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沼泽 -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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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啥好奇怪的,还不都是男人,你这人才奇怪,之前那个黄总想包你,你也不要,他还是很大方的啊。”女人停顿了,“还有那个李总,虽然年纪大了,但一看就是个疼人的主。”说着她又叹气,“其实你自己单危险的,要是碰到个变态,这概率不小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办?这行这么多妹谁愿意自己赚的钱分给那些氓?可我们还是需要有人保护才行。”

    “你呢,跟老田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结婚?”玛丽转移开话题,“他还在跑托车吗?就不打算让他去考个驾照?现在跑网约车赚的。”

    “他就喜托车,现在去送外卖了。”女人说。

    我抬起,看到从对面小酒吧里走来的一个秃男人,他一直盯着站在路边的玛丽看,在他抬起脚步走过来时,我慢慢走向他,微笑。

    “你好,我叫路,是一名容减产品推销员,要不要帮你老婆买一份?”我站在秃男人的面前,手里耍着打火机,面带盯着他的睛看。

    秃男人往后退一步,他后的两个同伴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秃男人犹豫一,摆摆手,说是遇到一个卖保险的。

    我回过,一个男人从酒吧里跑拉着女人的手不放,女人一边和玛丽挥手别,一边对着男人撒,搂着他的腰走回到酒吧里。

    玛丽掏墨镜上,快步离开,我默默跟上,从霓虹灯光影淌的街幽静小路,玛丽开始歪歪扭扭地走路。在快走到白鹿小区时,她扶着一电线杆,右手指和指伸嘴里抠几,吐了一地。

    玛丽走电梯之后,我犹豫一,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跟着走去,8的数字键之后,站到玛丽的后,低着,看着玛丽脖后面细细的绒

    2—— 玛丽,你憔悴的样让我觉得我们就像一对拼命赚钱的夫妻那样,无法拒绝任何赚钱的机会。

    4—— 玛丽,这是我们离得最近的一次,我们多么亲密。

    6—— 玛丽,我们一起站在电梯里,像一对班回家的夫妻,疲倦,不说一句话,又不离不弃。

    电梯在7层停,电梯门打开,玛丽闭着睛斜靠在电梯不锈钢墙上,没有走去。我伸手住开门键,“已经到七层了。”

    “哦。”玛丽摇摇晃晃走,突然转过来,一只手扶着电梯门框,一手把墨镜拉来架在鼻尖上,醉惺忪地抬对我微笑,“谢谢你啊。”

    电梯一直在报警。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说完,她用抵住电梯门,打开小挎包翻找。

    “不好意思,我忘记带名片了,次我给你啊。”玛丽抬对我笑。

    我对她微笑,,没有说话。

    玛丽也笑着,转走开。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轻轻吐气。

    你好,我叫路,我是一名容减产品推销员。

    十五

    日光灯少了一条,看过之后,好像里跟着空了一块,看什么都是残缺的,我尽量控制自己不抬去看。

    会议室临时改成庆功会场,装饰上彩带和气球,人人面带微笑,穿着便宜劣质的西装,像一群大人在参加幼儿园的活动,又要装是在五星级酒店里的觉。

    站在铺着白桌布的餐台前,五颜六果和糕整整齐齐地堆在盘里,后面放着几瓶大容量的可乐、雪碧和红酒。

    边没有人去动,我也不好意思第一个伸手,杵在边上不知怎么才合适得,不习惯这样的场景。灯火明亮,所有人都站着,不停走来走去,没有可供藏的角落。

    “恭喜你啊,小路哥。”站在餐台后面的女孩突然和我说话,回去看,是楼的前台,以前都没打过招呼,同事们在办公室闲聊时经常说到她,不是什么好话。

    她笑眯眯地盯着我,了假睫,白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没有扣上,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黑罩的丝边。

    我努力想要挤微笑,肌,略显尴尬。

    “你应该叫他小哥的。”小远走到我上边,对女孩眨眨,“给我倒一杯矿泉。”

    “也恭喜你啊,小远哥。”女孩喜他的调戏,伸手捂嘴笑了一,拿起一次纸杯给他倒了一杯矿泉,再次看向我,“你要喝什么吗?小哥。”

    “帮我倒一杯可乐。”我说,微微后退半步,把更多的空间让给小远,“谢谢。”

    她拿起一个脚红酒杯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时翘起的无名指不经意地碰了一我的手。小远调戏她对我特殊待遇,她嘟起嘴撒,趁他们打骂俏时,我赶离开。

    几分钟后,满脸红光的寒陪着华南区域过来的一个副总走会议室,主持人上台宣布活动正式开始。

    会议室里挂着一条横幅,是元旦前夕的年终表彰大会。

    区域副总上台说了几句话,最后由总结,我侧转几个,站到人群后面,不时抬看看缺了一条日光灯的位置。

    “现在有请本季度业绩前三的同事上台领奖。”寒说完带开始鼓掌。

    我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直到有同事回示意,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这三人其之一。

    我和小远以及另一个同事并排站在投影屏幕方,手里各自拿着一个人工合成的晶球小奖杯,寒和区域副总分别站在两旁,我们五个人一起比加油的手势,留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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