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多年后 - 第239章

    而且齐王府还有十五个异族人，陆奉登基，她们日日在齐王府盼星星盼月亮，等着皇帝守完孝期，预备封个一妃半嫔呢！

    江婉柔都在后悔

    那些人可不老实，里有个白皙丰腴的，好像叫“霜雪”，从前想着法儿见陆奉，京前她叫翠珠盯她，那女四使银打探王爷的喜好，过了段日开始模仿她的穿衣打扮，江婉柔当然不可能叫她们。

    好在后这些事，陆奉向来不过问。江婉柔不提，任由那些人们在齐王府望穿，他压儿想不起来，只问了为先帝生养过皇嗣的太妃。

    经过圣祖帝二十多年的励图治，再加上和突厥一战，突厥求和纳的岁贡、抄陈复老巢时搜寻来的金银珠宝，如今国库充盈，太妃们依旧过着养尊优的日，江婉柔不会在这上面苛待她们。只是生嗣的太妃好办，最起码有个孩傍，不闹腾。叫她愁的是年轻貌的妃嫔。

    最小的才十六岁，甚至没来得及见先帝一面，就成了寡妇。

    骨朵儿一样的人，哪儿能甘心一辈苦守皇陵呢，日日堵在凤仪门前哭。先帝尸骨未寒，就算是十六岁的太妃，理说也算“辈”，江婉柔从前经营了多年的贤惠名声，如今成为一国之后，自然也要个“贤后”，待小太妃们非常客气。

    直到有几次，有人专挑陆奉在的时候来，女要俏，一孝，哭得梨带雨，通红的睛里跟有钩似的，偷瞄皇帝。

    毕竟人往走，先帝崩逝，她们还是黄大闺女，不甘心一辈在老死。今上年富力壮，在江婉柔多年的细心照料，唯一的跛脚也看不来，穿明黄的龙袍，冷峻威严，俊无俦。

    和荤素不忌的先帝不同，今上的后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皇也才两个，虽说早早立了皇太，但皇太弱人尽皆知，皇帝正值壮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

    江婉柔又不瞎，那神快黏在陆奉上了，她心大怒！想当初她也是在儿一样的年纪嫁给陆奉，他摔断时，晴不定意志消沉，是她伺候汤药悉心照顾！国公府没有苛待她，她虽然称不上“糟糠之妻”，但看着自己辛勤浇的小苗儿，好不容易成参天大树，旁人却想摘桃儿，气得江婉柔多用了两碗饭！

    皇后娘娘当晚就着手修订规，名其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用一条条规把小太妃们困在里为先帝祈福。一时间里骤然清冷了不少，连生养过皇嗣的太妃都不敢在江婉柔跟前拜谱儿，经此一事，明人都看得来，皇后娘娘不是个任人拿柿。

    而且这事得光明正大，无可指摘。不打你，不骂你，没有在吃穿用度上克扣，小太妃们为先帝“祈福”，反而叫皇后落了一个贤惠的名声，这等手段，怪不得能独得圣上恩。

    能在先帝后平安产的且抚养成人的，没有一个蠢货，立刻明白了真正该讨好的人是谁。有人遂自荐协助江婉柔理务，有人挑她得闲的时候过来打叶牌，江婉柔从来没输过。还有人投其所好，不知从何打听皇后看话本儿，悄悄给她了一沓儿才佳人的话本，叫她哭笑不得。

    此事叫江婉柔立了威，后的主、才上赶着讨好她，江婉柔也逐渐适应“皇后娘娘”的份。她飘飘然地想，怪不得都要人上人，周围人全都捧着逢迎，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大权在握、生杀予夺。谁不喜这滋味呢？

    三个月说不，说短也不短。腊月了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裹满皇城，百姓却穿上了各颜的衣裳，准备红红火火过年节。陆奉趁着这段日整顿朝纲，扶持亲信笼络政权，江婉柔也逐渐把务梳理地七七八八，越发有皇后的威仪。

    是夜，凤仪灯火通明，女和侍被远远打发走，陆奉脱的皇帝朝服，衫半敞，眯着躺在江婉柔的上，享受她的轻柔压。

    即使了皇帝，陆奉每日早朝后依然练半个时辰的拳脚刀剑，他上的肌畅实，江婉柔得手都酸了，忍不住嗔怪：“哼，就会折腾我。”

    又不是没有侍女，非得叫她来。早朝也是，满那么多伺候的人，非得把她叫起来，像之前那样侍奉他穿。

    明明北上的时候，打猎烧，他什么都会，怎么一回到里，连件衣裳都不会穿了呐？

    江婉柔愤地拧了一把他的腰，陆奉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低声笑。

    “折腾别人，你又不乐意。”

    今日除服，早在几日前，江婉柔就跟他商量，开支大，新帝登基不宜铺张，也不好委屈了父皇的妃嫔，不如叫生养过皇嗣的妃嫔留在里，至于那些无嗣榜的，脆放还回家，不至于叫人老死。

    陆奉挑了挑眉：“朝廷穷的揭不开锅了？”

    那也不至于从女人上克扣粮。

    江婉柔笑意盈盈：“许多太妃们年岁尚小，连圣颜都没有见过，一辈困在寂寥，可惜了。”

    更重要的是她怕关着关着，把人到绝境，什么傻事。不如抬抬手给人一条生路，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