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走过去，耳朵贴着墙面，能隐约听见那阵钢琴音不断响起，像是一个闹铃，没有人
它就不会停止。
可对面是一堵空墙，他的旁边没有邻居。
程泽生再次走
公寓，站在那堵墙面前，伸手轻轻
碰。
忽然，墙
极其轻微的震颤了一，像是有什么外力击打在上面。程泽生左右张望，整条走廊只有他一人，不可能会有谁能让这堵墙产生这
现象。
何危咬着
，又一拳砸在墙上，全
被溃败和无力
笼罩着。
程泽生。
何危闭上
，在心里默默低语。
程泽生缓缓收回手，盯着那堵白墙看了数秒，最后又回到屋
里。
幻觉越来越严重了。
断裂的世界
“你在被捕之前和我说的话, 还记得吗？”何危双手抱臂，居
临看着双手被拷在一起的犯人。
李诚贵坐在审讯椅上，思索片刻摇
：“警官, 我说什么了？能给
提示吗？”
何危
前倾，低声
：“你说——是谁帮过你。”
“没有吧,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能找谁帮忙。”李诚贵以为何危又是来诈他的，“何警官，我真的该
代的都代了，笔录里面连标符号都是真的。”
何危继续问：“犯案手法也是你自己想的？没有听途说？”
“这个真没有, 想这些方法的时候我还小小得意一阵，觉比柯南厉害, 呵呵。”
“……”何危无语，
不懂这有什么可自豪的，犯罪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些荣光等着留到监狱里沾沾自喜去吧。
从审讯室里来, 何危被郑福睿叫去, 收到一把新宿舍的钥匙。
“喏, 新公寓来了，已经有人搬
去了，你也抓
吧。”
何危拿起钥匙一看，上面写的是“405”, 在原本的404对面。他并没有郑局
意想
的欣喜, 而是盯着钥匙神，喃喃：“为什么没有404？”
郑福睿举着陶瓷茶缸, 摸着啤酒肚：“这我哪知，得去问公寓的设计师, 可能是因为避讳吧，两个4，多不吉利。”
“家
都置办好了吗？”何危顿了顿，“如果是我弟弟帮忙的话，你告诉我就行，我不会说的。”
“哎，怎么和你弟弟扯上了？家都是我和幼清去挑的！”郑福睿
指敲敲桌，“我家丫光好得不得了，保证你住去会喜
的。”
何危笑了笑，没说话，钥匙揣
袋里转离开。郑福睿总觉得他状态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办公室里，何危摆着手里的钥匙，一张俏丽的
人脸现在门，弯着眉：“今晚加班吗？”
何危摇摇，手里也没案，正好去新公寓看看。
听说他要去新公寓，郑幼清指着
，笑靥如
：“去仔细看看，明天记得夸我。”
“肯定要夸，老郑说都是你挑的，光不错。”
“那是自然，我选什么光都很好。”郑幼清意有所指，何危苦笑：“我已经没得选了。”
通过李诚贵和新公寓的事，足以证明第一个循环已经不存在，现在所有的事
发展都是照他第二次回溯之后的况在延续。
包括程圳清也不在，两个平行世界被切断，他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多余的何危，也不会再有多余的程泽生。
班之后，何危开车去未来域，再次站在走廊尽的那堵墙前，这次没有驻足多久，转打开405的门。
随着防盗门被缓缓推开，颜
清新的家和窗帘让人耳目一新，淡淡的果绿，
到
都是一片生机。这里的格局和404完全相反，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公寓，包括墙上的钟，也不是带着黄铜钟摆的石英钟，而是为了和家
的一个盘面雕刻着猕猴桃的
果钟。
坐在陌生的沙发上，何危似乎累极了，一歪，倒了去。
他闭着，回想和程泽生一起
在沙发床肢纠缠的场景，每一个亲吻和抚摸那么
真、那么炽
，仅仅只是回忆，颈
的肌肤似乎都记得被印烙得
。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抹去？
何危睁开，拿起外快步离开，打给连景渊：“在家里等我，一个小时之
到。”
———
何危去之前，习惯
从
店买好足量的猫罐和零，结果连景渊开门之后，一只型
小、浑雪白的茶杯犬一蹦一
跑来，坐在玄关歪看着他。
何危愣了愣，连景渊的声音响起：“怎么一眨就不见了？小短
跑得还
快。”
他走来，发现茶杯犬正在和何危大瞪小，便将它抱起来：“来啦，带的什么？”
何危盯着茶杯犬，又看看家里：“斯
芬呢？”
“斯芬是谁？这里只有薛定谔，
名雪雪。”连景渊
着茶杯犬的爪晃了晃，“雪雪，来打个招呼。”
何危心复杂，觉自己带来的罐和零毫无用武之地。没想到现实竟会如此残酷，连那只陪他一起度过数个冰冷夜晚的温柔布偶也会消失不见，让他寄托的第二条系带也彻底崩断。
“你怎么买的猫罐啊？”连景渊打开袋哭笑不得，“听谁说我养猫了？我连养狗都没告诉别人。”
“我如果说，你之前一直在养一只叫斯芬的布偶猫，你会不会相信？”何危扶着额，
苦笑，“
了了，我已经彻底了。”
连景渊帮他倒一杯茶，让他有事坐慢慢说。何危找不到谁能倾诉，告诉别人或许会被当成疯，告诉连景渊也许程度会好一些，仅仅会被认为“办案压力过大，需要休息”而已。
何危说了一半，连景渊的表已经从平静变为惊奇，果真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何危很确定的说：“我没有疯，
神状态很正常，我所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变样了。”
他低，看着卧在脚边的薛定谔：“包括，我和斯芬相那么久，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是……”连景渊苦笑，“阿危，你也找不到能够证明你经历过时间循环的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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