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歌 - 第八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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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谁是竹公?”

    &esp;&esp;“草民是。”

    &esp;&esp;鄂邑盖公主轻颔了首,“丁外人和我说过你是女,为什么明明是女却穿男装,还对外称呼‘竹公’?”

    &esp;&esp;云歌还未开,一旁的丁外人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官人的脾气总是对女瞧低几分,雅厨恐怕是不得已才对外隐瞒了别,省得有人说闲话。”

    &esp;&esp;丁外人的话显是恰搔到公主,公主面不悦,看云歌的光却了欣赏理解,“你们都起来吧!男、女都是娘生爹养,却偏偏事事都是男说了算,各规矩也是他们定,男可以三妻四妾,娶了又娶,女却……唉!难为你小小年纪,就能在安城闯,本吃过一次你的菜,就是比的男御厨也毫不逊,而且更有趣。今日的菜务必用心得好本会有重赏。”

    &esp;&esp;云歌和许平君行礼后退

    &esp;&esp;许平君看给她们领路的侍女没有留意她们,附在云歌耳边笑:“原来公主也和我们一样呢!”

    &esp;&esp;云歌笑起来,“难你以为她会比我们多一个鼻,还是一只睛?”

    &esp;&esp;“谁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公主说的话很……很好,好像说了我平常想过,却还没有想明白的事,原来就是因为定规矩的是男人,所以女人才受束缚。”

    &esp;&esp;云歌敛了笑意,“别琢磨公主的话了,还是好好琢磨如何菜。今日有些奇怪,公主和丁外人并非第一次吃我的菜,可公主却是第一次为了菜肴召见我,还特意叮嘱我们要好好菜。”

    &esp;&esp;许平君想了会儿,神也凝重起来,“公主的那句话,‘得好本会有重赏’,只怕反面的意思就是不好会重罚,今日真的一差错都不能呢!”

    &esp;&esp;云歌轻叹气,“如果要我再给这些皇亲贵胄几次菜,我就要不喜菜了,我不喜觉。菜应该是快乐轻松的事,吃菜也应该是快乐轻松的事,不是朋友,还是家人,辛劳一天后,坐在饭桌前,一起享受饭菜,应该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刻,不是现在这样的。”

    &esp;&esp;许平君笑搂住云歌的肩膀,“晚上你给我和病已菜,你兴兴,我们兴兴吃,把不开心的觉全忘记。”

    &esp;&esp;云歌笑着,“嗯。”

    &esp;&esp;“现在你就不要把吃菜的人想成什么公主藩王了,你就想成是给你的朋友,给一个你关心想念,却不能见面的人。想成他吃了你的菜,会开心一笑,会受到你对他的关心,会有很温觉。”

    &esp;&esp;“许,你刚才还夸公主,我觉得你比公主还会说话。”

    &esp;&esp;“云丫,你也很会哄人。好了,不要废话了,快想想什么菜,快,快……”

    &esp;&esp;皇帝刘弗陵的格冷漠难近,可鄂邑盖公主和皇帝自小亲近,在琢磨皇帝喜好这上,自非他人能及。

    &esp;&esp;刘弗陵小时候喜读传奇地志,游侠列传,喜与各国来的使者谈。虽然这些癖好早已经成为尘封的记忆,可在鄂邑盖公主府,其他一切事都可以暂时忘记。刘弗陵可以只静静享受一些他在里不能碰到的事

    &esp;&esp;一个胡女正在弹奏曲,鄂邑盖公主介绍:“皇弟,这是安歌舞坊间正行的曲,弹奏的乐叫作琵琶,是西域的歌女带来的,听说兹的王妃最,从民间广征歌曲,以至兹人人以会弹琵琶为荣。”

    &esp;&esp;看到刘弗陵端起桌上的酒杯,鄂邑盖公主又笑着说:“此酒名叫竹叶青,是安人现在最的酒,因为一日只卖一坛,名又响,价钱比暗去的贡酒还贵呢!饮此酒的人最说‘竹叶青,君……’”

    &esp;&esp;公主想了一瞬,想不起来,看向了孟珏,坐在最首的孟珏续:“竹叶青,酒,君之酒。”

    &esp;&esp;刘弗陵淡淡扫了孟珏,视线又落回了弹奏琵琶的女上。

    &esp;&esp;往常喜说话、善谈的丁外人只是恭敬地坐在公主后,反常地一句话都不说,显然对刘弗陵很是畏惧,竟连讨好逢迎的话都不敢随便说。

    &esp;&esp;刘弗陵又是一个不说话的人,屋只有公主一个人的声音在琵琶声偶尔响起。

    &esp;&esp;孟珏微微眯起了睛,有意思!刘弗陵是真的在倾听、欣赏着乐曲。这是安城,他第一次碰见在宴席上真正欣赏曲的人,而非只是把一切视作背景。

    &esp;&esp;“公主,菜肴已经准备妥当,要上菜吗?”侍女跪在帘外问。

    &esp;&esp;公主征询地看向刘弗陵,刘弗陵轻颔了首,公主立即吩咐侍女上菜。

    &esp;&esp;菜肴一碟碟从外端来,转给宦官于安,由于安一碟碟检查后,再逐一放在刘弗陵面前。

    &esp;&esp;等布好菜,侍女拿云歌给她的绢帕,照云歌的指示,照本宣科。

    &esp;&esp;“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请选用第一菜。”

    &esp;&esp;刘弗陵怔了一,朝公主:“阿姊,吃饭还需要猜谜吗?”

    &esp;&esp;“今日不是府的厨,是特意传召安城号‘竹公’的雅厨,听闻吃她的饭菜常有意料不到的新鲜样。因为怕她张,所以未告诉她是给皇弟菜。我也没料到吃她的菜还要讲究顺序,皇弟若不喜,我命她撤了。”

    &esp;&esp;立在刘弗陵侧的于安俯:“陛,确如公主所言。传闻这个雅厨最善于化用画意、诗意、歌意、曲意,菜名和菜式相得益彰。还传闻他有竹叶屏,只要能在上面留诗词的人都可以免费用菜,陛曾召见过的贤良魏相就曾在其上留字,侍郎林风也匿名在上留过诗。”

    &esp;&esp;丁外人看孟珏盯着他,忙暗比了个手势,示意召云歌来不是他的主意,是公主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

    &esp;&esp;刘弗陵说:“菜肴的酸甜苦辣,先吃哪个,后吃哪个,最后滋味会截然不同。比如先苦后甜,甜者越甜,先甜后苦却是苦上加苦。这个厨功夫,不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朕就接了他的题目,猜猜他的谜。”

    &esp;&esp;“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esp;&esp;刘弗陵一面思索,一面审视过桌上的菜肴。一盘菜的碟形如柳叶,其盛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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