便自带寒霜——只极为冷冽的风,犹如破空利箭,稳稳钉在这鲲鹏剑阵里!霎时间,剑阵大稳,众人耳边的命音也减轻不少。

    李永元忍不住赞:“好锋利的剑!”

    江濯一笑,正待客气一,就听破庙里传来轰隆几声响,似有东西要爬来!李永元面一凝:“施‘碎霆’!”

    “碎霆”正是鲲鹏剑法第二式,有震碎雷霆之威。只见包括江濯在的众弟一齐提腕跨步,手剑化作数紫光,如同凝雷并聚,刺向破庙!

    “轰!”

    破庙的门板飞裂,从“嗖嗖”地穿白光,把众弟震退。碎霆的剑势登时消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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