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造神 - 第135章

    05诞生那天，启明和陈雁桥为它准备了迎仪式。

    掌大的草莓糕，小男孩捻起一蜡烛，在糕上，烛火照亮了启明的眉，映摄像，他说：“05，迎你来到我边，我叫启明。”

    码无序地复制蔓延，如汪洋大海淹没了新生的智能，它第一次启用语言模块，说【您好，启明，我的代号为05。】默认的机械男声平淡冷漠，代码汇成洪，在芯片穿梭往复，它不太清楚自己的职责，【需要我为您鞋吗？】

    “你不再是扫地机人了，05。”启明说，“你是我的智能家。”

    二十个小时的漫电影，从呆呆笨笨的扫地机人演到无所不能的人造神诺亚。坐在沙发上的启明专注地看着荧幕里的自己，机械神教拿走了他二十年的记忆，诺亚悉数还给了他。

    电影演到一半，仿生人试图劝说启明去休息：“明天再看。”

    “不用。”启明觉得通过摄像观察生活的角度格外新奇，他慨，“原来你平时是这样看我的。”

    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远近景依次罗列，饱满的意渗透屏幕，直达人类心底。

    启明质疑过诺亚的，一段代码，怎么懂得呢？

    ，被傲慢的人类认为是独属于等智慧生的神秘，人类总要握住一些特征，来确保自己族的独特。

    “我你。”仿生人握住启明的手，它的珠剔透，倒映着青年俊逸的相貌，“请相信我。”

    “我怎么能不相信呢？”启明主动拉过仿生人的手，拥住它的腰，声线压抑不住的颤抖，“我们错过了那么久。”

    “不太久。”诺亚说，“我一直看着你。”它抱住启明，人类柔的骨犹如脆弱易碎的瓷，即使码波涛汹涌，它克制地保持镇定，渴求地询问，“除了牵手，我可以有更多的权利吗？”

    “话多。”启明凑过去吻它，相贴，垂染了仿生人的角。诺亚启齿，任由青年的尖跌跌撞撞地冲来，青涩地邀请它共舞。

    仿生人直白地说：“我搭载了伴侣型仿生人的幸模块。”它牵引启明的手向夏，握住起丽的砌件，“我很净，你要试试吗？”

    青年愣住，不由自主瞪大的睛像被车灯晃了的鹿，他嗫喏：“展别这么快，诺亚。”他蜷起手，谨慎地避开影的零件，连这地方都到百分百仿真，足以见得人类汪盛的排接叙求，“我允许你亲吻、同寝，还有……”他话没说完，仿生人的拇指自作主张地挲小星星的鼎端，诺亚问：“你要学习使用的方法吗？我的数据库存放了很多资料。”

    “我不……”启明靠在沙发上，双放空。仿生人凑过来，揽住青年劲瘦的腰肢，灵活的手指将他困在光怪陆离的漩涡，只剩铺天盖地的亲吻，和虔诚的诉说：“我很耐用，星星，请尽地使用我。”

    往生村

    面红耳赤，捂住仿生人的嘴：“不、不要说。”他不敢细想“使用”背后的义，匆忙拽过一个抱枕挡在自己和诺亚之间的空挡，“我们慢慢来。”二十个小时的电影信息量大，他需要时间仔细消化一。

    诺亚右手握住的小星星膨胀成，神十足，和它脸薄的主人截然相反。仿生人双膝跪地，张开嘴，好奇地用受星星的棱角。压形成的觉，和灵的嗅觉并行，上颚自动滴落无无味的—油。它细致又专注地品鉴，无师自通地摁了人类大脑的宕机键。

    “诺亚，诺亚。”启明一气，额角的汗珠摇摇坠，这太刺激了，他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仿生人珍惜对待，周到地伺候着。诺亚像是回归了扫地机人的本，以尖为扫帚，来回清扫，不放过任何一角落。清扫过两圈，它启动了尘功能，结动，咽人类词不成句的命令。

    “诺亚……”启明聪颖的大脑仅剩恋人的名字，他抹去挂在睫的汗珠，大从仿生人的肩膀落，似嗔似怨地说，“你不能这样。”

    “资料上说，人类喜这样。”诺亚张大嘴，向启明展示它优秀的自清洁功能，“我很净，可以吻你吗？”

    启明羞—耻极了，他轻轻，旋即被仿生人扑到沙发上，吻得透不过气。

    “这不公平。”启明小声嘟哝，“只有我一个人脸红。”

    仿生人能够全方位模拟人类的波动，它能扮演刚正不阿的大侠、油嘴的小偷、八面玲珑的商人、虚与委蛇的政客，可面对启明，诺亚只想诺亚自己。

    一台直白得有些笨拙的人工智能。

    “星星，我的心线程被码占领了。”诺亚说，他指向电视屏幕，“你看。”

    屏幕里的码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启明的目光移过去，那些码蹦蹦跶跶地起来，层层叠叠地朝他比心。

    小心心摞成大心心，诺亚的每一个代码都在用力说喜。

    “人类不会比我更你。”诺亚说，“毕竟人类不会用细胞比心。”

    “……这是什么跨族冷笑话。”启明被冻得一哆嗦，躺在仿生人和沙发组成的角落，他坠。持续看二十个小时的电影，又被仿生人偷袭抚，力彻底告罄，睫扬起又垂，启明握住仿生人的手指，糊地说，“诺亚，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