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發球 - 第一章—初識的那年

    国二年级的开学第一週，林芷涵转学来到这所陌生的学校。她一如往常地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光从玻璃洒来，映在她晒得小麦的肤上。她的材已经发育得比同龄人快，明显丰满，廓线条柔带刚，这让她在人群特别显。

    然而，也正因如此，她很快就成了班上的焦——但不是好意的那。

    「她好像很喜装成熟耶。」

    「哼，一副自己很辣的样，谁稀罕啊。」

    「你有没有看到她的本就是故意的吧。」

    这些低声的耳语，夹杂着女生忌妒的酸味与男生半恶作剧的调戏，很快就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排挤。有人在她椅上倒，有人趁她去厕所的时候偷翻她的书包，甚至有人故意在她运动服上涂污泥。

    林芷涵并不是弱的人，她嘴一向不留，骂人从不输阵，但当她反击得越用力，排挤也变得越猛烈。

    那天，放学后的育馆走廊，四个女生把她围在墙角，带着假笑与冷意。

    「听说你以前学校也被讨厌？怎么样，到哪都一样吧？」

    「不会有人喜你的啦。臭婊。」

    她倔地咬牙关，双手握成拳，准备反击。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替她说话。她不需要。

    但那天，例外现了。

    「够了。」一个低沉而冷静的声音。

    站在走廊尽的，是那个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从不主动发言的沉泽。他个比同龄人许多，形瘦但骨架结实，黑发盖过额，眉宇之间总带着一淡淡的冷漠。

    他一步步走近，那四个女生顿时愣住。

    「走吧。」他看着林芷涵，语气平淡却定，「你不用理他们。」

    林芷涵一时间无法说话。她不是没遇过帮她说话的人，但像沉泽这样，什么都不解释、也不打算解释，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这边——这保护，陌生得让她想哭。

    走走廊时，她低声问他：「你嘛帮我？你也会被排挤的。」

    沉泽只是耸了耸肩，低看着她，一句话慢慢吐来：

    「因为我讨厌他们这样对你。」

    光在他底落一细亮，她忽然发现这个男生神里没有同，只有一无声的认同——彷彿她不是孤军奋战，而是终于有人，理解她的世界。

    那年天，风还带寒意，林芷涵第一次记住了这个沉默的名字，也第一次开始，对谁放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