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所以我 - 第2章

    【我加班加好不容易空赶回来，就是为了跟你见上一面，明天是周六，你却说你没空。】

    【你居然拒绝我。】

    【司施，我对你很失望。】

    看到最后一条，钟媛猝不及防一来，好在扭够快，司施和她的手机才免于遭殃。

    不远时刻关注客人动向的服务员立赶到，训练有素地递上巾并询问是否需要伤药膏，无微不至到连司施关心一句“你还好吗”都得见针。

    饶是钟媛这样的社恐怖分也闹了个大红脸，咳嗽着连连摆手说没事，等她平复来，司施已经看过信息，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没人在乎你怎么想，别在我这儿搭台唱独角戏。】

    发送完毕不等对方回复，就脆利落地将其拉黑名单，不再投递多余的神。

    工作这么多年，虽然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钟媛还是对章浪的行径叹为观止：“好可怕，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的，我记得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存在，怎么摇一变就变成极品普信男了。”

    “可能学校的舞台池太小，不够他演吧。”司施放手机说，“不是都说男人只要一从学校毕业，职场就会开始发福走样吗。我看不止是材，这些人脑容量不足，偏偏摄的油太多，时间久了一个个都脑满，膨胀得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正说着，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钟媛迫不及待开始剥虾，不忘应和：

    “有理，什么男人三十一枝，分明是岁数越大越拉。还不如纸片人，至少能在二次元永葆青。”她对纸片人的偏由来已久，拉踩起真人来更是得心应手。

    和司施一路在职场单打独斗不同，钟媛自小家底殷实，大学毕业后就在父母的安排谋得一份养老闲职。每天只用例行公事到公司走一趟，划划摸摸鱼，不怎么需要为工作费心。

    经济上没有后顾之忧，闲暇之余便拾起少时看漫画的兴趣，越看越沉迷，最近还报了一个漫画兴趣班，打算从基础的素描、彩、构图等门知识学起，上的时候还跟司施发表过几句“追梦赤心”的豪言壮语。

    提及漫画，章浪之被抛诸脑后，钟媛喟叹一声：“哎，你说我是不是异想天开，这把年纪了还在说什么梦不梦想，跟小学生写作文一样。”

    钟媛少有气馁的绪，司施知越重视一件事，心态越容易问题，而钟媛现在最需要的是鼓励。

    “谁说梦想是小孩的专属？我上次听到这个词，还是职工大会上副总现场致辞的时候。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和成功人士的思路一致。假以时日，一个成功的必定是你。”

    此话一，钟媛哈哈大笑：“不错，这话好听，我听。”

    “不过，”短暂的开怀过后，她收敛了笑容，继续倾吐心迹，“这么说可能有没息，但不瞒你说，从毕业到现在，每到工作场合，我就时不时会有小孩装大人的觉，上工牌的心就跟spy差不多。”

    “有时候看看周围的同龄人，从毕业到工作到组建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行。奇怪，觉他们都特别适应‘大人’的份。尤其最近，不知是年龄焦虑还是怎么，我经常睁闭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活了小半辈还在原地打转，归来还是个不大的婴。”

    话题发散得越来越远，钟媛说完看着司施，希望她能说什么，安或共鸣。

    “跟婴没关系，你有你自己的节奏，又没碍着其他人，赛不一样犯不着凑一起比较。”

    司施略一思索，便给回应，“而且吧，据我观察，多数况所谓的大人，就是符合社会语法的工人，也没什么好向往的。”

    “我有一个会，不一定对。就是每个人都会成为自己需要成为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就是没必要。”

    钟媛表现得相当听劝，她放筷：“展开讲讲。”

    司施：“跟找工作有类似？工作的容不同，需要的技能也有所差异。在这个过程有的东西或许你学习起来很吃力，但为了赚钱，为了生存去不会也得会。相应的，如果某项技能对你的工作毫无帮助，就算现在不会也没什么问题，等你需要它的时候，自然就会着自己去掌握它了。”

    第一时间联想到以此举例，大概是因为司施就是在工作一遍又一遍加了对“需要”的理解。也更懂得了“需要”和“想要”，现实和理想二者间的差距。

    “想要”这个词更多地现在学生时代。那些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的日里，质的缺乏使她的想象力日益膨胀，每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和睁看着天板的夜晚，她都会乘着想象的飞船摆脱地心引力，往更更远的地方去。

    直到正式脱离校园踏职场，曾经杳渺的意象被尽数驱散，世界一天比一天清。

    迫在眉睫的deadle变成压在她前的一座座小山丘，她很难再突破视野的局限，看到更更远的风景。

    她也不能像玩变装游戏那样，照自己的心随意变换一活法。她很明白，比起成为想要成为的人，成为需要成为的那个人，在社会的齿各司其职，维系日常生活的运转，才符合生存的基本要义。

    反之，如果有足够的本钱和余裕自己想的事，就没必要为了从众而牺牲个人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