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101节

    连景渊，懂了，幸好提前经历过何危的穿越事件，否则他听到有人亲历了“平行宇宙”，肯定也会当成一个不可实现的玩笑。

    周六一早，何危把斯芬送去店，午连景渊会去接。他去富盛锦龙园，熟门熟路打开地室的门，程圳清正在地室里玩手机游戏，都没抬一：“来了啊，你今天要在我这儿蹭一天，伙费记得一。”

    “……”何危懒得理他，自己找张凳坐。他虽然不是逃犯，但现在的境也和逃犯差不多，见不得光，有生之年还能会一把东躲西藏的人生。

    “等会儿你去买饭还是我去买饭？”程圳清问。

    “你。”

    “……大哥，我好歹在被通缉啊，你能不能对逃犯谅一？”

    何危冷笑：“反正你也是要被拍到的，不去白不去。”

    程圳清一骨碌从躺椅上坐起来，认真看着他：“这又是我替你背的黑锅，告诉你，其实那个在十字路被拍到的是你才对。”

    “……是我？”何危皱起眉，仔细回想案件细节。他和程圳清穿的衣服颜的确相似，重也差不多，在监控里被认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何危瞄到挂在一旁的黑外，又发冷笑，转懒得理他。

    当时路的监控画面里，那件风衣的肩有纽扣装饰，而何危的没有，不是程圳清能是谁？

    程圳清摸着，啧啧摇：“你真是不好玩，每次都骗不到。我弟弟怎么这么想不开，找了你这么无趣的男人。”

    “嗯，你比较有趣，饭你去买。”

    程圳清站起来穿上外：“帮你带洋葱猪肝盖浇饭？我知你菇类过、茄类过、海鲜过、羊过、鹅过，真是少爷穷人命，什么都吃不了，难伺候得很。”

    “不吃洋葱，”何危瞟一，“过。”

    “……”程圳清想自我掌嘴，提什么洋葱猪肝，给他来个青菜豆腐不比什么都好？

    何危占据躺椅，舒舒服服倒去，程圳清在地室门挥挥手，苦婆心嘱咐：“我有钥匙，谁来敲门也别理，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这语气仿佛何危不是三十多岁而是三十多个月。

    “……你吧。”

    告白和希望

    何危把新号码丢给程圳清, 告诉他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几天之后的夜晚，程圳清来电话, 让他赶去伏龙山的公馆。

    “去那里什么？”

    “你想不想见我弟弟？想的话来就是了。”

    何危看一日历，猛然想起今天他会和崇臻一起去公馆, 然后在那里, 第一次见到程泽生。

    夜人静，何危顺着小路上山，程圳清在树后对他招手，他弯着腰挪过去, 发现公馆的院门已经摆了一束，问：“是你放过去的？”

    “当然了, 卡片也写好了，不知这次你会不会注意。”程圳清瞄着何危，心想, 多半是不会的。可能和严谨的个有关, 数次循环看来, 何危的举动几乎没有变化, 就像是一个模范演员，在舞台上完完全全照剧本在演绎。

    何危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儿人才会过来，但是他们必须在此之前别墅才行。门的巡警一直守着, 程圳清告诉他, 这小巡警一会儿就要到旁边打电话给女朋友歉去了，到时候趁机溜去。

    果不其然, 表忧愁的小巡警坐不住了，站起来去旁边打电话, 全然未发现后两黑影轻手轻脚钻公馆里。

    去之后，程圳清打开靠墙的半人的柜，对何危勾勾手指，让他躲来。何危半蹲在柜旁，保持着沉思状，程圳清推推他的背：“想什么呢？这里角度最好，窗能看得最清楚。”

    “凶手也是躲在这里的吗？”何危看着程圳清。

    “……我怎么知，那天我又不在。”程圳清目测血泊和柜之间的距离，“有可能，这个柜够大，藏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那你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循环，一次都没有见过凶手？”

    “我一直想知是谁杀了泽生，但是没有成功过。”程圳清盘坐在地上，手撑着额，“后面三次完整循环里，第一次13号的晚上我就过来了，那天了很大的雾，怎么样都找不到公馆的位置，就像鬼打墙一样。”

    “雾？”何危细细琢磨，程泽生提到过，职员何危失踪时也是了很大的雾。不过他清晰记得13号的晚上，他和程泽生一起到伏龙山，山风微凉月朗星疏，本就没有起雾。

    “等我再找到公馆，警察都来了。第二次我藏在公馆里，就躲在这个柜里，但在案发时间段，我只能听见枪声，看不见任何人，包括你和程泽生。”

    程圳清叹气：“后来我想通了，也许是循环里的规则不允许我见到犯人吧？所以13号我也就不过来了，在富盛锦龙园等着，反正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何危不再多问，这问题上程圳清不会骗他，而且以他的格，如果知凶手是谁的话，肯定会想办法给弟弟报仇，哪怕拼上命也再所不惜。

    公馆外响起说话声，何危和崇臻终于到了。

    程何二人赶躲柜里藏好，幸好这个柜的样式并不是全封闭，柜门有条状镂空设计，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况。而柜的位置在背光暗，上回他们过来没发现有人，这回也肯定不会察觉到异样。

    “程泽生！”

    “程泽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何危喊了两声，崇臻跟在他的后，搓着胳膊，总觉这里气森森。

    柜里的何危率先发现程泽生的影。

    有过一次经验，他一直盯着台的玻璃窗，在何危来后不久，便看见玻璃里现一熟悉的修背影。

    何危的动了一，被程圳清住肩。程圳清个手势，冷静冷静，别看见一个影就激动得想冲去了。何危翻个白，他只是想换个角度看得更清楚罢了。

    外面的何危也很快发现这个秘密，走到台，屈起指对着玻璃轻轻敲了两。

    玻璃里的人影转，一走近，最后现在何危旁旁，低在耳边问好。

    崇臻则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坐在楼梯看着何危盯着玻璃笑，默默担忧他是不是真的碰上脏东西了。

    一切都是熟悉的节，可惜程泽生只能看见那个何危，却不知还有另一个已经和他相的何危也在这里。

    何危低，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涌一阵酸涩。

    待到他们离开，何危和程圳清才钻来。程圳清拍拍肩蹭到的灰：“怎么样？我对你好吧，缓解你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