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唱儿歌一样，它抑扬顿挫地拍着手掌。
“为此神明大人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还是只能还给现世。最后的最后都
抓着不肯放弃的，究竟是什么啊？死都死了还这么执着，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啊。”
我们没一个人理会它，只是默然以对。
“什么也看不到，对吧？但是——”骷髅妖怪狡猾地弯起
睛，“传说用
的泪抹在额
上，就能看见了不得的东西喔？”
“怎么样？优惠价卖给你们一瓶吧？”骷髅妖怪用劝人考试作弊的恶劣语气鼓动着。
对此，狱寺君只是说：“喂，我们通过没？”
在得到妖怪的肯定答复后，我很有默契地昂起，让狱寺君
走了嘴
里的特制炸/弹。
“那就请你
烟吧。”
狱寺君把炸/弹
到骷髅妖怪手上，然后直接
燃了火苗。
“嘭”的一声响，
大的冲击波从
后传来。我痴痴望着面无表
并不回看爆炸的狱寺君（斋藤老师则是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银发少年稍显厌烦地拧着眉，狂风令他腰间的银链哐铛作响。
——实在是太帅了啊，狱寺君！
“镜，你的时间还剩
多久？”
走
第二场比试的地一段距离后，狱寺君忽然问
。
彼时的老师重新维持住了实
，只是指尖还有镜边缘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偶尔变淡。
“…我也不知。”斋藤老师推推镜，“听妖怪们说，有亡灵在黄泉
持了两周之久。这就是我知的最
的时间记录了。”
两周……我一时
到
上挂了好几把锤
，本抬不起来。
——现在距离老师车祸离世，也已经过去一周多了。
“…哎呀，你们也别
这么沉重的表来嘛。”斋藤老师语气很轻快，但我觉得他每句话最后也都挂着一把锤，半轻不重的，本轻盈不起来。
“其实我都没想过能顺利度过第一关，”他讪讪地挠挠，“毕竟我的愿望是‘转生到哥布林战士环绕的异世界去’嘛。像这
烂愿望，总觉得说
的一瞬间就败北了。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吐槽这，结果你们两个好像都不是很擅吐槽——”
“老师，你真的不考虑换个愿望吗？”我用力
鼻，“比如‘不用去转生’、或者
脆‘死而复生’什么的！”
闻言，斋藤老师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展眉：“还真是想都不想就说了两个了不得的愿望啊……这就是年轻人的
取心么？哎呀哎呀真可怕啊。”
见我们都不吱声，他就又挠挠，说：“我胆小，可不敢有这么正经的愿望。毕竟都靠着烂愿望顺利闯过两关了，万一现在改主意了一关就输掉怎么办？总觉得这事很可能发生啊！”
“老师你刚才还在说没想过能闯过第一关欸！”我立即指他的虚伪之
。
“人就是这样的嘛。得到了就不会珍惜，只会装着大度的样一一变得更贪心，只想着以后的事。”老师耸耸肩，“所以，我会抱着转生异世界的梦想继续努力的！至于到最后要不要换愿望……”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笑两声，“就算现在让我许愿，但只有一次机会，我也只会觉得很茫然。死都死了，却还是不知自己想要什么。‘稀里糊涂’说的就是我这人吧？”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在书上读到过：人上的尖刺太久不用就会退化个净，到了那时候，“自私”也是一需要学习才能掌握的技能。
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的人，就算对他说“去
你想的事！”，他也只会像个从生起就被囚禁的囚犯那样茫然以对。
“但是，总觉得有那样一件事存在——”斋藤老师
了一气，“总觉得不
个清楚就死也不能瞑目；总觉得等真正站在神明面前的时候、到了那个不得不开的瞬间，我就会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哪怕只是为了清自己最后的愿望，我也必须在这妖怪大会不断赢去才行！”
“这就是我参加妖怪大会的原因！单纯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
亡灵如是宣称。
路灯寂静无声。
我、狱寺君还有斋藤老师呈三角形站立着，像一个矗立着的古怪锥。
说完这样的豪言壮语，见我们还是不吱声，老师周的气势就如同放置时间过的舒芙
般迅速坍塌了去。
“嗯…实在不行，还有‘转生异世界’作为保底志愿嘛……？”他弱弱地说。
“但这个愿望真的太烂了。”狱寺君冷不丁。
我也立即接上他的话：“是啊，总觉得说的一瞬间就会败北了。”
斋藤老师愣了愣，随即了很浅淡的笑容。
“…嗯，好像确实是太烂了。”他轻声，缀在话尾的锤终于消失不见了。
“但是，能拜托你们见证到最后么？”
“——拜托了。”
——到底要怎么才好？
——怎么才是正确的？
亡灵无声地诘问着。
--
赢了。
虽然说来只是简短的两个字, 但我们统共经历了整整十八关卡。
如果这是一
漫画，现在无疑会现过场式的回忆杀分镜：我、狱寺君还有斋藤老师一起翻越刀与电锯还有橡糖的山丘、一起被倒吊在哥布林妖怪煮得沸腾的汤锅（老师的睛冒着红心）、一起换上
魁装扮（我咔嚓咔嚓拍着照片，狱寺君像遭遇
狼一样冲我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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