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途知归 - 第70章

    赤月映墨雪

    当朝贡院，主要由三大考院构成，三大考院科目不同分为文考院、武考院和艺考院，分别负责文举、武举和艺举的科考事务。

    若是往年，三大考院分设在京城一角，并不在一，就是为了避免不同考院的考生之间互相勾结串联。为防止考生提前将答案藏于考院之，因此每次三大考院都是提前选址，直到科考前七日才会告知的选址。

    只是，此次科举有所不同，由于时间迫，朝廷并没有过多财力和时间对考院设施行修缮，再加上此次科举人数激增，不得不原先分开设置的院舍本容不如此庞大的人数，只好脆把各个考院的院舍都集在一起，既是为了保密，也是图一个理方便。

    临发的那日，墨雪、赤月和百楼里一些相熟的舞娘琴师都来相送，甚至沛城那边也托人送了一些可能拿来用的金银件来，姜飞白的信里说的倒像是不值一提，等东西到了卓玉宸面前才让人惊掉，那阵仗哪里是送考，就说是嫁妆都不夸张。

    赤月一听说自己不能跟自己一同贡院，急得差儿又要去找郁漠架，直到最后没了办法，卓玉宸和墨雪只好一拿着两壶酒把这个孩了个酩酊大醉，整个人摊在床上动弹不得了，这才总算是老实了些。

    只是大晚上的，为了让卓玉宸能休息好，只得让赤月今日先宿在墨雪屋里，免得晚上再折腾起来。

    虽说满京城都传言，说墨雪的脾是极难相与的，甚至百楼里都怕他那个臭脾气，但只有卓玉宸自己知，其实墨雪就是个刀嘴豆腐心，真要是让他照顾人，恐怕要比自己照顾的还好。

    本以为昨天折腾了半天，赤月今早估计赶不上跟自己送别，却没想到一大早刚门就看到赤月站在人群里，只是不知为何看到自己，赤月的神里多有闪躲。只不过看脸倒是红光满面，全然没有宿醉的疲惫，再一看旁边的墨雪被赤月掺着，一副被了气的模样心了然。

    卓玉宸看着两人的架势，多少也有些同墨雪，赤月明明是自己的人，却叫自己的师父如此劳，以后的日里关于赤月的事，还不知要麻烦他这个师傅多少次。

    不过，这样想起来也还算不错，这他倒是终于是可以把心放到肚里，原先还觉得自己如果真的了贡院，担心赤月那个不合群的格，又是个遭了罪也不愿意吭上一声的闷葫芦，万一招了欺负，自己又不在边……

    如今看到他总算是能在百楼里寻得一席之地，自己心也是欣。

    ——“兄、兄”看着赤月脸颊上的两片绯红，卓玉宸还以为是这小还为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难为，只见赤月的神在卓玉宸和墨雪之间游离了半天才终于憋来了一句，“对、对不起我、我不该”

    百楼前本就人声鼎沸，加上前来送行的人围成一团，耳边也就更加嘈杂。赤月的声音小得像蚊嗡嗡，卓玉宸也就听得更加不真切。

    “对不起？”卓玉宸笑着拍了拍赤月的肩膀，“你小也知害臊？又不是我照顾你的，你要对不起也应该给昨天照顾你的。”

    ——“我、我……”听了卓玉宸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赤月的两颊红得像是蒸熟的虾，手忙脚地不知想要解释什么。

    卓玉宸本还想着难得逮住机会逗逗赤月，却听见人群响起一阵嘈杂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之间远一辆车，踏着尘土而来，蹄声阵阵，一都像是他在自己的心上。卓玉宸远远地认来这是郁家的车，还没张嘴，远远地就看见车窗里钻来个人。

    ——“卓兄！卓兄！真是‘喜鹊落上’，没想到这一路上真能碰上卓兄！”

    少年的面孔倒是熟悉，和自己印象那张张扬机灵面孔逐渐为一。自上次沛城一别，他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梁沛这张脸。

    他还记得郁漠跟自己说过，梁沛这些日里都被锁在家里日日温习功课，今日一见果真是重见天日，那脸上的笑都快要咧到耳了。

    ——“卓兄！你要不上来跟我一起走吧！车不比走路快多了？”

    卓玉宸自然知车坐着舒服，但这毕竟是郁家的车，前些日自己刚惹到郁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缓和，这又要跟那人共一室，想想都觉得尴尬。

    ——“没事儿！我东西不多，走走就行了！”

    梁沛却是有颗七窍玲珑心，把卓玉宸心里的想法猜得透透的：“放心吧！郁泊志不在车上，他跟雁家那家伙在后那辆车呢！”

    临走前，卓玉宸特意上前和墨雪作别，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多亏了墨雪的照顾，自己才能在琴艺上有更的造诣。再加上赤月的事还要麻烦墨雪照顾，更是应该特别谢自己的恩师。

    墨雪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卓玉宸只当他是昨天照顾赤月过于劳了，心底的动又平添了几分。再一看赤月，这孩平日里倒是乖巧，只是不知今日是什么况，也是忒不懂事，不得离墨雪十万八千里远。

    ——“赤月，我不在的日，你怎么对我的，就得怎么对我师父，听到了吗？赤月？”

    本以为以赤月的脾气定会脆应，毕竟至少自己的话赤月从未违背过，却没想到这话一，赤月的脸更是比刚刚还要红了。甚至故意扭过脸不愿意多看墨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