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换凶途 - 第53节

    南香山墓园人烟稀少，不是扫墓的日，这一片区更是空无一人。程泽生见墓碑上的金漆掉了几块，便去理，想找个补漆的手艺人。

    “山上那块是风宝地啊，但是价格也比别不少，何先生，您考虑清楚了吗？”

    “我想上去看看，带路吧。”

    程泽生刚要踏理便听见一熟悉的声音，脚又收回来，闪躲到一旁。

    那个又挑的背影甚是熟，前两天刚见过，急吼吼要将他哥哥火化葬。看来是真的很急，已经过来买墓地了。

    他们从后门去山上看墓地，程泽生走来，负责人迎上来：“程警官，有什么能帮忙的？”

    “我哥碑上的字颜掉了，麻烦找人补一。”程泽生看一后门，问，“那人来买墓地的？”

    “嗯，是的，今天第二回来。”

    “哦，我在外面听见风宝地，是山上最豪华的那片别墅吧？那可不便宜，单也要不少钱。”

    负责任：“那是，其实那大地，买单不如买双了，刚刚那位先生想买的就是双。”

    程泽生怔了怔：“……双？”

    何危也没有可以合葬的人，买什么双？

    忽然，一个念从脑海一闪而逝，程泽生拉住负责人：“他说是帮谁买的吗？”

    “人啊，不然怎么会买夫妻，肯定是百年之后葬在一起的。”

    何陆从山上来，对风环境各方面都满意，告诉负责人明天带死亡证明过来，就要上面的那一栋。

    他拿着钥匙去停车场，不料前拦了一个人，仔细一瞧居然是程泽生。

    何陆冷笑：“程警官，你怎么在这里？是通知我可以把尸领回去火化了？”

    程泽生没理他的怪气，抱着臂打量着他，神复杂又难言。越看越不可思议，何陆藏得这么好，居然一都没看来。

    “原来我以为你有多讨厌何危，现在才知，原来你——”程泽生到难以启齿，“……原来你喜你哥哥。”

    何陆一怔，像是被踩了尾似的，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你瞎说什么？！我会喜何危？疯了吧你！”

    程泽生一把将他推开：“死都要葬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何陆脸发白，一向嘴上不饶人，此刻思绪全，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来。

    “其实你是因生恨吧？喜上自己哥哥是不德的，只能故作讨厌来压抑这绪。”

    何陆沉默许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放弃挣扎，一轻，靠着后面那辆小轿车。

    “他如果答应我的话，我本不会讨厌他。”何陆捂住半张脸，笑容苦涩，“他明明喜男人，谁都行，为什么就是我不可以？”

    兄弟之间

    审讯室里, 何陆坐在单人桌后面，对面是乐正楷和柯冬。

    半个小时之前程泽生把何陆带回来，临时要安排人审他。组里众人到奇怪, 何陆不是早调查过了吗？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他和何危虽然是兄弟, 但几乎形同陌路, 问破了天也问不什么有用的信息。

    “其实那天晚上我回来的。我知他去复查，想问问他哮有没有好转，但又怕他不说实话。这几年我们两兄弟的关系愈发恶劣，他有时候为了躲我, 会不接电话，甚至有几次我去找他, 他连家都不敢回，住到连景渊那里。”

    何陆角勾起，带着一抹轻蔑之意：“连景渊能是什么好货？大学里就在宣扬同恋, 毕业之后还开了一间gay吧, 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 何危一定会乖乖在我边, 不会离开半步。”

    程泽生皱起眉，这个男人的控制太过旺盛，在他的观念，何危像是一个木偶, 线在他手, 该有什么行为和想法都应该由他来控。他可能从来没有把何危当成“哥哥”来看待，理所当然把他当成自己的附属品, 想把这烈的占有浸透何危生活的每一角。

    也许何危的向格和沉默寡言并不是先天形成，而是何陆多年来将他捆在边, 切断他的外途径，将他慢慢迫成这畏缩在人群不敢抬的男人。他只能依赖何陆，只能在弟弟边，被“保护”和“”的名义拿在手里，无法逃开。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对何危的的？从他被连景渊‘带坏’之后？”

    “对，就是那个时候。他在连景渊的鼓，鼓起勇气和家里柜了。爸妈惊得说不话，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举动。我愤怒、生气、不甘，起初将这一切归咎于他的向不正常，让我这个弟弟的丢人，后来才发现……”何陆的双手开合着，声音变得低沉婉转，不经意间带上一温柔，“我想要他。”

    “他可以喜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必须是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在某天晚上跟他挑明，结果他吓坏了，像一只受惊的兔。”何陆抬起，对着冰冷的灯光幽幽叹气，“他求我别这么疯狂，任何人他都可以考虑，唯独我不行。”

    程泽生和柯冬面面相觑，他们见惯了何陆张扬跋扈的模样，猛然接到如此落魄无奈的一面，还真有些不适应。程泽生继续问：“那后来呢？你就和他反目成仇，不怎么联系了？”

    何陆坦然大方，的确如此，他对外都是表现对有一个同恋哥哥而到多么厌恶，但只有何危清楚，他真正的愤怒是源于求而不得。何陆为了压抑心那禁忌又狂躁的野兽，尽量不去靠近哥哥，但他又想知何危的消息，不是去酒吧大闹还是针锋相对的羞辱，都只是想找个方式刷一存在而已。

    双胞胎兄弟之间的禁忌理顺之后，就要理一他的不在场证明了。

    “之前你说过，13号晚至14号夜里在升州市。但据你同事的笔录，你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给你的伪证？”

    “算不上伪证，他们也不清楚我是不是一直在房里。13号临晚，我称病回去休息了，溜来之后开的车也不是自己的，没有同事发现我已经离开安市。”

    安市在临省，走速的话回升州市三个小时不到，如果从五开车回来，那抵达升州市刚好是□□钟，而何危正是在9的门。

    “他是去见你的？”

    何陆：“我打电话约他来，告诉他如果不来见我，我就把他是同恋的事告诉他们公司领导。”

    “……”程泽生简直无语，这人有病吧？喜一个人就要这样折磨欺负他吗？

    难怪他们一直查不到何危那么晚去找的谁，敢是去找这个隐藏起来的弟弟。他了天桥之后估计就上了何陆的车，然后被载往不知名的方向，影也在这个城市里断。

    “你把何危带到哪里去了？”程泽生问。

    “我想把他带去我买的房，在市郊的别墅区。车开到常蟠路快没油了，我去附近的一家加油站加油。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