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从胭脂沟挖
来的。”何若辛用肯定的语气说
。
“是啊！就是他们挖坟的时候发现的。我一说，连张武的脸都变
儿了。以前要迁坟的时候，工
就特意
代过，无论挖什么，必须上。他俩这事儿要是
去，工肯定饶不了他们。”
“后来呢？”
“我一想这俩人留着些破烂首饰不，还天天黏糊在一起鼓秋（东北话：摆
，玩儿）肯定有猫腻儿，就威胁他俩要告诉工。他俩这才把实话说了。”李伟说这里，从兜里拿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叹了一
气，说：“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命都要没了，还留着这些有什么用。大仙你看看吧，这就是乔山、张武和我从女支坟拿回来的东西。”
何若辛看到塑料袋里面装得是暗黄、颗粒状的东西，拿手颠了颠，明了地说：“金
。”说是金只不过是些金砂而已。看成，
金量不低。
“对，就是金。”李伟说：“那些首饰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些金可都是钱。张武和乔山偶尔发现女支女坟那边有一块土地里有金砂。前两天迁坟的时候趁机挑来了一些。这几天迁坟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他们就商量着什么时候过去，把剩
的也拿回来。”
那些可怜的女人为当时金矿的矿工“服务”，能有些金砂陪葬也是非常有可能的。这
倒是合理。何若辛早就预料过，当地政府迁坟这个举动，说不定会打扰了那些女人的安宁。现在看来，不仅打扰了，还惹怒了。
李伟还在继续说：“既然我知了他们在忙什么，我就提也要去挖金砂。他们怕我告密，就答应了我。当天晚上，我们就趁黑去了女支女坟。”
李伟话就停在了这里。
“发生了什么？”何若辛追问。
“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到上次张武和李伟找到金砂的地方。”李伟一边回忆，一边说：“女支坟那边因为迁坟，到
被扒的
七八糟。那天晚上过去的时候，风
在脸上都觉得火辣辣的疼。刚到一
去时的浮雕那里，我就后悔了。我们白天挖了人家的坟，晚上还要去偷人家陪葬的东西……”李伟哽咽了一，一脸悔，说：“张武
了标记，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地上已经被张武和李伟挖了一个坑，张武说，金砂就混在里面。这里不好挑，直接连土和金都带回去。于是我们三个人就拿了个麻袋，用锹往里面填土。就在装了个大半的时候，我的锹铲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木制的盒。”李伟说：“我把盒挖了上来。盒上挂了把锁。我就用锹将锁断，将盒打开了。我们都以为盒里可能是些值钱的东西，没想到里面是一副字画。我们借着手电筒的光，将画展开。”
“里面画了什么？”
“光线太暗，看不太清。只能模糊地看见上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古人的衣服。”
“那副画呢？”何若辛问。那幅画可能就是关键。
“毁了。”李伟一脸懊悔地说。
“怎么会毁了？”
“我们都觉得这字画不值钱，但是又想，万一是古董呢？反正拿着也不碍事，就把它装回盒，放到了一边，继续装土。我们一共装了两大袋的沙土，就准备离开。这时候，地上装着字画的盒，突然就发了光，然后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就跑了来。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
。我们以为是那些女支女的鬼魂跑了来，连袋也不想要，转
就跑。我刚转，就
觉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把我用力往后拖。转一看，张武和乔山也是一样。而缠着我们的不是别的，就是女鬼的发。”
“我们三个挣不开，就大声地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把东西还给你！’但是，女鬼还是没有放过我们。我当时那个后悔啊！若不是贪图那金，我怎么会落得被女鬼害死的地步。还是张武，突然喊：‘女鬼是从字画里跑来的，快，快！撕了那个字画！’当时我的位置就离那个字画最近，听了张武的话，我用力拽着缠在上的发，一边伸手去摸字画。女鬼好像看我意图，更是用力地拉扯我，勒得我五脏六腑都疼。我当时
不了那么多，心
就想，我不能死。幸好我最后还是拿到了字画。那字画也是怪了，明明是纸的，却怎么也撕不坏。我上带了打火机，对着字画烧，才将字画毁了。”
“后来呢？”
“字画一毁，女鬼就不见了。我们就以为女鬼死了，就回来了。没想到过几天就传来了乔山的死讯。乔山死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任涛那小杀的。但是当张武也死了的时候，我就知，是女鬼来索命了。她恨我们挖了她的坟，还毁了寄的字画。我是真后悔了。大仙，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李伟哭得
泪一把，鼻涕一把，就差就抱何若辛的大
了。
何若辛看他之前描述的时候还
淡定的，结果一转就装这幅德行，也懒得理他。既然是他自己贪心惹的祸，多受些教训也好。这般想着，何若辛也没说什么要把女鬼除了的话。
如果真如李伟所说，那字画是女鬼的栖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们三人毁了？而且女鬼栖的字画被毁，自肯定会受到
大的伤害，怎么可能还会再来杀人？所以，何若辛推断，那字画应该对女鬼很重要，却不是栖的
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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