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 57、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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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来的四天时间里, 段轻寒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蓝希音。他有时候看到蓝希音门了, 过一会儿才会跟去。有时候他猜到她今天可能会去什么地方,便会提前门,在目的地等着她。

    他在队的时候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 对于跟踪有很丰富的经验,加上蓝希音本没料到段轻寒会跟着自己,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发现对方。

    他跟着到走走停停,第一天的时候见她去逛了观前, 路过玄妙观的时候还去里面烧了炷香。第二天又跑到了石路, 坐在一家小店里吃鸭血粉丝汤。到了第三天,她又起了个大早,跑到金湖去风, 沿着湖边的石路慢慢地走着。边不时有侣走过, 蓝希音有时候也会抬起来打量他们一番,甚至有几次转过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每当这个时候, 段轻寒就会找些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努力想要看清蓝希音睛里的神。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远,也可能是她掩饰得太好,段轻寒始终没能看得太过分明。

    到了第四天,蓝希音再一次门,穿一运动装扮的衣服, 搭了辆的士跑到了天平山。段轻寒以前也去过天平山。那时候他还年轻,还在北京,有一次来苏州玩才一时兴起去爬山。当时倪?此坪跻苍? 大家边爬还边说些以后的梦想。现在好多年过去了,有些人梦想成真,也有些人认清了现实,开始往另外的方向发展。

    段轻寒回忆起自己当时说过的那番话,那时他说他准备以后伍,一路从小兵开始当起,一直要当到他爸那个级别。现在想想他应该就算是梦碎的那一个,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虽然偶尔有些遗憾,但总的说起来还算是人生顺遂。

    如果说他现在有什么不如意的,大约就是和这个叫蓝希音的女人有关。段轻寒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走过一片枫树林,然后一路往上,开始往山上爬。

    段轻寒看着那叶还正绿的枫树林,心里盘算着等到了秋天的时候,一定要带蓝希音再来这一次。天平的枫树相当有名,每当秋时分,就会有人成群结队地来这里赏枫,听说不少侣也会来这里,把这当作是约会的好地方。

    段轻寒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们两人现在这样的状态着实有趣。明明都在同一个地方,明明是相的两个人,却一前一后离得远远的,一个没发现对方跟着自己,另一个则不愿意让对方发现自己,就像捉迷藏一样。

    蓝希音在运动方面其实并不在行,一个人爬山又有闷,所以她爬得并不快,大约爬了两个小时才爬到了上。这期间好几次看得段轻寒心惊胆战,总觉得她会突然间,一坐在地上起来不来了。

    就这么走走停停,等蓝希音到了山上的时候,时间已快接近十一。段轻寒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个钱包和手机。这一路上上来在半山腰的时候,他停了来买了东西吃,所以就比蓝希音晚了半小时上山。

    就在他即将爬到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来一看,发现是蓝希音的电话,不由有些意外。

    山里信号不太好,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有些微的杂音,显得蓝希音的声音更加飘渺虚无,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打过来似的。

    段轻寒当时坐在山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抬望了望着晴朗的天空,轻笑着问:“怎么了,突然想我了吗?”

    电话那传过来“滋”“滋”的声音,像是电过的觉。蓝希音沉默了很久之后,似乎微微叹了气,才开:“轻寒,我们还是分手吧。”

    她当时站在山,看着远的群山连绵,只觉得心有千斤重,一直到把那句话说来,才算是松了一气。这几天她其实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提分手,每天都要重复将电话拿起又放,总是定不了决心。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她就要回去了。她知段轻寒一定会去火车站接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她或许就说不来了。她承认自己有胆小,也有不舍得,所以只能借助电话这看不到脸孔的工,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来。

    段轻寒那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像听到了一句无关痛的话。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只是淡淡问了句:“能告诉我理由吗?”

    “我,我觉得有累,不像再继续去了。我们本来就不适合,是凑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的。”

    段轻寒这几天其实一直在等蓝希音说这个话,他总觉得这婚没那么顺利就结得成。蓝希音这个别扭的女人,大概不跟他闹来是不会罢休的。所以他已经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听到之后也没有太大的震惊。

    他想起了那天的一个对话,便问:“你这算是在考验我吗?是不是觉得我太轻易得到你了,怕我以后会不珍惜?”

    “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那天说那个话也是无意提起的,我说过,我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我也不想考验你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地位太过悬殊,勉在一起也很难幸福。”

    “你是不是从雯珊和穆萧声的婚姻里看到了我们的未来?怕我有一天也会拿枪抵着你的脑袋?”

    “你会吗?”

    段轻寒一面说话一面慢慢向山走去,一直到他看到蓝希音的背影时,他才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如果你再说什么分手的话的话,或许我真的会这么。”

    蓝希音只觉得背后似乎有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回一看就见到段轻寒站在那里冲自己招手。这个时候山人很多,不少人从她面前一一走过,只留一个淡淡的影。到最后她的里除了段轻寒,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段轻寒穿过重重人墙,最终走到蓝希音面前,刚想伸手去拉她的手,就见她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张地叫:“别,别过来。”

    “好,我不过来,你也别往后退了,会摔倒的。”他看到蓝希音后有一块凸的小石怕她会摔倒,便言提醒了了

    蓝希音停在那里,脸上了为难的神,有些恼火地把手机收起来,质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吗?”

    “嗯,算是吧,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你,想看看你究竟要什么。你昨天在金湖边时,好几次都给我一你就要去了的错觉。我真有不放心你。”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答应我刚才说的,和我分手吧。只要和你分了手,我也就没什么好烦恼的了,就可以活得比较自在了。”

    “真的会这样吗?”

    蓝希音觉得段轻寒的目光太过灼人,便将移向一边,:“是的,跟你在一起太累人,压力太大,我觉得快要支撑不去了。我一想到要和你结婚,从此要面对你的家人,就觉得日简直过不去。你确实很好,但你对我来说实在太好了一,好的我有无福消受。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适合像冯乔那个的女人。”

    “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得由我自己来决定。不过你适合什么样的男人,大概连你自己也不清楚。”段轻寒慢慢走近蓝希音的边,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拧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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