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汀并不敢和他对视,目光飘忽着说:“我一直都……其实没怎么难受,就是状态不是很稳定。医生说,让我明天去检查一。”
“嗯,我听说了。”曲如屏说,“明天我送你过去。”
陆烟汀先是了
,然后把
睛抬起来,鼓起勇气问:“为什么曲老师总是对我这么好呢?”
空气寂静了很多。
曲如屏的目光也沉寂来:“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陆烟汀眨了眨睛:“好啊,很好啊。”
“你很……照顾我,还很注意我的绪,非常的
贴和……温柔,”陆烟汀断断续续地说着,“你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还是……还是只对我这样?”
陆烟汀从没有见过曲如屏这神,他的
神太复杂了,包
的东西太多太多,这大概是他为什么目光总是如此
邃的原因。曲如屏就这样凝视着他,过了好久,好久,才慢慢说
:“烟汀。”
他在叫他的名字。
这还是一次,陆烟汀听到曲如屏这样亲昵地称呼他。
他在寂静听到自己的心
,像烟
一样炸开:砰——砰——砰。
曲如屏微微抬手:“我比你大了十二岁,经历过很多你没有经历的事。在你这个年龄,我比你要疯狂得多。”
他话说的有所保留,结论却得的很快:“我和你想象
的我,是有差距的,并且现在看来,这个差距还不小。”
陆烟汀觉得他就像是在拒绝自己,他有些不受控制地说:“这是很正常的啊,因为我们接太少了。我……”
陆烟汀垂手来:“我不知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以前
过的事
,都已经过去了。可我们是现在认识的,我只在乎现在和未来的你是什么样
的。”
曲如屏摇了摇,“你现在还太年轻,没有人能够完全摆脱过去。现在的我还是会有过去的影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陆烟汀的心在往沉:“我知
,我明白……”
他了
气,又说:“过去肯定会沉淀在每个人的
上的,但是你怎么就知
,我不会觉得过去的你好呢?”
“以后接多了,我对你的看法也会有所改变,可我们都不能保证,那就是坏的改变……”
曲如屏接着他的话说:“同样,也有可能是坏的改变。”
陆烟汀整个肩膀都了
来:“你是怕我对你失望吗?”
曲如屏叹气般说:“你对我失望不是最糟的,我是怕你以后会对自己失望。”
夜间谈话(2)
陆烟汀困惑地摇了摇:“我不会的。”
加了语气,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会。”
在曲如屏的目光里,他努力描述着自己的觉:“你是说我会对自己的选择失望?还是说觉得我会自卑?我是觉得,这些就算都有可能会发生,我也不认为自己会后悔,我要
的应该是让自己努力
步,尽早脱离当时的状态,而不是后悔这时候的选择。”
曲如屏只是看着他,极其缓慢地摇着,目光里充斥了不置可否。
陆烟汀在这目光里变得越来越不安,他禁不住反问
:“可我不认为这是最重要的事
,而且比起我,曲老师,你是后悔了吗?”
他的脸发白:“是因为信息素,所以你才亲我的,是这样吗?”
曲如屏脱而
:“不是。”
“不是……”他的手支撑在转椅的握把,他抬着手慢慢
挲着自己的额
,“并不只是这样。”
他看向陆烟汀,笃定:“我必须承认,我的确对你有好
。”
这句话简直是暴击,陆烟汀恍若梦:“是吗?”
曲如屏低着:“况且我在这个圈
里已经呆了相当
的时间,这
况并不是
一次遇到,但是如果换一个人,我不至于失控到这个地步。”
陆烟汀听到他把“失控”二字从容地说了来,并且用在了自己
上,这让他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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