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造神 - 第18章

    要说启明上学最心的是谁，陈雁桥第一，05第二。

    启明盯着电脑屏幕上，占用率达90的cpu，纳闷地说：“小五，你在什么？”

    【查阅学校相关材料。】05说【21世纪至23世纪，历年霸凌新闻不断，其男青少年遭遇霸凌的概率超过半数，且多为暴力压制型。】话音刚落，cpu占用率又上升了两个。

    “不会有事的。”启明气定神闲，鼠标箭在cpu的度条上晃一晃，模拟摸的动作，“我爷爷是启众焱，没人敢欺负我。”

    cpu占用率并未因启明的安抚降，风扇嗡嗡运转，人工智能仍在资料库翻箱倒柜地抓取相关容，竭力还原人类学校的现状。

    “送给我一块芯板。”启明说，“号称是全球最先的计算芯片，比盖娅使用的计算芯片还要先五代，现在已经全面禁售了。”他上手，拆开包装，用镊小心翼翼地夹起密的芯板，“小五，我把它你的计算阵列，你自己替换心。”

    【好的。】05说，【谢谢星星先生。】

    “在它的帮助，你能变得更聪明。”启明说，他抿，狡黠，“不过我还是喜你笨笨的样。”

    【我不笨。】05语气平淡，电脑屏幕蹦一个个窗，是05收集的校园霸凌新闻及研究报告，层层叠叠的文件遮挡了整个屏幕，人工智能竭力证明自己超群的能力，【我要和您一起上学。】

    “啊？”启明没明白05的意思，“你怎么去？”

    机械手鬼鬼祟祟地拉住启明的手，递给他一副耳机，05说【椅里有接收和发模块，您通过耳机与我，延迟在一秒左右。】

    启明觉得有趣，他问：“你自己的吗？”

    【自我诞生起，您从未离开我的信号频率覆盖范围。】05显然有些分离焦虑，【我不认为您离开我去上学是个好主意。】

    “耳机有一秒的延迟……”启明把玩拇指大小的耳机，“很有意思，我去外面试试。”

    【星星先生！】05对启明突如其来的顽劣无计可施，【您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小五，我不会一辈待在房间里。”启明说，“我大了，要去探索外面的世界。虽然我的不方便，无法行走，但我也有登望远、饱览山河的奢侈愿望。”他透过玻璃，望向枝叽叽喳喳的电鸟麻雀，“安全很重要，关在笼里的安全，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工智能沉默了，启明手的耳机提示灯亮起，传来05标志的呆板声音【星星先生，请门调试。】

    启明驱动椅，驶小院，越过门的小桥，停在院对面的树林带里。耳机是古老的耳款式，耳里并不舒适。启明开，测试耳机的基本功能：“喂，小五，能听见吗？”

    05回答的速度和屋并无差异，它说【可以。】

    “距离较近，没有传输问题。”启明说，“要测也只能等上学的第一天测试。”他了耳朵，“耳机改成骨传导样式，单耳挂那，我可以听你说话的同时听其他人说话。”

    【好的。】05勤勤恳恳地记录需求，一个合格的卑微乙方。

    “先黑白两款式。”启明驱动椅沿溪慢慢向前，“延迟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

    【周要去上课了，您觉怎么样？】05问。

    “有害怕，大分是兴奋。”启明实话实说，“我太久没有和同龄人相了。”

    【我希望您快乐。】05说，【我会保护您的。】

    “谢谢。”启明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雁桥一步提了启明的用餐标准，果蔬菜、生海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启明勉吃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开：“陈，我吃不。”

    “你这细胳膊细的，跟人家掰手腕都掰不过。”陈雁桥担忧地望着启明，“胖一就好了。”

    “我真吃不。”启明将碗里小山似的分成三份，说，“我隔两个小时吃一顿，争取把它吃完。”他既不想浪费，又不想给自己的胃太大负担。

    陈雁桥更换了策略，照床柜上突然现的谱搭膳，遵从启明少吃多餐的建议，成功将他喂胖了一圈。

    启明捻起一颗大樱桃放嘴，说：“农科院真厉害，这樱桃快和苹果一样大了。”他咬一甜的樱桃，盯着屏幕上的度条显示1，说，“新的芯片和旧芯片能差距过大，你可能会车。”他被自己的奇特比喻逗笑，“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会觉得不适应，我不知你们人工智能是什么样的觉。”

    【我只是一段程序，星星先生。】05老神在在地回答，【我不会有多余的……wow！】

    度条飞速前，一眨便从1到99，人工智能大呼小叫【星星，我飞起来了！】

    启明满意地笑起来，和他估算得大差不差，更换更好的芯片对程序来说，类似于打通任督二脉，脑聪目明、神清气。

    度条到达100，05的表现较之以前，更加灵动活泼，它像是正式少年期，压抑不住的好奇劲，【星星，我可以带您征服世界！】

    “小五，征服世界是违法的。”启明笑着说，“上次我们聊到把你接电视，度怎么样？”

    【稍等。】05突然息声，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