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成xing - 第131章

    &esp;&esp;林研拿手机，从里面翻一条条留言给顾成看，“这些歌的评论里面，有刚结束考的，有因为抑郁而彻夜难眠的，还有从我们发布第一首歌就一直在关注的粉丝。你应该知，这些歌只要能帮助到哪怕一个人，它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

    &esp;&esp;顾成注视着屏幕上闪着的微光和那些来自四海八方的留言，心忽然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意，来自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也来自边的那个人。

    &esp;&esp;“理想本是空的，是人赋予了它价值。无数人为它奋不顾，赴汤蹈火，甚至愿意为它死去。可理想赐予人希望的前提是，它是因为人的存在才熠熠生辉。”

    &esp;&esp;林研把手机放，叹一气：“你不用担心我会离你而去，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理想就是同一个。你愿意为它奋不顾，我也是一样的。”

    &esp;&esp;他很少会说这么多话，说完话没有去看顾成的反应，而是望向空无一人的街。像是月亮和路灯的光亮杂糅在一起都洒在了他的脸上，衬得整个人安静又柔和。

    &esp;&esp;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路灯，间或看见街上驶过几辆车。林研拿耳机给顾成听前段时间的伴奏。

    &esp;&esp;这首伴奏没有用到复杂的编曲，甚至没有用到鼓，贯穿始终的只有一个音并不明亮的钢琴，到间奏时响起的弦乐晦暗却并不恢宏，让顾成的脑浮现的是漫天灰尘的工地，混杂着汽车尾气的老旧街，以及暗无天日发霉的租屋和熠熠生辉的理想。

    &esp;&esp;在昏暗的路灯，顾成执笔写词，黑笔着纸张在夜沙沙作响。

    &esp;&esp;那灵犹如泉般涌脑海，顾成几乎一刻不停地将歌词写满了一整页纸。

    &esp;&esp;林研拿起一地上的树枝，扬起手，将它分叉的地方对准的月亮，像是把整个月亮都收。

    &esp;&esp;顾成把歌词写完后，跟着伴奏轻声唱来，林研靠着他的肩膀，用树枝在地上敲起节奏，仔细听着他的歌词，为他调整修正每个段落。仿佛找到了他与顾成最初音乐时的青涩与执着。

    &esp;&esp;为了录最初始的deo，顾成在路灯唱了一遍又一遍，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回盘旋。

    &esp;&esp;在这个简陋的舞台上，只有月亮是他们的听众。

    &esp;&esp;◇ 第70章 生日

    &esp;&esp;天气一天天炎起来，东大街那家琴行终于要倒闭了。

    &esp;&esp;林研那天傍晚路过的时候看见琴行门停着一辆大货车，那架钢琴被纸箱和塑料层层包裹，两个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把钢琴搬上货运车。

    &esp;&esp;冯程在离开c城前，准备把能带走的贵重乐都打包带走，带不走的就放在店里骨折价卖掉。

    &esp;&esp;周边的居民不知都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当晚店涌满了人，挂在墙上的吉他、尤克里里、电琴上都用显的标签贴着前所未有的便宜价格，乍一看让人以为是某个服装大卖场。

    &esp;&esp;林研走到门的时候冯程看见了他，还特地从人堆里挤来和他打招呼。他把林研拉店里让他随意选一样乐带回去，林研没有像店里其他顾客那样，争先恐后地挑选贴着骨折价的乐，反而是注意到角落的一把没人关注的琴。

    &esp;&esp;他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它，没有别的原因，这是顾成唯一会的乐。

    &esp;&esp;虽然知琴行倒闭造成的几十万亏损对于冯程来说无关痛，但林研没有白拿人好的习惯，争执半天最后还是把该付的钱付了。

    &esp;&esp;问及未来的去向，冯程说他可能会回首都，但大概率可能会国留学，因为他忽然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想努力成为一个能开设音乐鉴赏课的老师。

    &esp;&esp;那天他还兴致昂地向林研讨要联系方式，林研拒绝了他，说萍相逢，有缘自会再见。

    &esp;&esp;拿着琴从琴行里来，隔着一条路的距离，林研发现街对面不知何时开起了一家糕店。在路灯边站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个穿洛丽塔的女孩儿走到他边上递给他一张传单，是这家糕店的宣传广告。女孩说自己是店员，让林研加她微信，订糕可以优惠还能送货上门。

    &esp;&esp;穿洛丽塔的女孩儿活泼可，宣传起来非常卖力：“咱家款式多多，给家人、人、男朋友女朋友，甚至定生日糕都可以哦！”

    &esp;&esp;最终林研还是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因为莫名想到顾成的生日好像就在不久之后。

    &esp;&esp;七月份的c城酷暑难耐，即便到了傍晚空气里也像是弥漫着的气。

    &esp;&esp;这段时间厂里特别繁忙，需要工作的日里顾成常常加班到很晚才会回来。林研早已习惯了这节奏。

    &esp;&esp;他在路边摊打包了一份炒饭就回家了，回去的路上他盯着手上那张传单，对顾成的生日到模糊。

    &esp;&esp;先前聊天时顾成好像提起过自己生在七月份的尾，是狮座。

    &esp;&esp;可7月23号到月底，哪一天才是顾成的生日？那时候林研对这档事完全漠不关心，顾成也从未庆祝过自己的生日。

    &esp;&esp;现在想来，他和顾成认识这么久却连对方的生日都不知，未免有些太过意不去，可如果直接开问又显得过于刻意。

    &esp;&esp;这个问题困扰了林研好多天，他上网一通搜索终于找到了方法。他执行力很，当天就抓住机会趁着顾成去洗澡的功夫翻开了他的钱包。因为网上说份证上肯定会有生日期。

    &esp;&esp;打开那个外磨损严重的旧夹，林研第一没见着份证，反而意外看到了里面有一张他自己的照片。这张照片不知是顾成什么时候拍来的，是一张侧脸照，他坐在电脑前不知是在歌还是玩游戏，上的白宽大短袖没好好穿，若隐若现还了白皙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