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gl - 第250章

    自古行军作战，路途艰苦，除去随军之，婢女都带得不多，赵知汝王治军严明，麾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将，这营婢女就更是稀少，他既肯命婢女前来服侍周芷若，那也是因疼自己之故。

    赵守去榻边，见周芷若服过了药，平稳安睡，不忍吵她，只静静坐在一边。一会儿见灯烛得要灭，命人悄声来添，又怕灯火太亮，伸一只手去拨好灯芯，心连珠似地只是叫苦，暗：芷若，你快些好了起来才是，我便能让你挟持了我，早早离开这龙潭虎，否则你留在此间一日，我便一日不能踏实心安，总怕眨之间，爹爹哥哥便把你害了。

    她的确连也未敢阖一，更不敢睡，这一夜里，始终握着周芷若的手，自己不知何时才抵挨不住，昏昏沉沉了过去。

    不知甚么时辰里，隐约觉得手上动了动，赵才一惊而醒，张叫：“芷若！”

    方听此时帐外树林晨鸟啁啾，已是清晨。再看前，周芷若青衣消瘦，坐在榻上，一只手还被自己牢牢攥着。

    赵又忙着看她周，见好端端的，这才放心，问：“你醒来啦，觉得怎样？”

    周芷若不答话，凝着她看了半晌，见到她角两惫态，眸更盈盈有，叹了一声，说：“你也毒伤未好，该好生歇息才是。”

    赵抹了抹梦余的角泪痕，生怕被她瞧见似的，又拍了拍脸颊，说：“一夜过去，我是不是变憔悴了、不好看了？”

    周芷若闻言心作一片，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怎么会？在我心目之，非但是『蒙古第一人』，便是原的世界，所谓女如云，也无谁人可及呢。”

    赵脸上一红，：“当着我父兄的面，怎不听你说起这些好话。你光讲来哄我又有甚么用，总是要他们知晓你待我的好才是呀。”

    周芷若微微一怔，：“我是党遗孤，只怕不是说几句听话，你父兄就能放过我的。”

    赵正：“你别胡思想，我定然会护得你周全。”

    周芷若望着她，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说：“你也没吃好饭罢，我们一吃，好不好？”

    二人不谈难事，赵也难得喜，当即吩咐了婢女过来，送上新烹饪的佳肴，念在两人都是伤病之，不宜饮酒，更煮了清的好茶。

    周芷若揭开茶盖，见盏绿油，一层池状泡沫浮于茶面，如雪初溶，香气满溢，识这正是取自峨嵋玉女峰上破雪而绽的『峨眉雪芽』，登时心一酸，又想起自己负的重担，想到与赵始终姻缘难成，嗟叹不语。

    赵端着茶盏正饮了一，只觉清醇淡雅，她是郡主之尊，饮茶颇广，自也尝，恼火怪：“这是哪一个才备的饭菜，唤来治罪！”

    周芷若：“罢了，这是我俩命如此，你也不必迁怒于人。”

    赵听到她这样说，心更是难受，停杯无心再尝，说：“周姊姊，那兵书我藏得甚好，爹爹和大哥定然察觉不得。实话说来，我还真盼着你伤不要好得快。”

    周芷若：“那为甚么？”

    赵：“待你好一些，定是要我告诉你兵书的落，届时……届时咱们又要你争我夺，回敌人啦。”

    周芷若心里也不好受，：“我是晓得你心意的，那日在你父兄跟前，你百般护我，我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唉，，我此番只怕是凶多吉少，兵书拿不拿得回来，已是我后之事，但能得你此心，我一生无憾！”

    赵脸一变，吓：“你可不许胡说，我父兄便要对你不利，自有我在，如今玄冥二老已去，便是我不在时，依凭你的武功，但不发作寒毒，这军营之，又有谁能轻易伤得了你？”

    周芷若涩然一笑，：“只怕他们有心，真手时，总也由不得你我。”

    赵听她如此说，生怕汝王令死周芷若，当真不敢离了她一刻，饮安寝都不这小账，李察罕和王保保心疼女妹，只好格外开恩，把周芷若这个阶囚也接去赵的大帐，派了重兵看守。一连几日，两个人都形影不离，一同养伤，周芷若和赵在一，时而能听得消息，说的都是些元兵和明教战之况，倒是各有胜败，汝王和王保保兴许也是忙于作战，几日里都竟未来寻自己的麻烦。

    这日午后，赵陪着周芷若在帐休养，忽听外一人匆匆来报：“郡主，世爷前线告急，王爷请您快去一趟！”

    周芷若听到这个声音，认是方珩。赵脸一变，嚯的站起，冲周芷若：“我去一趟，方珩会守在外，不让任何人来。”

    周芷若这么些天，还是一次见她了帐，剩自己一人，左右不知这外的景，便伏在地，揭开帐幕一角往外张望。只见外竖立着数十个大营帐，间一座黄的大帐，想来便是元帅之营，汝王此时定在其。

    营帐之外，广场上元兵一排排的行列整齐，上盔贯甲，手明晃晃地持了刀枪，见到赵去，带队的将领朗声吆喝：“参见郡主！”

    赵此时想是听到王保保有难，不及与众将士寒暄，忙着和方珩走去一边，低声说着甚么，二人离帐也不过十丈开外，周芷若却恨自己竟听不清，只见到方珩往两人之间递过一件什，赵低着匆匆翻看了几，面凝重说了一句话，方珩才又将东西揣回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