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 -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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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学校不是学习的地方吗?育不是最该公平竞技的事业吗?

    她知,训练、比赛,大家一起为梦想汗的时候,这里不乏真正的战友。可也正因如此,那些了赛场的、失去了标准与考的不妥举动,才让一些边界更加模糊。久而久之,女孩们、弱势的男孩们,也就潜移默化地接受了那些隐匿的伤害。反正在校,摔摔打打是家常便饭,那些整人的“小打小闹”,即便告状,也没人像严冬那样追究到底。

    年级、大块、上位者,永远也理解不了,那些拙劣的恶作剧一都不好笑。他们也意识不到,那些“小恶”带来的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后果。甚至,他们并不认为那些与“恶”有关。

    当两个男生拿着检讨书向她低认错时,蒋晓觉得,这一切终于开始正常了。她从小在心里构建的简单秩序——小孩都懂的“对不起和没关系”,终于在这里看到了 。

    理应如此啊。

    理应如此。

    虽然她已经在学着接受——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应如此。

    不然,现在陪在她边的就理应是李谷,而不是李峰了。

    “你怎么不说话?”

    蒋晓追问,李峰才回过神,他只是从她刚刚的话联想到葬礼上的那个严老师, 和蒋晓的“酷”字毫不沾边。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那两个男生,是我们宿舍的,因为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好吃好喝地‘供奉’他们,所以才被盯上……”

    “那你可就想多了,你哪有那么重要,值得他们心思报复。他们只是觉得把我们锁在一起好玩而已。你平时就算不招惹他们,想拿你开涮的时候你也逃不过。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最严重‘也就’打架斗殴,我觉得你应该抗揍的。”

    李峰无意回应蒋晓的玩笑,支支吾吾地说他真正的担忧:

    “我担心……咱们在储藏室说的话,被严老师听到了。”

    此时,蒋晓和李峰正藏在柿树后,隔着街远远地观察着白海平。早上,他们通过彼此提供的信息,一致认为白海平和李谷的死有关联,所以决定跟踪他,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白海平从学校门以后,没有沿着育街直接右拐回校家属楼,而是一路往南,来到东方路。此刻,他正站在那里看着手表,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听到了……会怎么样?”

    “她……她是白主任的侄女,他叫姑父。”

    “啊!”

    此时,一颗熟透的柿从树上落来,正好砸在蒋晓上。瞬间,她的发糊上了一滩稠的黄,很快地顺着脸颊来。她吓得大叫了一声,引得白海平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还好,学的儿街上车多人多,二人及时藏,没有被白海平发现。

    李峰拿带着的纸巾,为蒋晓发。

    “男生门带纸巾的……少见。”

    说完,蒋晓想起,李谷平时夸哥哥的时候,也常夸他温柔。

    “你还好吧,要不你先回去,还能赶上晚自习,我盯着就行。”

    “别啰嗦,晚自习我都请好假了……”

    突然,蒋晓屏住呼,拽了李峰的衣角。

    他抬一看,街角现的,是琪琪。

    蒋晓和李峰为了不显,特意换掉校服,琪琪也是。她穿着荷叶边连衣裙,梳着低尾麻辫,十分乖巧。

    一见面,她就激动地和白海平描述着什么,说着说着像是哭了起来。

    白海平一脸凝重地推了推镜,但也镇定地拍了拍琪琪的肩,给她递上了纸巾。

    蒋晓看了看手上还拿着纸巾的李峰,翻了个白,用胳膊肘狠狠怼了他。

    李峰被大力气的蒋晓怼开半米远。

    他知她是在气白海平,,又赶躲回树后面。

    “你说,他们在聊什么呢?”

    “会不会是昨晚你在宿舍装鬼的事。”

    “会……她白天不吭气,晚上跑来告诉白主任,他俩果然有问题。”

    没想到,白海平和琪琪没聊几句,就分走了。

    “我去跟琪琪,你去跟白主任。”

    还不等李峰回话,蒋晓已经溜到了一棵柿树旁。

    看着她的背影,李峰咽了那句没有说的“谢谢”。

    也罢,一个人可能状况少些,更不容易暴

    就这样,他跟着白海平一路回到学校东边的家属楼。

    说是家属楼,其实是整个大街区的矮栋靠近校的五栋楼。平市英杰校的教职工们大多把家安在了这里。楼的外侧是街区,里侧的视野正对学校的大场。

    楼的空间很小,也不存在院坛,李峰没什么可以藏的地方,只好躲在小区公示牌后面,假装看报。还好天渐晚,不易被察觉。他看着白海平了二单元,刚打算撤,就看到严冬和一个男人从大门走了来。

    李峰只好又躲了回去。

    “这么近,其实你不用送我的。”

    “你也说了,这么近,就当散步了。我担心你……被坏人跟踪、扰。”

    这话说得……李峰心里咯噔一

    不过……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你不好奇刚刚在游泳馆的那个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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