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昀听他声音忽然低了
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事吧？”
祝满摇摇
，抬手抹了一把有些发
的
眶，说：“能有什么事，总之就是我娘拼了命把我跟曼曼生来，她自己没撑住，走了。”
贺天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人揽
怀里，轻轻拍他的背。
祝满继续说
：“我娘书念得不算多，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名字，听大夫说我约摸会在小满前后
世，便说名字取个‘满’字，圆圆满满，却没想到是双胎，临走前定了曼曼的名字，说适合女孩
，又跟我一样，一听就知
好。我爹什么都听她的，就把名字定来了，后来潘虹说要给儿取名天赐，我爹又想把我名字改成天满，我嫌难听，天天去他屋里闹，他让我闹得烦了，就答应不改了。”
贺天昀笑：“还好没改，不然听着就不像我媳妇，像我弟弟了。”
祝满顿时被他这话逗笑了，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你这人，我正难过呢！”
“难过才要逗你笑。”贺天昀伸手抹了一他的嘴角，“都过去了，笑一看看。”
祝满撇撇嘴，不理他。
贺天昀只好自己翘起嘴角，说：“那我给你笑一个。”
“不好看。”祝满说着靠到他怀里，缓了一会，心里平复许多，“你还想听吗？”
“你还想说吗？”
祝满
。
这些事的确让他难过，但贺天昀哄着他，这些事好像也没那么难说来了。
“潘虹是怎么认识我的爹的我不清楚, 但她来得很早，差不多在我娘过世不到三个月时嫁过来的，毕竟祝天赐就小我一岁呢。”祝满, “当初我爹娶她过门，听说
都气病了, 但他就是吃了迷药似的，铁了心要娶。”
贺天昀不解：“潘虹那么不讨喜？”
“倒也不是, 祖母那时都不认识潘虹。”祝满解释, “只是我娘才过世, 我爹就要续弦，薄寡义，祖母才生气的。”
贺天昀了然：“后来呢？”
“后来还是过门了呗。”祝满, “我刚刚也说了，我爹就是个没主见的，以前我娘在听我娘的, 后来娶了潘虹就听潘虹的, 我娘听祖母的，就想把日过得和和
的，所以日
好的。但潘虹可不是, 她不安分着呢。”
“比如？”
“比如她知我大伯在吏
任职, 就撺掇我爹去找我大伯讨个差事。”祝满说，“但我爹就是个草包，安排在哪都误事, 我大伯也没同意，只说让他去参加科举, 考
了自然有事
，可潘虹不乐意, 就教我爹去闹，去求我祖母，最后把她老人家气病了，我大伯没办法才给他寻了个闲差着。”
贺天昀：“但潘虹不满意？”
祝满：“她就想我爹继续往上爬，爬
的，她想当诰命夫人。”
贺天昀摇摇：“没能力，就算让他坐到祝大人现在的位置也坐不久。”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这么多年了也没升职。”祝满，“但潘虹就是不死心，我爹靠不住，她就想扶儿，四
去
结人，人家不乐意搭理她，她就拿我大伯的名义去。祖母说了我爹很多次，让他把人休了，他就是不，也不知是不肯还是不敢，最后祖母没了法，便让大伯跟我爹分了家。”
“那你呢？”贺天昀他的鼻，“潘虹有没有欺负过你们？”
“有，不过我会报仇。”祝满得意，“祖母也会帮我，后来分家了，祖母虽然不再来，但我也
大了，能保护自己，所以算来我们吃的亏其实差不多，勉
达成平手吧。”
贺天昀被这说法逗笑了：“该说你看得开还是放得呢？”
“都是。”祝满。
贺天昀摸了摸他的脸：“祖母那么疼你们，舍得你们跟着你爹？”
祝满摇：“祖母想过带我们一起走，但那是大伯家，他赡养祖母天经地义，养我们算怎么回事？跟着我爹虽然要面对讨厌的人，但起码自在些。”
贺天昀闻言笑了，伸手
他的脸，说：“没关系，以后我养着你。”
祝满也笑了：“我爹这辈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促成这件婚事。”
贺天昀摇：“他的是坏事，是你让坏事变成了好事。”
祝满便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他嫁过来，以贺天昀的
格还是会好好对待祝曼，祝曼的格也会像贺天昀期待的那样，一直把自己关在院里不门，他们之间不会有故事，或许在很久以后会有
集，但是什么集都说不准。
“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是我抢了曼曼的好姻缘。”祝满，“她本来不想让我来的。”
贺天昀轻拍他的背，笑：“你不是应该把最好的给你妹妹？留个傻给他算什么？”
“你又不是真的傻。”祝满靠在他
上，小声，“那天喜婆有一句话是对的，当了王妃享尽荣华富贵……”
贺天昀眸
沉了沉，轻声：“难你还想把我还回去。”
“还什么？”祝满声音更小了，“你是我的了……不给……”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声，贺天昀垂看过去，就见祝满已经睡着了。
也是，昨晚就没怎么休息，是该累了。
贺天昀将人放倒在床上，低亲了亲，这才跟着在他侧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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