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所以我 - 第86章

    像是突然找到了发力，章浪的笑容越发放肆，言语也越发咄咄人了起来，“反过来，如果当初是司施提的分手，那更没什么好说的，被分手肯定是你哪里得不对，你的问题。更何况现在的女生都有自己的主意了，不是光靠一张脸，或者爆金币就能把对方哄到手的年代了。就算是你裴弋又如何，谈恋不是简单的质换，别以为只能你拒绝别人，没有别人拒绝你的份儿。要我说，还是早认清事实，”他夹枪带炮气都不一气说完，最后兀自盖棺定论，“你俩不合适，就算现在重新在一起，也只是狗尾续貂，难得圆满，这东西是勉不来的。”

    章浪现在的目标很简单明了，但凡自己得不到，就想方设法要把别人可能存在的苗也灭掉。

    受从小生的家环境影响，每回司施一听到这篇大论绪化的输，就觉是被一群蚊蝇环绕，恼人得不得了。

    就算没有替裴弋抱不平的意思，但也不得不说章浪的发言不知全貌，说了一通没一句话说到上。

    司施听罢，只觉得他异常吵闹。

    章浪双死盯着对面，没有错过裴弋抬眸时，里转瞬即逝的翳。

    他已经顾不上观望司施的态度了，为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刚碎了一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反击的关键，只想争气乘胜追击。

    可惜浑悒郁的攻击只在对方上维持了不到一秒，章浪还没欣赏过瘾，裴弋就恢复了原貌，用听起来很立的态度，说：

    “无论她和谁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

    章浪立跟上：“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不过是老同学见面而已，你手就伸得这么。等哪天她有了正式往的对象，你岂不是还想当足别人的第三方？”

    什么跟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司施听得一个两个大，话题到底是怎么歪曲成现在这个样的？

    剑弩张的氛围引得门作台的店员频频往这边张望，生怕这样一个平和的周六有客人在店里寻衅滋事。

    影响生意事小，升级成斗殴警局调查，停业整改事大。

    到时客量和营业额的损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回来的。

    在事态一步恶化之前，司施声打断了二人的对峙：“行了，都别说了。”

    她先扭看了一裴弋，裴弋对上她的视线，并不争辩，只扬起一个不达底的笑容，像是纯粹于安抚她的目的。

    司施：“……”

    细想一，裴弋好像确实没什么过分的发言，被章浪攻击也没什么负面绪，全程都是一副斯文模样。

    ……好吧，虽然也有言讽刺，但真要计较起来，那也是章浪嘴上不把门在先，又因裴弋的两句话过度反应在后。

    怎么想怎么算，主要矛盾都是因章浪而起，怪不了裴弋。

    司施心里有了判断，于是绕过裴弋，对章浪表态：

    “章浪，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喜你，更理解不了你对我的执着。我也不是非要一个伴侣不可，无论最后我边有没有别人，都和你无关，你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话说到这个田地，再费都是多余。

    见大势已去，章浪颓败垂首。半晌，嗤笑一声：“那你们两个算什么？”

    他抬起，里杂着不甘和质问：

    “司施，你声声说，你不是非要一个伴侣不可，那你为什么还跟裴弋纠缠一起？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前任之间还能有什么非要绑定在一起的理由？还是说你们现在的关系上不得台面，所以对外只能隐瞒，敢却不敢当？”

    “你好像搞错了。”司施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不是要隐瞒什么，更不是心虚。我只是讨厌自证清白，事实上不论我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不需要跟你代任何，你本没资格这么多。”

    章浪哑无言。

    他知司施说得在理，却不想承认从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愿。

    重逢以来每一次和司施的碰面，一面是应付父母婚，另一方面，他总也有大限将至的心。横竖都到了成婚的年龄，何不全力争取一把年少时心仪对象的心？万一呢？

    没有万一。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章浪垂丧气之余，倏忽有了安自己的法，梗着脖颈，转而对裴弋说：

    “所以我不是被你比去，只是不巧，我不是司施喜的类型，仅此而已。”

    闻言，裴弋笑了一，很大度地表示：“当然，我们怎么会放在一起比较？”

    章浪：“……”

    怎么觉又被骂了。

    这还不够，章浪正式离场之前，裴弋叫住他，力图把他上唯一的用搜刮彻底：

    “司施请假那天，你打电话到她家，是谁接的电话，你还记得吗？”

    048天平的两端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被裴弋这么一提醒，章浪立顺杆往上爬，恶趣味的笑容，“没那么容易。”

    司施的嘴角轻微动一。好笑的心已经盖过了无语。

    无论和章浪对话多少次，她都会忍不住叹人类多样。

    要不是良心未泯，她甚至有想像章浪这么活一回。满血复活的速度简直“人如其名”，“蟑螂”一般打不死的生命力和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