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工会小辣椒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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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代企业的作息,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并不执行“朝九晚五”,上午七半上班,午四班,午只有半小时吃饭时间。

    小青工们一边说话一边吃饭,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这边何如月才开了个,他们就已经见了底。

    但难得有个“”愿意跟他们一起吃饭,还是个小姑娘——要知在吴柴这样的企业,年轻姑娘着实不很多——于是小青工们吃完也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离开。

    从至尾,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人就没过说话。

    他的吃相和小青工们不同,从容而细致。吃剩的三段带鱼骨,整整齐齐地排在桌面上,一刺儿都没歪。

    小青工们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老大”这作派,并不挑逗他说话,只是吃完时会说一声“老大我先走”,然后再离开。

    因为吃得慢,最后桌上只剩了何如月和“老大”。

    这气氛就有些怪异。何如月有心想跟他搭个话,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哪个车间的?”

    男人从饭盒里扒完最后一饭,缓缓咽,这才抬望向何如月。

    讲真,不望还好,一望,何如月还真有些背脊发凉。就那,盛夏也能受到的凉意。

    就在何如月以为这位“老大”要吐一些不屑之辞时,他居然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将筷整整齐齐地放空饭盒里,然后盖上盖

    起走了。

    ,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何如月居然被晾了。

    一早上她被各尖叫哭闹包围,本来都已经要炸了,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被晾起来无人问津,好像更难受啊?

    好在何如月天豁达,不就一个得好看的男人而已,你不搭理我,我也不希罕搭理你呢。

    用一句江南厘语:少欠哦!

    吃完饭,何如月回办公室,一门,看到“生病”的工会副主席周文华居然一脸愁容地坐在办公桌前。

    还没来得及尊称他一声“周副主席”,他就急急地开:“怎么我一走就事了?”

    呃……这也不是我找的事儿啊?人家杀老婆难还挑日不成?

    但天上班,低调还是必须的。

    何如月痛心疾首:“是啊,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工会工作是这么千万绪,周副主席您平常一定十分繁忙十分辛苦。您好些没?”

    哎呀,要不是你提醒,周副主席差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

    立刻皱了眉,好像有坐不动了:“有人找我没?你怎么说的?”

    这要说没人找你,岂不显得你可有可无?为“调解小能手”,何如月也是有经验的社畜,当然知这些职场生存法则。

    虽说这个年代的人和三十多年后差别有些大,但大多数法则还是用得上的。

    何如月很郑重地汇报了早上来堵办公室的五个人,以及陈新生那段已知阖厂皆知的故事,然后:“他们都说要找黄主席和周副主任,不过我跟他们说了,黄主席在外地培训,周副主席去医院看病了。”

    嗯,同样是“生病”,在家躺着的确不那么名正言顺,说去医院看病,就显得壮烈多了。

    周副主席脸稍霁:“陈新生这个,你理得不错,后面就不关我们工会的事了,保卫科会和公安局合的。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个傅建茗,你给他盖章了?”

    傅建茗就是那个来申请补助的大学生。

    “对啊,我看他手续齐全,材料上有各门盖的章,就缺一个工会的了,而且我对照了标准,他是符合补助条件的。”

    周文华翻了翻,语气说不上批评,但也有些不悦:“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盖章,补助名额有限,不是达标就可以给的。”

    “好的。周副主席。”何如月响亮地回答,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傅建茗拿来的材料上,连分副厂都签了字,何如月以往的办事经验,这领导都已经同意、又是符合标准的事儿,工会作为执行门,不就是盖上章,然后照标准执行就行了吗?

    思忖片刻,何如月心有了自己的判断。

    一是吴柴厂这趟□□,周文华心不悦却没冲自己发火,多半还是看在自己父母在吴柴厂还颇有余威的份上;二是这个年代的人,似乎普遍比较随意,缺乏规则意识。

    这两个判断很重要,何如月必须看清自己的境,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寻找到平衡之

    刚有摸到“平衡”的门,办公室门就冲一人,打破了“平衡”。

    保卫科袁科骂骂咧咧来:“td,这叫什么事儿!你说咱们厂怎么事!陈新生那狗日的!”

    周文华顿时来了劲,从凳上弹起:“老袁回来了?公安局回来的?”

    又指使何如月:“快给袁科倒杯。”

    一只茶缸袁科手里,他居然一愣:“凉开?”

    何如月笑:“大夏天喝开啊,我打了两壶,一瓶没盖,随时可以喝。”

    这贴心。袁科本来很嫌弃她,这会儿也改观了:“小丫倒机灵啊。”

    周文华已经迫不及待:“公安局怎么说了?陈新生是不是要杀人偿命,会不会被枪毙啊?”

    袁科咕咚咕咚喝完一缸,将茶缸又回何如月手里:“这狗日的,居然是昨晚杀的人,他把他老婆勒死了,藏在箱里,你说这大夏天的,藏了这么久,我一去就闻到了臭味儿!”

    周文华目瞪呆:“自己老婆都得去手,这多大仇啊!”

    袁科一挥手:“他说是失手,谁信啊。谁不知他们夫妻俩天天吵,有时候半夜吵得我们都睡不着觉。”

    “对啊,你们住楼上楼的,这死人在家放了一晚上,太吓人了吧。”

    “狗日的,谁说不是!老孙家都在琢磨搬家了,这楼谁还敢住啊!”

    听到这儿,何如月总算明白了。怪不得袁科先前那么义愤填膺,原来是连累他们一栋楼都晦气了。

    “对了,小何,有个警察是不是在厂里走访调查?”袁科又问。

    “是的,费警察。我带他去了电工间和托儿所,费警察还问了些陈新生来投案的节。”

    袁科,一杯凉开已经让袁科态度和蔼多了:“辛苦你啊。你看我这忙得不可开的,本来应该我陪着去调查的。”

    周文华居然毫不客气:“没事儿,我们小何才来,反正也是闲着。”

    闲着?何如月瞪大睛望着这位尊敬的周副主席,你可真会卖好啊。

    但能说什么,人家是工会副主席,我何同志还只是个事,先忍着吧。

    “不客气的袁科,有什么事尽说好了。”

    话音刚落,桌上电话响了。

    周副主席接了电话,脸不太好:“小何,公安局的同志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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