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一
，还需要观察。
很快，几人便到了山脚
。
这山上的台阶都还没修好，哪怕去老娭毑的坟边的路都崎岖不平，更何况没开掘过的路。
方淮曳上次走这路还是去老娭毑家的后山，不过那时候是白天，现在是晚上。
山里风极大，竹叶被
得飒飒作响，几人走过的路不知为何泥土极松，一步一个脚印。
“这几天翻过山了？”方之翠忍不住问
。
“我不知啊，”方蓉
蹙眉，“翻山土那也只翻去坟上的那条路啊，谁会来这里翻啊。”
她埋小
的地方和葬的地方隔了很远，是在一座山的左右两侧，她们这里确实有翻山土的习俗，可是不可能整座山都翻一遍的，那不得累死人？
几人已然到了半山腰，上山时方之翠和方蓉一人带了把菜刀，过不去的竹
便砍断。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没砍竹吗？”路上的挡路竹越来越多，方之翠吐槽，“你来的时候怎么过去的？”
“不对啊，”方蓉停了脚步，“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竹的。”
方青月扶着方淮曳免得她摔倒，闻言
嘴：“要么你带错路了，要么见鬼了。”
“别提鬼，”方淮曳打断她的话，“别急，先继续往前走。”
方蓉有些踌躇，她胆并不算大，白天上山还没什么心理负担，大半夜的在山里，周围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拉
的乌鸦叫声，她便有些害怕了。
“我们有四个人一条狗，你怕什么？”方淮曳回看她，抿了抿
，“今天你想山也没可能，你一个人山更不安全，还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方蓉咬了咬牙，“行，我今天就听方小姨
的，你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事实上她们所在的位置，离埋小的地方也没多远了。
带的手电筒一打，前面的路基本都是亮的，绿杆的竹外面反光，最前有些让人看不清。
“亮度可以调小一
，”方淮曳被竹反
的光照得
前都有些发白。
方之翠闻言调小了几度，将照亮的距离固定在了三米之
，并且尽量只照地面，四人拉
一条笔直的队伍，并且让煤炭走在最前。
“就在这一块了，”方蓉看了几方位，指了指前，“应该再往前走十来米就是，我还特意在这附近的竹上
了标记。”
方淮曳看向她指的地方，很好，拿纸钱标记，真不知该说方蓉是胆大还是胆小。
方蓉
受到了她无语的视线，摸了摸鼻，尴尬：“这不是当时来得着急，手边上没什么东西嘛，只能先用这个凑合凑合了。”
说罢，她把纸钱从竹上揭来，换了一条自己经常
的丝巾系上去，顺便还给竹拜了拜。
她行云
完这一
，刚重新跟上队伍却发现前这几人停了，而她的狗正在黑夜里发低低的嘶吼警告。
“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方之翠打断，对方呼
不稳的指了指前，问：“这也是你的标记？”
方蓉顺着她的话往前看去，只见前的竹之间正挂着两个栩栩如生的纸人，还是用朱砂过睛的纸人。
几
线牵着她们的四肢，颅一动不动，睛
盯着几人，四肢在风
摇曳着。
方蓉
一
，差摔去，意识扶住一旁的竹，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没这个标记！”
她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
碰竹时的手不对，那是一黏腻的、
的手，她把手伸到有光的地方，顿时
发麻！
不知何时，她的两只手已经满是鲜血，而她握着的那把菜刀上，更加离谱，血迹顺着菜刀一滴滴的
，再回首，她们走过的路上，被砍掉的竹断
间竟然像活人一般也在冒血！
围杀
方淮曳和方之翠见过这两个纸人。
那天方玉在小仓库里发疯, 两个人通过手机就看到过这一对纸人。
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方蓉已经被吓得有些说话不稳了，“这不是你们给我的恶作剧吧？”
“你觉得可能吗？”方之翠冷静地回答她, “这里不是你带我们来的吗？”
她的手上和方蓉一样, 满是血迹，黏腻又恶心。
她低就着手电筒看了看，左右手轻搓, 那些血迹便被搓掉了大半。
“方青月，这是什么血。”
方之翠是不相信竹会血的，就如同上次吊在香樟树上的尸
也不应该迸溅鲜血一般, 这不合逻辑。
方青月凑过去闻了闻, “
血。”
她的语气很肯定。
牵在她手里的煤炭也凑过去闻了闻, 随即歪了歪，没忍住偷偷
了一。
方蓉见了，连害怕都不顾, 想一
掌拍狗上，又想起自己手脏, 抬在它
上踢了一脚，“煤炭！老娘是不是告诉过你别
吃东西？”
煤炭吓得脖一缩，呜呜咽咽的退了回去。
“血？”方淮曳蹙眉, “血不是辟邪的吗？”
无论在哪里，杀都是祭祀先祖，供奉仙人必不可少的项目, 而血本又是□□，哪怕在电视剧里那也是驱邪必备的东西。
“山神怎么会怕血？”方之翠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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