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楼 -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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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鸣金收兵,定国公还没来得及脱盔甲,便收到了周沧岳送来的一封信,这封信就放在府衙门

    信里只有几个字:我在桐城等你。

    信封里还有一手指。

    那是大拇指,右手的。

    定国公一便认了这手指,关节有个疤,这是几年前才留的。

    这手指是荆老三的。

    右手的大拇指。

    定国公前一阵发黑,三儿是读书人,没有了拇指,他还如何握笔?

    继上次收到一只带血的耳朵,定国公第二次吐血。

    上次吐血时他担心影响士气,没有叫大夫,最近他的屡屡问题,军医一直跟在边,见他吐血了,连忙给他把脉,把完脉,军医在心里叹了气,定国公问起时,他只说急火攻心,没敢告诉定国公,这次的脉象竟然隐隐有了油烬灯枯之相。

    不应该啊,定国公也不过四十多岁。

    当然,这个年代四五十岁去世的不在少数,但是定国公府的人却是名的寿,定国公的祖母孟老太君还在世呢。

    军医没敢说实话,可是定国公的却瞒不了人。

    次日,如往日那样,苒军又是天不亮便开始攻城,只是这一次,定国公没有亲自领兵,他病倒了。

    接连三日,定国公没有现在军帐,何秀珑拿起千里看了好一会儿,有些遗憾,别说,她和定国公打仗打来了,看到定国公她就激动得想要挥刀,现在定国公不在,她打仗都觉得不过瘾了。

    无疑,定国公是一个很的对手。

    上一次,何秀珑遇到这样的对手,还是符燕升。

    这样的对手可遇不可求,要么打到他投降,要么就把他打到曹地府。

    这样一想,何秀珑又兴奋起来,这场仗整整打了十日,第十天,她收兵后刚刚回到大帐,便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朝廷军撤离安庆七县,这七个县的知县连夜带着家眷离开,据说走的时候卷了不少银

    何秀珑见多识广,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

    知县弃城而逃,这并不稀奇,当年在晋地便已经屡见不鲜。

    可是驻军撤离,这就有意思了。

    军令如山,除非想要造反,否则没有军令,哪里的驻军也不敢轻易撤离。

    现在能够令撤军的,放整个朝廷,也只有定国公一人。

    所以这撤军的军令是定国公的!

    虽然在打仗,可是何秀珑也听说了周沧岳想要安庆六县的事了,当时她并没有想,不过刚刚听到这件事时,她的第一反应倒是和天人不一样,她在想周沧岳是不是喝多了?

    之后连续多日攻城作战,何秀珑便没有再关注这件事,今天忽然听说朝廷军虽然从安庆六县撤军,何秀珑恍然大悟,周沧岳没喝多,他只是掐在了定国公的死上,有恃无恐。

    定国公也是要面的,他只是撤走安庆六县的军政,将安庆六县变成了三不

    收到这个好消息时,周沧岳正在和王豪打仗。

    此时的王豪,被侬六娘打得丢盔卸甲,手里只余两城十六县!

    周沧岳最喜打落狗了,听说王豪现在很惨,他便挥师西去,和王豪打起来了。

    因此,当他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安庆六县已经变成三不时,伤心得差来。

    他多么想立刻就去接啊,可惜,他太忙了,没时间。

    他倒是想借献佛,把安庆六县送给他苒,可是他一打听,陆臻那个小白脸正在凤府,苒十有八九会让陆臻代她接

    这样一想,周沧岳就不兴了,不行,要送也是他亲手把这六个县送给苒,让别人经手那就不香了。

    周沧岳大手一挥,把王豪扔给戚炎,他日夜兼程,赶到了桐城。

    不过,周沧岳是个好孩,他在百忙之,还不忘带上了荆老三。

    这些日,荆老三一直住在厩里,周沧岳见到他时,差一就认不他了。

    周沧岳前脚到了桐城,后脚就让人把荆老三扔在了扬州城外。

    扬州城外正在打仗,丐帮的人找了个看上去比较安全的地方,把荆老三往那里一扔就走人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往扬州府衙外面放了一封信,告诉定国公,荆老三就在城外某个地方,让他们自己去接人。

    病榻上的定国公看到这封信后,立刻派了亲信过去接人,此时鸣金收兵,两军都在清理战场,死尸一车车的往回拉,俘虏用绳拴成串。

    亲信没有找到荆老三,担心被苒军当俘虏抓走,便脱军服,假扮成苒军雇来活的民夫,在那一放不到的俘虏队伍里查找。

    俘虏有士兵,也有军队征用的民夫。

    士兵都穿着军服,民夫则是便装。

    亲信一想,荆老三是被周沧岳的人送来的,那肯定是穿便装的,于是便去民夫里寻找。

    无论俘虏还是民夫,神状态全都不错。

    这年除非是神不正常,否则没人会杀俘,俘虏直接编军,今天是朝廷军,明天就是苒军,后天说不定又变回朝廷军了,只要不死不残,就能一直吃军粮。

    民夫就更不担心了,他们就是被征来活的。

    所以现在俘虏正在等编制,民夫们正在讨论晚上饭,他们给朝廷军活是自带粮,打仗的时候,粮袋打没了,如果苒军不饭,他们就要饿肚了,这事可必须要好好说

    亲信听得嘴角直,他一直跟在国公爷边,今天算是见识了。

    他的目光在这群民夫当搜索,民夫们要么坐着要么站着,只有一个是躺着的。

    亲信皱眉,问:“那个人是不是死了?”

    一名民夫看了一:“八成是饿的。”

    亲信走过去,还没靠近便闻到一粪的味,他忍着恶心,看了看那人的脸,见那人的脸被发盖住大半,便伸手想把那人的发拂开,可是手刚刚伸过去,便看到那人发上白的虮(虱卵)。

    亲信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再看那人来的半张脸,胡拉茬,啊,胡上居然也有虮

    亲信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连胡里也的,他只觉全哪里都,慌忙后退几步。

    不用看了,这个肯定不会是玉树临风的三公

    三公是最净的,衣服只穿一次,只要洗过一便不穿了。

    还有这一粪味,就更不可能是三公了。

    外面的人不知,可是他为定国公的亲信却是知的,三公小时候从上摔来,从此便有了影,哪怕是国公爷的座骑,也不能现在他十丈以

    看看前这个,就像是从粪堆里捡来的一样,怎么可能会是三公

    亲信在这群民夫里没有找到荆老三,只好又去了苒军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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