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94节

    程泽生笔直端正的躺在地板上，染着一片血泊。何危跪在他的旁，低，一个吻落在冰冷苍白的上。

    对不起。

    何危捂住，晶莹剔透的从指不断溢。

    外祖母悖论

    连景渊课之后回到办公室, 发现门虚掩着，微笑着推开。

    果不其然，何危来了。他坐在螺旋书架的第二层楼梯上, 低着弓着腰，浑弥散着一绝望和死气。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连景渊将书放, 笑容降来, “你好像不太对劲。”

    “事了。”

    何危低声说着，站起来走近。他上穿着的藏蓝外印着一大片近黑的紫，不仔细看看不异样，但随着他的走近, 连景渊眉微皱，闻到一血腥味。

    他把外脱掉, 里面被染着大片暗红血迹的衬衫。连景渊一怔，赶问：“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何危淡淡摇，连景渊见他上也没伤, 那这些血只能是别人的。而且整件衬衫几乎都被染红, 加上外, 这个血量……恐怕伤者凶多吉少。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连景渊坐在何危边, 柔声询问，“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副样，说来, 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你能的。”何危猛然拉住连景渊手腕, 用了力，“这件事只有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连景渊到腕骨被挤压的疼痛, 另一只手搭在何危的手背上，安抚他的绪：“没事, 我如果能帮你，一定会尽力。”

    何危低声开：“6月16号那天夜里，会有星雨和一颗超新星爆炸。”

    连景渊疑惑：“6月16日的确是有预告会有北天琴座的星雨，但是超新星——这个是无法预测的，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亲自经历过，”何危抬起，脸苍白，“那天之后，我回来了。”

    连景渊怔了怔：“你怎么回来的？”

    何危喃喃回答：“我不知，就是那天夜里看过星群，早晨一觉醒来，到了4月1号愚人节。”

    “4月1号？”连景渊仔细回想，“我记得你应该在外地办公？后来抓到嫌疑人之后市局的官博还通报的。”

    “那是现在行时的何危，不是将来的我。”何危静静看着他，“将来的我就在你面前。”

    办公室里迎来久的沉默，连景渊打量着何危，他的双空无神，一张脸毫无血，表让人心疼。再加上那一狰狞的血迹，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嗜血的战斗，遭受重大打击，颓然而归。

    他说经历过两个月之后的超新星爆炸，回到现在这个时间段，这完全是无法想象、也无法用科学来验证的事。

    连景渊语气放得更缓：“阿危，你先跟我回去洗个澡换衣服，好好休息一我们再谈，好不好？”

    “不用，我现在想知，如果再到那一天，我还能回去吗？”

    连景渊无奈：“你问我这问题我怎么回答？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记错时间？这个月也有星雨的预告……”

    “我没有在开玩笑，”何危站起来，手撑着桌，牢牢盯着他，“你就是理学研究的，从理论搬到实践，为什么不信？”

    “……”连景渊拉开屉，从里面一本《时间简史》，递给何危，“你翻到207页，那里会解释为什么我们至今没有遇到过未来的访客。”

    何危翻开书本，那些什么能量、曲率、光让他昏脑胀，连景渊知他不一定能理解，便解释：“时间旅行，从科学诞生的开始古人们便有这一类推测，目前得到较多认可的结论是，时间旅行是可以存在的，但只限于从现在到未来。”

    “过去是固定的，并不存在允许从未来旅行返回所需要的那类卷曲，而未来是未知的开放的，所以不妨碍拥有需要的曲率。此外回到过去还涉及到一个著名悖论，叫‘外祖母悖论’。即我们如果可以任意回到过去，杀死我们的外祖母，那我们也不可能存在，你明白了吗？”

    连景渊叹气摇：“所以你说的这些以我的知识理论是无法认同的，而且你的样……”他瞄着何危上那件血衣，“我觉你遇到了棘手的歹徒，或者是什么药让你产生了什么幻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何危手撑着桌，依旧沉默不语。连景渊又说：“我带你回去吧，你这样回警局不太好，”他从衣架上拿一件外，披在何危的肩，“怎么样，先跟我走吧？”

    何危的手搭着外的边缘，偏看着连景渊：“你的猫要去接吗？”

    连景渊一愣，何危笑了笑：“刚接回来一个星期吧？斯芬现在在家还是在店？”

    面对他的笑容，连景渊渐渐皱眉。斯芬是他刚养的一只布偶，没有告诉边任何朋友，也没有在网上晒过它的照片，更是从未带去过。

    “阿危，就算你是警察，也没有权利随便跟踪别人。”

    “你知的，我不会这事。”何危的指轻轻抵着他的，“这些都是我通过你的渠得知的，如果还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去警局，就能遇到现在的我。”

    两人对视数秒，何危的定和严肃让连景渊手脚发凉，他推了推镜，到不可置信：“你——真的是从未来回来的何危？”

    何危，静静看着他：“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

    何危带着一汽踏浴室，斯芬正蹲在柜上歪看着他，蓝的双里装满对陌生人的好奇和小心。

    何危伸手摸了摸斯芬茸茸的小脑袋，斯芬双眯起，布偶的好脾气彻底展现，但却没有过多亲近，只是昂着让饲主的朋友抚摸。

    “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连景渊把换洗衣服递给他，“幸好我们型差不多，你先换上吧。”

    那血衣已经放洗衣篮里，何危换上连景渊的衣服，平时那副清俊模样总算回来。现在已经是午两，何危借用连景渊的电脑，打开恐怖网站，搜索那条探险令的发帖账号，惊讶发现竟然是还未注册的空号。

    网站个人id里无法查看注册时间，当时他们只知那是个不怎么使用的新号，完全没料到在14号的午2，这个号还没有注册成功。

    难——何危着眉心，已经隐约察觉到什么。连景渊倒杯递过去，见他脸不好，在边坐：“怎么了？能说吗？”

    “说来恐怕又要颠覆你的思想观念，知吗，我在回来之前调查的那个案，其有很多线索扑朔迷离，怎么样都找不到对应的人。”何危苦笑，“但现在我渐渐知原因了。”

    这些事或许都是自他的手，由他来完成才对。

    连景渊想了想：“你是想说，重复自己过的事，像一条莫比乌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