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反正也联系不上方孟慈，等能联系上再说吧。
方淮曳和方之翠相邻坐着，她在方蓉
她们尚未回神的时候垂眸撩拨了几
方之翠的发尾。
方之翠这几天都只扎个简简单单的低
尾，
发散在腰间，她一伸手就能
碰到。
方之翠也任她玩，只在桌
了她的指尖，算是两人之间独有的安
。
“没事，”方淮曳低声说。
对面的方蓉终于对这本日记回过神来，她理了半天思路，终于理顺了。
“所以刘群芳说二十二年总能想
办法，最后得的办法就是通过老娭毑这场葬礼，让小方姨
上属于方娟萱的气息彻底瞒过老天爷？”她挠了挠脸，“怎么瞒的啊？经过这场丧事，你也没什么变化啊。”
女儿
方之翠把记事本翻到第一页, 缓声说：“其实很好理解不是吗？”
“这么看来，她们这一场瞒天过海，实际上要走四步。第一步, 方娟萱死的时候留她的死魂, 寻找能让她复生的方法。但是这
间因为她是已死的人，复生之后就会违反山神守护的秩序平衡，必定会遭到山神的绞杀。所以就有了第二步, 想办法封住山神，让她无力绞杀方娟萱。然后是第三步，寻找能让方娟萱死而复生的躯壳, 这间找了哪些不得而知, 但最后成功的一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方孟慈的女儿, 也就是小方姨。”
“在刘群芳和她妈妈的
里，只要走这三步就能成功。因为她们也是第一次横跨这么的时间
这件事，所以她们并没有发现, 方娟萱的灵魂和方淮曳的
结合之后会相冲，导致这个人的命格成了早夭之相。至于间怎么抵消报应实际上都是这步之后的添
。这之后就有了第四步, 找法瞒天过海，让这个人上属于方娟萱的一
分消失。”
“或许该说得更加简单一
，是属于方娟萱的这一分, 在山神里消失，让山神觉得属于方娟萱的这分已经死了。”
“这不一定要让方娟萱真的死去，只要能让山神这么觉得就足够了。这场丧事, 就发挥了这样的作用。但
据我们上一次去找山神来看，这场葬礼显然也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 起码山神还是会攻击方淮曳，那就说明方淮曳上依旧还有方娟萱的气息。”
“而我们现在, 要化解的就是这件事成功之后可能降到参与这件事的人上的报应。”
方青月托着
，难得听得极其认真，等方之翠的话落，她指了指方淮曳，“追溯源，这不是只要小方姨死了，这事就结束了吗？”
回应她的是方蓉拍在她背上的掌。
极响的一声。
“别瞎说，”方蓉斥
：“青姨你少说两句吧。”
方淮曳反倒宽容地笑了笑，“人活一世不容易，我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所以我也不想死。”
她说这话时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方青月讷讷不语，她说的是实话，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是方淮曳盯着她的目光却令她忍不住缩缩脖。
明明她和方淮曳只有一瞬间的神
，但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对方的神有一
她难以形容的厉害。
“就算是我们，也没有想过让方小姨你去死来结束这些事。”方蓉说：“辈们惹来的事，没理让你去承担，而且她们宁愿惹这么大的事也要保住你，如果你又了什么事，大概她们也会崩溃。”
说实在话，相
这样久，方淮曳在方蓉底，就是方淮曳本人，她不是所谓的方娟萱，她的思想，她的行为，都属于她在人世间存活的这二十多年，她的上没有半别人的影，她就是一个被迫在短时间里成的小姑娘。
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为方淮曳这样的经历共
。
她的话很真诚，完全发自
心。
方淮曳冲她笑了笑，“那回归正题吧。”
方之翠指尖了桌面，回答她：“现在大分前因后果我们都
清楚了，只有方娟萱的死因、刘群芳的妈妈是怎么让她的魂存活这么久、以及这场丧事为什么能让方娟萱的气息消失这三件事没有清楚。”
“我觉得我们不要太纠结前两件事，真正应该明白的是第三件事。”她说：“这场丧事我们全程参与了，每一项程都和普通的丧事没有什么区别，但它就是发挥着用，并且和方娟萱相关。”
“一场完全属于老娭毑的丧事，该怎么和方娟萱相关联呢？”
这场丧事的牌位、经幡、墓碑、包封、唱词、陪葬，全都是老娭毑方娟槐的署名。
乍一看上去，和方娟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也是方淮曳和方之翠一直都困惑的地方。
在所有的前因后果来之前，她们两人的目的和现在其实没有区别，她们也想清楚这场丧事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一直没有个结果。
起码现在知的东西多了，这场丧事的真正目的算是推来了。
几人暂时还是理不什么绪，昨晚上折腾了一夜，也都累了，方之翠打发几人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先让脑休息一再说。
连着好几天睡眠不正常，任谁都撑不住。
方淮曳草草吃了东西便上楼睡觉了。
这一觉她睡得昏昏沉沉，但稀奇的是，她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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