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商田 - 第67回 外公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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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奋在樟木火车站车,随即搭乘一辆去谢岗镇的大。在谢岗镇车站车后,他走了古香古的谢岗镇。奋熟门熟路地穿过外婆家的铺面,走过大厅,路过楼房后的天井,迈过一间厢房,来到了后侧的大空坝,外婆仍旧正坐在那棵大榕树的椅上,与几个年龄相仿的老太婆正在喝茶、闲聊。

    “外婆!”奋兴奋地喊

    外婆一见外孙来了,兴得不得了,虽然此前不久才叫过,此时却像是多年才重逢似的,一把搂住奋,拍着外孙的后背说:“你父母好吗?外婆想你们了。”

    “好!”奋可不敢把父亲脑溢血住院的事告诉外婆,转移话题问,“外公呢?”

    “他参加一个商业活动去了,要很晚才回来。走,你看外婆给你留着什么好吃的?”外婆说着,领着外孙往屋里走去。

    婆孙两人一同上楼来到正房的会客厅,外婆在角落的柜里拿一个用布包裹得很好两个的铁盒,打开铁盒,原来里面放着的是饼和糖果。

    外婆把茶刚刚摆在茶几上面,大舅舅就跑来了,“嘻嘻”地笑着,一副傻傻的样,他抓起盒里饼和糖果,胡地就往袋里装……奋一看便知大舅舅的疯病又翻了。

    外婆只得故作厉声地呵斥他:“你住手,小心我打断你的手!”

    大舅舅却不外婆的呵斥,只顾抓盒里的饼和糖果,还好大舅妈赶来了,用手拍打着大舅舅,并说:

    “你这挨打的,见到吃的就手。”说着她把大舅舅使劲往房间里拉,实在拉不动他,最后只得连拉带抱地把大舅舅抱了屋里去了。

    “唉,”外婆叹息,“你大舅舅的病时好时坏,已经几十年了……”

    奋这时想起母亲说过——他的大舅舅以前是一个非常明的商人,也是外公的得力助手,在一次到外地收款时,路遇抢劫,为了护住钱,大舅舅的脑袋被木狠狠打击了多次,最后昏迷不醒……经过半月的抢救,人虽然醒了,但常常陷自我恐惧之不能自。他的疯病时不时要犯,名医请了无数,也没有个说法。这件事对奋的母亲影响非常大,从此母亲对于商海再无好

    由于大舅舅疯了,原来的媳妇跑了,现在的媳妇是一个敦实的农村妇女,力气特大,外婆家里的力气活她全包了,外公外婆都把她当作全劳力来看待。大舅妈比大舅舅小二十来岁,父母家住在边远的山区,她由于死了丈夫,是个寡妇才嫁过来的。她是看上外婆家里殷实,又是城里人,才肯嫁给大舅舅这个疯癫的老

    盒里的饼和糖果被大舅舅抓去了许多,外婆无奈地摇着

    “这和糖果要不是我藏起来,早就没了。”

    外婆拿了一块饼给外孙:“吃吧,这是大姨妈从香港带回来的饼。”

    “外婆,”奋拿着饼边吃边说,“舅舅喜吃,就让他吃。”

    外婆告诉外孙:“你让他敞开吃,一天几十盒都不够。”

    接着外婆给外孙泡好了英式红茶后,就想到镇上买晚上的菜去了,嘴里念叨着:“外孙来访,自然是要添几好菜。”

    奋见状,忙对外婆说:“外婆,你别忙,我可能要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

    “不你住多久,外婆都迎,今天买一些好吃的外婆为你接风洗尘。”说完此话,外婆还是执拗地门去了。

    -

    这天的晚饭虽然丰富,可惜只有外婆与华奋两人一起吃。外婆让大舅舅和大舅妈两人分开吃,是怕大舅舅吃饭不守规矩,把整个晚饭都给搅黄了,想来,这大舅舅的病可是相当严重的。

    吃饭期间,外婆一边给外孙夹菜,一边说:“你大舅舅呀就服大舅妈,一降一,没有你大舅妈,我们还真是拿你大舅舅没辙。”

    婆孙两人正吃着,外公回来了——外公一屋,就看见外孙奋,不禁兴地声说:“你个小调鬼,在家待不住,又跑外公这避风来啦。”

    奋惊诧,心纳闷着:【避风?……难躲债的事外公知了?】

    “外公,”外孙竭力在掩饰,“我……是想到这里来散散心。”

    “散心?”外公笑着说,“我猜的没错,你一定惹了祸,才会跑这么远来散心吧?”

    “没、没惹祸……”外孙在撒谎,但脸上的表已经显来。

    “哈哈哈!”外公大笑,“我果然未猜错嘛。”

    话说,华奋小时候曾经因父母责骂跑到外婆家躲了近一个暑假。外公的怀疑自然有依据的。

    -

    别看外公八十五岁了,满白发,但神矍铄,说话气十足。他的个,比外婆还矮半个,从外表看外公就像是一个瘦小的老,说起话来不不慢,好像弱不禁风,但他走路很快,就连小年轻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他。

    这一切都有赖于外公对的保养,他生活很有规律,从不睡懒觉——每天早晨6起床,在厢房后面大空坝的一棵大榕树打太极拳,两个小时然后到镇上的悦来茶馆喝早茶——gd的早茶,不同于地,一般在茶楼里泡上一壶茶,要上两件心,一坐就是半天。到了午外公回家吃午饭了,外婆已经把午饭好,等外公吃完午饭,午休息一个小时,一个午外公在他的书房里看书、写字、画画,一直到吃晚饭。饭后散步、在大榕树聊天后回家休息。天天如此,年年不变,就是遇到风雨时,外公把打太极拳的地方改成在家里门的大店铺里练。文革镇里的茶铺关门,就由外婆蒸包、馒心,泡上一壶红茶代替。可见,外婆对外公的细心照料从来是无怨无悔。

    此外,外公的脑非常好使,善于揣测人的心思,看人那是一个准。虽然外公已经很久不生意了,但商人的血骨依旧,毕竟曾是一个生意的老手。他的二儿只要有什么拿不准的事,都会从香港跑回来请教父亲。

    所以,对于外孙此番的来访,老人家自有猜测,却也不愿多问,只等时机到了,或许奋会主动于他说起……

    -

    时间如梭。

    华奋在外公家不知不觉地待了半年多的时间了。这段时日里,他天天睡懒觉,起床之后,无所事事,整天闲逛,人也越来越懒,什么事都不想

    这天,外公在榕树打完太极拳,他没有直接到悦来茶馆吃早茶,而是直接在奋的房间外面敲窗

    “小调鬼,小调鬼……”外公连续喊了好多个小调鬼,房间里许久才“嗯……”地一声。

    外公有耐的,一句句叫唤,终于把外孙叫醒了。奋很不愿地起床,随即跟着他到了悦来茶馆。

    外公特意给奋了他喜的普洱茶、虾饺和叉烧包,外孙睡惺忪地看着外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外公却满脸笑容地他:“吃,快吃。不够,外公给你买。”

    奋听话地开始吃饭,半个虾饺,外公突然问他:

    “你在这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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