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楼 - 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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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延安伯想的就是抓住皇帝得位不正这个把柄,趁着战事让皇帝疏远柳山河这些文臣,重用他们这些勋贵武将。

    延安伯有自知之明,他连自家后宅的那事都不明白,再说,为勋贵,他从小就明白一个理,那就是只要把皇帝的大抱得够,就孙孙吃香喝辣,所以他梦都没想过要造反。

    现在定国公的所作所为,和造反也没有区别了。

    偏偏,他还是和定国公是一起。

    延安伯愁得连,庆安伯府又在这个节碌了事。

    延安伯府和庆安伯府是亲戚,不仅他们两家,这些勋贵之间都是沾亲带故。

    延安伯夫人和庆安伯夫人是姨表妹,因此,以前还在京城时,两家的关系走得很近。

    后来延安伯夫人去了蜀地,两家才渐渐疏远。

    现在庆安伯在徐州打仗,家里走,老婆儿全都死了,延安伯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正想仔细查一查,毫州战报传来,鲁云成死了!

    延安伯怔怔一刻,他素来看不起鲁云成,明明是武安侯府养的狗,可却要摆一副清的面孔。

    可现在鲁云成死了。

    “这死得也太麻利了,哪能这么死呢,所以说这些科举考来的武士全都不用,真到了打仗的时候,还是咱们这些勋贵之家。”

    延安伯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发虚,他可不想去打仗。

    他这辈,除了打猎以外,就没有拿过弓箭。

    谁愿意去打仗啊。

    庆安伯这个倒霉的,被皇帝去打仗了。

    想到庆安伯,延安伯忽然怔住。

    这场大火

    他可记得很清楚,庆安伯府要添丁了,伯夫人有,庆安伯走的时候便老大不兴。

    不好,庆安伯要造反!

    延安伯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推开靠过来的婢,便去了定国公府上。

    事认识他,连忙把他领定国公的书房。

    他一去,便看到书房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这当有定国公的幕僚,也有他认识的朝臣和勋贵。

    但无论是谁,屋里的人脸全都不好。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延安伯一个笑脸。

    一名朝臣沉声说:“徐州失守了。”

    延安伯虽然诧异为何这么快,可心里却早就料到徐州会失守。

    “怎么会?”他故作诧异。

    “庆安伯打开城门,迎冯赞城。”定国公的声音冷肃带着一丝嘲讽。

    “啊?怎么会这样?庆安伯投降了?他不是这人啊。”延安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名往常和延安伯不对付的勋贵冷嘲讽:“我记得你们两家还是亲戚吧,庆安伯投降之前没有告诉你?”

    延安伯大怒,端起一杯茶泼到那人上:“你小再放试试?”

    定国公咳一声,说:“好了,这个时候就不要斗了,我相信延安伯的为人,再说,与庆安伯府有亲戚的是延安伯夫人,这和延安伯没有关系。”

    毕竟,延安伯夫妻不睦,整个京城都知

    延安伯的老脸都丢尽了,哪还好意思和岳家那边的亲戚来往。

    这时,定国公说:“徐州和毫州先后失守,苒军的大看就要打过来了,大家议一议,派谁过去比较妥当。”

    延安伯心一沉,他是自己来的,定国公可没有通知他过来议事。

    而书房里的这些人,显然都是定国公派人请过来的。

    他们是来议事的。

    所以,定国公并没有请他!

    延安伯顿时就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把先前那不想淌浑的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在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没在他上,他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最终,定国公决定派周鼎前去截住冯赞的攻。

    周鼎是宗室里为数不多有息的,前些年一直都在湖广一带剿匪,从去年开始便一直在和周沧岳打仗,还折损了周沧岳的两名大将,只是周鼎自己也受了重伤,现在就在京城,伤势已经痊愈。

    定国公之所以决定派周鼎过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冯赞曾是周鼎的手败将。

    延安伯从定国公府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对派周鼎去拦截冯赞这件事,没有意见。

    他不认识周鼎,再说,只要不派他,那派谁都行。

    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骑着走在街上,忽然看到街边的一家小馆,他去过这家小馆,酒不错,老板娘也不错。

    周沧岳来了

    延安伯心不好,忽然就很想到这小馆里喝两杯。

    老板娘的材还是那么妖娆,嘴也还是那么甜。

    只是这小酒馆的生意却还是那么冷清。

    上一次延安伯来这家小酒馆,也是误打误撞,那次他多喝了几杯,在大街上撒酒疯,把随从和侍卫全都轰走,不许他们跟着他。

    后来他便了这家小酒馆,老板娘见他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却还吵着要喝酒,担心他会醉死,便哄他喝了醒酒汤。

    有客人认他是延安伯,老板娘便让人去伯府报信,伯府来人把他接走。

    几天后,他路过这家小酒馆时,便去喝了几杯,走的时候放了一大锭银,算是答谢。

    今天又走到了这里,延安伯便让随从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走了去。

    要了一壶酒四个小菜,延安伯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想着今天的事。

    这时,老板娘走过来,递上一份手抄报:“爷,这是今天市面上刚来的,我们馆里也只买了这一份,您先看。”

    延安伯很少来这街边的小馆,但是也听人说过,现在这些酒馆茶馆里,私底都有京城来的晨报晚报,买不到晨报晚报的,也会备有手抄报,这就和免费的茶一个意思。

    延安伯原本对这些报纸没有兴趣,也就是从那三碗狗血开始,他才正经看过几期报纸。

    他接过手抄报便看了起来,这抄报纸的人写得一手馆阁,工工整整,一目了然。

    手抄报最醒目的位置便是亳州和徐州大捷的消息,延安伯看着心烦,正想把手抄报扔到一旁,便见前一,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

    延安伯眯起睛,上打量这个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剑眉星目,古铜肤,神采奕奕,一布裋褐,看打扮像是庄稼汉,可这副好相貌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庄稼地里能养来的。

    “你是哪个?”延安伯问

    少年冲他笑,雪白的牙齿,笑容灿烂,像是刚刚捡了个金元宝。

    看到他的笑容,延安伯皱眉,他还是想不起前的崽是谁。

    “敢来和本伯爷拼桌,你爹是哪个?”

    延安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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