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柳家在这里，姜玉楼先来一步，她一定要在这里休整一天。
萧焕轻叹
气，便不再说什么。
驿站属于官方，并不归属凉州原城，他们住到里面去，倒是没人拒绝，但知晓阿染存在，驿站之人态度冷淡。
现任凉州布政使司顾远意匆匆而来，见面行礼：“太
殿
！沐大人！姜姑娘！”
他看了萧焕一
，有些迟疑，他没认
来，但又觉得莫名熟悉。
萧焕摆手：“别看我，我就是个护卫。”
顾远意：“……”护卫没这么横的。
不过，他到底没说什么，看向太，轻叹气：“殿，臣已经听闻刚刚客栈之事，这，唉，原城百姓是有些脾气。”
“他们一直这样？”沐人九皱眉。
顾远意苦笑：“姜家是边凉的信仰，柳宽是原城的信仰，我也是来了之后才知晓，柳宽在原城的影响力这么大。”
他摇摇
，很是无奈：“原本原城没这么繁荣，柳宽在任期间，使得原城越来越繁华，开垦荒地，接纳
民，人人称颂，是许多人的父母官、救命恩人……”
这里的人都受过柳宽的恩，这是一个绝对的好官，
先士卒，从无私心，更不贪墨，无冤假错案，也不徇私。
原城原本人并不多，凉州是战
之地，又极为苦寒，百姓们都搬迁到其他地方。
是柳宽担任凉州布政使司后，才让原城百姓越来越多，没有欺压、没有压迫，人人都念着他的恩
，记着他的功绩。
“柳宽的府邸已经成为一座庙，原城百姓供奉着柳家人，为他们祈祷来生。”顾远意再次摇。
他来凉州当布政使司已经十三年，珠玉在前，他始终没得到一个好评，只能继续待在这里，在柳宽的
影当官。
他自诩也算兢兢业业，可百姓们惦记着的还是柳宽，十三年前都没升官机会。
顾远意都想哭一场。
萧焕眉
锁，又问：“你有发现柳宽任何不寻常之
吗？”
顾远意苦笑：“没有，一
也没有。”
从姜家翻案开始，他便一直在查，可确实没有，顾远意也不能制造伪证来冤枉柳宽。
萧和青闻言，垂眸。
阿染却没有任何迟疑，抬脚往外走。
“去哪儿？”
“柳家。”
-
柳家如今已是一座庙，里面供奉着柳宽父女，还为当初柳家所有死去的家
立了牌位供奉。
香火鼎盛，原城人时常祭拜。
阿染站在牌位前面，视线盯着旁边的一幅画像，神冰冷。
萧和青走过去，当即皱眉：“谁画的？”
这竟然是一副姜
安伏法图！
“原城一位文人，字‘柳絮’，他少时家乡遇难，柳宽救了他们，将人接到原城居住，见他天赋极好，还资助他上学科考。”事尽知从外面走
来，后跟着许卓君和姜十一。
萧焕伸手想要取，姜十一摇摇：“没用，他每天都要画一幅，取了又会挂上，若不是他名声较广，我真想杀了他！”
她连续几天取，对方就连续几天画好，挂上去，原城如柳絮这样的文人不少，柳宽开办学院，资助了许多文人。
沐人九神毒：“那我来杀。”
他命贱，不在意名声，更不怕人来骂他。
萧和青摇摇：“别着急。”
他视线看向阿染，果然，对方刀鞘挡住萧焕的手，没让他取来，视线依旧看着那幅画。
柳絮没见过姜安，伏法图也不过是想象着画，画
的姜安模样狼狈，跪地伏法。
这图
本不是为了说明什么，而是发
。
她山以来，走过很多的地方，包括姜安灭门的淮乡云门，但只有原城让她十分不舒服。
阿染背对众人，轻声问：“怎么样？”
事尽知摇摇：“大小
，姜玉楼的人将柳府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他压低声音：“牌位我们都替换了，屋、房梁、墙
、地……挨个检查，掘地三尺，没发现任何异常。”
海神庙的况姜十一都知晓，所以这柳家，他们翻得很
净，没敢有任何遗漏。
许卓君抚摸发，轻叹气：“若非柳宽与柳
娘他们的尸首被大将军理了，我还真想挖坟来看看。”
“没有尸首？”萧焕皱眉。
萧和青：“之前就已经查过，柳家人的尸首是姜安理的，一把火全都烧了，什么也没留。”
他有些无奈，但凡姜安留什么，也不至于无从手。
不过，对方全烧了，应当有缘由。
“对，直接调查没有任何线索，这一次我们来原城，主要还是从细微调查，得到的线索也不多。”
事尽知汇报调查结果：“柳娘不常在原城，常年只有柳宽一个人住在柳府，据当年给柳府送菜之人所言，柳宽不喝酒，为人节俭，府上仆从很少，平日里只是要些家常菜，待人和善，给价公
，是个没有
望、没有缺的好人、好官。”
“另外，我们从一个曾去柳府给柳家小
衣服的绣娘那里查到，柳宽很
柳娘，自己节俭，却力所能及给柳娘最好的，送菜之人印证了这一，柳娘回原城，柳府就会要一些比较昂贵的好菜。”
“那绣娘旁徒弟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给柳娘衣服时，柳宽与柳娘发生过争吵，提到姜安。
“那段时间姜安接任大将军，所以绣娘清楚记得这个名字，当日柳宽很生气，柳娘只是让他别
，就离开了柳府。”
阿染与萧和青同时眉一皱。
萧焕也觉得不对，疑惑：“柳宽不同意柳娘与姜安大将军，那为什么又带她军营？”
事尽知摇摇。
萧和青心一动，突然问：“我记得柳宽没有其他亲人，曾经就一房远亲，还被判刑了？”
姜十一：“对，这也是柳宽名声好的原因，他唯一的亲眷借他名号犯事，被柳宽捉拿狱，判了放，凉州人见布政使司亲眷都不能犯事，自然夹尾
，不敢来，百姓对此人人称颂，拍手叫好。”
沐人九：“人呢？”
“死了，死在放路上。”姜十一回答，姜玉楼很会查消息，这些能调查的人自然不会放过。
萧和青眯起睛，喃喃：“对亲眷不留，倒是对女儿溺……”
看似铁面无私，却又十分慈？
白玉像是想到什么，诧异开：“柳宽这样刚直的人，应当会得罪不少人，他本人清廉，自然人很少，那么多年，没人暗杀他？”
黑玉，同样好奇。
他们跟着太殿，见惯了刺杀，也知朝官员或多或少都有遭遇，柳宽这么刚直，竟没人买凶？
“没有。”事尽知再次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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