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回土家风情_沧海商田by纪茗

二师兄的婚礼酒席，安排在山寨的“土家寨饭店”里举办，整个饭店被二师兄包了来。几十桌餐桌序摆放摆满了大厅，饭店里灯火通明，窗、大门、墙上和上都贴着喜字或者挂着彩带，显一派喜庆的气氛。

庆贺的人很多，十分闹。照幼、辈分安排，师傅和师娘座楼上包间的辈席，华奋和小师妹被安排在大厅，他们为同一桌，两人的座位挨着。

餐桌上还没有上菜，客人们在餐桌前喝茶、烟聊天，待客人们坐定之后，支克先生叫一声“菜”——鞭炮、鼓乐齐鸣，执盘人大声吆喝“大盘走动”，规规矩矩地托上“菜”。今天是婚筵，上碗时，用一只碗反扣在菜上，碗放一朵鲜，叫“上”。接着每上一碗菜，端盘的人喊一声“大炮手”，的拖腔直到席前，随之鸣炮，鼓手起快的“菜调”，二师兄领着媳妇给每一桌客人敬酒。

也许奋是贵客吧，二师兄对他特别关照，专门请来了三位敬酒的土家女来到他的旁。奋知自己的酒量不行，沾酒就醉，但于礼貌，还是端起桌上的酒碗回礼。

第一位敬酒姑娘叫田小妹，得一双会说话的汪汪的大睛，在他的面前唱起了敬酒歌：

“土家寨嘛风俗多呀，贵客那个来了请上坐，先敬一碗嘛糯米酒呀！~再唱那个一曲敬酒歌。请您喝！~请您喝！~喝！~”

姑娘用睛看着奋，期待着他喝酒去。奋端着酒碗犹豫着……虽说土家族的酒一般是自己用糯米或者苞谷酿造的，酒量不，带着丝丝甜味。但是如果大碗酒地喝去，他的也一定受不了，有可能会醉……他想扬起来轻轻地喝了一酒，却被田小妹姑娘端他的酒碗往嘴里，他只能顺从地喝了这碗酒。

本以为就此喝完就此打住，哪儿知第二位姑娘叫田妞，个虽小但小巧玲珑，惹人喜。

她的那张樱桃小嘴特别乖巧，接着把奋碗里斟满酒后，又唱了起来：

“一杯敬酒个一枝呀！~贵客那个好好把酒饮，虽是茶嘛和淡饭啦！~杯杯那个薄酒表心意。请您喝！~请您喝！~喝！~”

她的声音甜甜的，让奋无法推脱，只好无可奈何地喝了第二碗酒。

接着第三位姑娘自我介绍叫田甜，人得与名字相仿，人甜，歌声也甜，给他斟酒，并用她那甜的歌唱：

“三杯敬酒个谊呀，良辰那个酒逢知己，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再敬那个一杯哎增义。请您喝！~请您喝！~喝！~”

奋摇推脱无效，狠心喝了第三碗酒。

他以为三位姑娘的酒都敬完了，就该走了。结果她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唱着，并陪着他喝酒。

三位姑娘殷勤地劝酒、奉菜，陪华奋喝酒，奋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到第八碗了，他的肚里啊，全装满了酒，胃里翻着尽是想吐的冲动，不断地往外冒酸，实在是不能再喝了。他实在是无法忍住难受的觉时，借故上洗手间离开了餐桌。

奋跌跌撞撞地快步跑到洗手间，刚一赶到就哇哇地往槽里吐了一滩。不一会儿，他几乎翻江倒海地把吃的全都吐了来，随之倒在角落。半个时辰后，他觉好多了，才回到酒席座位上。

奋脸苍白很疲惫，仍然有，幸好三位姑娘被小师妹劝走了，不然，他还得继续喝。

奋这刚开始他还对土家的“十大碗”酒席菜兴趣——第一碗“农家贺菜”、第二碗“千张贺菜”、第三碗“木耳土”、第四碗“粉蒸”、第五碗“土家扣”、第六碗“米辣扣小河鱼”、第七碗“黄豆炖老鸭”等到端盘的上乡村火坑鱼、四季常青、土家合……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去认真地品尝菜肴，记菜名了，究竟这些菜是什么味，他已经毫无觉，满嘴只剩米酒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