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又耗费了百年功力，将他救醒了过来。接
来的一年，小白蛇同小牧童过着
喜喜的日
。可是有一日，小牧童突然就
死了过去。小白蛇不知
是怎么回事，就去问她的阿娘，阿娘说，人同妖在一起久了，抵挡不住妖气侵袭，多半是会早夭的。”
“小白蛇大哭，又耗费了两百年的功力，救活了小牧童。”
胖
鱼脸都白了，掰着白胖胖的手指，数来又数去，“现在已经去了几百年功力了，我的五百年还够用不？”
闵惟秀心
叹了
气，天底竟然有这么单纯的人，不，妖。这
傻孩，还是赶
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啊，不然的话，迟早要变成鱼锅。
“小牧童醒来之后，惊喜的发现小白蛇有了
，可是等到生产的那一日，小牧童被吓了一大
。只见那小白蛇生
了一个上半是人，半是蛇的半妖……”
胖鱼哇的一声，退后了好几步，“人同妖生的孩，会这样吗？”
闵惟秀
了，“你想想看啊，你爹娘是鱼，你也是鱼；他爹娘是人，他也是人。如果爹是人，娘是鱼，那生来的是什么，人鱼啊！如果是人，是鱼，那他还没有修炼的时候，住在岸上尾
渴，住在
里，他没有腮，要淹死。”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是鱼，是人。哦，还有更可怕的，那就是左半边是鱼，右半边是人。”
胖鱼歪着脑袋想了半日，哇的一声哭了来，“简直太可怕了！”
闵惟秀了，“就是这么可怕啊！故事还没有讲完，你还要接着听吗？”
胖鱼又惊又怕的了。
“小牧童想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孩，怎么都要救活他，于是他就去寻了一个得
僧，想要问问有什么办法。僧说，这孩了蛇毒，你只要寻一条蛇，煮成羹汤给他喝去，他就变成人啦！”
“小白蛇对此毫不知
，她见生了这样的孩，以为小牧童已经发现了她的份，于是决定和盘托。她寻了一天，约了小牧童去当年他救她的那个河边，又变成了小白蛇，企图让小牧童记起当年的往事。”
“小牧童
颠颠的就去了，结果一去到河边，大喜过望，一把抓起小白蛇，回去炖了一锅蛇羹，嘿，娘，快来啊，我们的儿有救啦！”
……
石二郎同姜砚之已经在风凌
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旁的胖鱼看了石二郎一
，往闵惟秀边缩了缩，“闵娘，男人都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他们竟然连妖怪都吃！”
闵惟秀摸了摸她的脑袋，看了看她有些
瘪的嘴
，了，“就是这么可怕！”
胖鱼缩了缩，慌忙的摆手，“我不要以相许了，我要回家去寻我阿娘了。”
她说完
就跑，跑了一半又退了回来，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揪了一，扔给了石二郎，结结的说：“石二哥，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你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将这鳞片扔
你我相遇的地方，我就会来了。”
她说着，又顿了顿，泛着泪
，“你可千万要认我来，不要把我炖了吃啊！”
石二郎胡的了，我滴个娘啊，这辈都不想再吃鱼了好吗？
胖鱼说完，又从自己的手背上扯了一片小一些的鳞片，递给了闵惟秀，“闵娘，这个给你，你若是去寻我，我也会来的。”
闵惟秀笑了笑，从上了一
玉簪，
在了小鱼的大脑上，“这个很好看，适合小鱼。”
胖鱼欣喜的摸了摸脑袋，了，飞快的跑得不见踪影了。
石二郎见着她远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鱼鳞，松了气，对着闵惟秀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了，有什么事，你叫你二哥寻我便是。”
不是她有本事，胖鱼从来没有在人间混过，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才这么好被忽悠啊！
上辈的她，不也是一样的么？
闵惟秀了，同姜砚之一儿告辞而去。
等到她回到自己所住的小楼的时候，天又起了雪来，安喜跺了跺脚，“小娘，今年是个寒冬呢。”
闵惟秀看了看窗外，“安喜，你说，倘若有一日，我闵家遭逢大难，石二哥会相救么？”
安喜搓了搓手，又给小炉里加了些碳，“当然会了。小娘还记得我阿娘的那个老乡么？就是相公之后，被人冒名
替了的那个。小娘派了人送她扶灵回乡，她还给小娘
了好些鞋，带了土产来呢。”
“虽然不过是一小东西，但已经是她能够拿得来的最好的了。我阿娘老是对我说，我若是对十个人有恩，等我遭了难，那就算这十个人里，有一个人愿意伸援手，那就已经不枉当初一片好心了。”
闵惟秀摊了摊手，“鞋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安喜一愣，笑：“我这就给小娘拿。农家的土鞋，我怕小娘觉得不好看，就都收起来了。”
不一会儿，安喜便拿了一双暗暗的绣着牡丹的鞋过来，闵惟秀伸脚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合适。
她站起来，了，又从墙上取了一支羌笛，
了起来。
完一曲，将小鱼送的那片鱼鳞用荷包装了起来，郑重的收到了自己的梳妆匣里。
“小娘，这片鱼鳞很重要么？”
“嗯，很重要，这是一条鱼的初心。”
三大王这次真走了
翌日一大早，雪尚未停。
武国公府，已经是喜气洋洋的，仆们早早的便起了，扫雪摆梅瓶挂红灯笼，忙得不亦说乎，明日闵珊便要嫁了。
“小娘，咱们真的要去拜托三大王，莫要来参加婚宴么……”安喜提着一篮
，有些迟疑。
闵惟秀满黑线，不光是安喜觉得尴尬，她今儿一大早听到临安
公主说的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公主：“闵五啊，你就说，三娘是你亲
不？”
闵惟秀：“是啊！”
公主：“你希望她新婚之日，不是死夫君就是死婆母么？红事变白事么？”
闵惟秀：“当然不希望！阿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公主：“咳咳，我的儿啊，阿娘知你同三大王要好，要不你明儿个同他说说……那啥，明儿就不用来我们家送亲啦……你看看你们两个，现在在开封府老大的名气了。简直就是黑白无常啊！”
闵惟秀：……
公主：“其实阿娘想说，要不你那日寻柴郡主喝茶去……毕竟是三娘一辈一次的大日嘛！”
我真的是亲生的吗？不是从夜壶里捞来的吗？
……
闵惟秀
哭无泪，却拗不过临安公主，只得
着
登门。
寿王府的门房正在铲着雪，见到闵惟秀来了，赶忙
了手，迎了上来，“闵五娘，您可是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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