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神怒 - 分卷阅读45

    “就算现在能联系上也无济于事。”西莉亚模棱两可地回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一等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衣上面积了碎雪，又被风散，纷纷扬扬地落在黑夜的路面上。聂雪影带着西莉亚来到了c国的信息理。

    信息理在一座单独的建筑里，全由大理石砌成，里面心的档案全由一台心电脑所保。早在a国与c国火时，这台电脑的信息就已经被删除，连同电脑本也被暴力损坏了，因此在之后的轰炸，这里反而成了民众避难的场所。

    “那时候这里死了很多人。”两人走大门，聂雪影望着空的地板，“你应该知，尸堆了一米多……可是现在你看，现在这里一尸都没有。”

    因为那些尸全都变成了丧尸。这句话，两人心照不宣。聂雪影并没有在楼的大厅里驻留，而是径直上了楼梯，推开二楼的走廊尽一扇小门。里面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家和生活用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聂雪影说，“那还是在a国轰炸之前。”

    房间里面有急救箱，聂雪影帮西莉亚将手臂上的伤简单理了一。伤并不重，只是血了不少，聂雪影细心地为西莉亚清洗伤，然后包扎起来。西莉亚低望着聂雪影，发垂在她的面前。发梢拂在聂雪影的脸上，觉有些。聂雪影与西莉亚对视了一秒，然后她就站起，走到窗前。

    “你时常还想回这里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想着回到这里……”西莉亚问着。聂雪影没有说话，她看见窗台上有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照片。

    “雪影，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觉得一定要离开我，那么就离开吧。”西莉亚说，聂雪影转过看了西莉亚一，没有说话，她也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因此只有低，将相框上的灰尘抹去，里面照片是她、向宇、克丽丝三人的合照。

    那个时候，c国的行政大楼刚刚落成，克丽丝找了个机会偷偷过来，三人便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合照。向宇站在间，聂雪影和克丽丝一左一右揽着他的胳膊。那时候他们笑得都格外灿烂，哪怕只有沉沉的雾霾。

    聂雪影盯了一会儿向宇和克丽丝的脸，回想着对峙时克丽丝说的话，想要苦笑，可是连半笑容都挤不来。才过去短短几个月而已，一切就都成了这样，聂雪影真的是孤一人了。

    “你希望我离开你吗？”聂雪影问。她取那张照片，将窗打开一条隙，冷风呼呼来，得聂雪影鬓边的发飞舞起来。她将照片撕碎，碎片从窗隙里扔去，好像白蝴蝶的翅膀，在夜风里一闪，随后就找不到了，伴随着黑夜，什么都湮没了。

    “离开我？”西莉亚笑了。聂雪影诧异地转过，她觉得西莉亚的神颇有些妖异的意味，就好像她早已察了一切一般，“雪影，你可以离开我，但是我想，你已经离不开我了。”

    聂雪影笑了。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这样笑，笑得睛都弯了起来，可是她的里却忽然闪了泪，在这样的夜里，一儿都看不来。

    ☆、第39章 日蚀

    档案馆天台上有蓄池，池外经过金属理，可以防止弹的辐。聂雪影费力地启动久未使用的轻型机械泵，将冰冷的了上来。桶只在天台上放了一会儿，表面就结了层薄薄的冰。

    “你习惯这样的生活吗？”西莉亚走到聂雪影边问。风将她的卷发起来，遮在脸上，覆住她一半的脸颊。聂雪影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西莉亚只是笑笑，继续在原地踱着步。

    c国的夜晚想来只有喧嚣的夜风，从来如此，在这个国家，这座城市最繁华的时候，也差不多就这样。聂雪影望着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盼来日，心里有惆怅的觉。她对这大楼里十分熟悉，什么设备存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因此翻了一个还能用的酒炉，两人一同蹲在楼上烧了。

    聂雪影假装低查看炉里的火苗，实际上却在偷偷地观察着西莉亚。

    西莉亚的发已经散开，从肩膀一侧披散来，额前的发却已经了，脸颊上还溅了几血，看起来有些狼狈。聂雪影甚至想，这就是西莉亚吗？b国的总统，这个地球的一半的掌权者……

    “在想什么？”西莉亚冷不丁地问她。沸腾了，蒸汽冒上来，在严寒的空气里氤氲，同样也模糊了对面人的脸。聂雪影张开嘴，她想说什么，也许是表白，但这个时候并不适宜表白，而且一些事，一些绪，连聂雪影自己都没有想清楚。于是最后，聂雪影摇了摇，什么都没有说。

    大概西莉亚也有同样的顾虑，于是她将脸凑近了腾腾的蒸汽，像是要汲取那温，她又换了个话题：“你觉得克丽丝会善罢甘休吗？”

    这也正是聂雪影所担心的。克丽丝绝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她真的令格杀西莉亚和聂雪影，她就一定会持至到为止。而两人目前能安全地呆在这里，全赖恶劣的天气加上克丽丝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所赐。聂雪影站起，望着窗外黑魆魆的夜，说：“西莉亚，快联系你的人，我们要尽快离开c国。”

    “这里有危险吗？”西莉亚眯起睛问。恰好是在此时，聂雪影回过去看她——她看到一旁应急灯的光像是舞台上的聚光束，正好落在西莉亚的脸上，对方的脸一半明亮一般则没在黑暗，而她恰好又抬起手臂拢着披散的发，碎发的影在西莉亚的脸上轻轻晃着，如同是飘拂在她面前一层质特殊的纱。

    好像很久没有被这样一平凡的所震撼了。聂雪影半张开嘴，忘了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

    西莉亚也笑着站起来，她走到聂雪影的面前，揽住了聂雪影的腰。离开了灯光的照，西莉亚的面容显得暧昧而又陌生，聂雪影觉得她喜这样，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雪影，你这样的神，就像是在索吻……”西莉亚在她的耳边低低说，像是低着一首歌曲。

    风又大了起来，从的街一侧过来，从窗没有关好的隙顽挤来。聂雪影的睛只需往一旁稍微一瞟就能看到无穷无尽的夜，那被她所撕碎的照片，大概也已经被风得和雪为一，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