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遥先生，这有什么好
歉的？”
四月一日君寻洒脱一笑，“我继任店的那段时间，你对我已经非常关照了，况且人
过的梦是有限的，你怎么可以自己揽过并不属于你的……咦，这里该用‘责任’还是‘过错’呢？”
百目鬼遥望去，瞧见四月一日君寻脸上的豁达，摇
轻笑。
“是啊，就算这时候说再多也没办法阻止事
已经发生了。你都已经能一脸轻松地谈起过去，那么，过去再棘手、再无助，也已经
过来了，锦上添
还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
外貌永远年轻的店
神迷茫，没听清百目鬼遥的低语。
百目鬼遥抬眸看去，继任店数百年的人竟是悄悄喝醉了。
“因为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迅速成起来了。”
醉酒的店听到百目鬼遥的话，苦涩地笑了笑，：“侑
小
在梦里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是吗？”
百目鬼遥温柔地哄人，将叠好的外
重新抖开，披在难得放松
来的人
上。
四月一日君寻额前的碎发垂来，遮掩住微微上扬的尾，和睁时自带的几分诱惑截然不同，闭时显得极其乖巧。
“明明你的酒量早就练
来了，结果还是和当年一样，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喝醉啊……”
院里很快又恢复和常年一样的宁静。
百目鬼遥见店倚着
睡得香甜，没开声叫醒他。
“你大概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如此轻松了吧？”
百目鬼遥的声音很低，被晚风一
，就消失了。
茂密的树叶沙沙响，缓慢聚集到叶尖的
珠又纷纷坠
大地。
整个世界安静极了。
百目鬼遥时不时看看酣睡的人，又看看手
的镜，睫
低垂，掩盖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睛。
＊＊＊
四月一日君寻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
没梦。
醒来时发现期来的疲倦像雨洗涤过一样，一扫而空。
“醒了？”
耳边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四月一日君寻一怔，忙直看过去，“遥先生？我喝醉睡着了？”
“是啊，看你睡得很舒服，我就没叫醒你。”
百目鬼遥轻笑。
“啊啊，遥先生别开我玩笑了。”四月一日君寻捂住因尴尬而泛粉的脸。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并没有开玩笑哦。”百目鬼遥一本正经地答。
四月一日君寻：“……”
好在数百年来，四月一日已经见惯了大大小小的场面，失态只是一时片刻，很快就调整好。
“可惜了……”
百目鬼遥
惋惜的表，四月一日君寻拒绝追问。
“四月一日，你准备去了吗？”
百目鬼遥冷不丁换了一个话题。
“遥先生，你怎么知？”
四月一日君寻又是一怔。
“因为某个人完全没有要隐瞒我啊，来，麻烦伸一手。”
四月一日君寻不明所以，但乖乖伸手。
随后，手指蜷缩起来。
一个被捂了很久都没
起来的冰冷
件被
到他的手里。
“镜什么时候……”
四月一日君寻低看手的镜。
“这个问题，你要问它才行，我可没办法回答。”百目鬼遥轻笑，“不过，就连镜都在督促你离开，你也是时候该去走走了，再在店里等去，侑小还没回来，你就先倒了……”
“我的
很好……”
“别人看不来，我可是能看来哦。”百目鬼遥抬
手，轻轻
在青年的黑发上，学着许多年前黑发女人的模样，温柔地
了。
“遥、遥先生？”
四月一日君寻眨了眨睛。
“四月一日，去吧，几百年前你就可以离开了，却一直没有去，除了要等侑小回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放不店吧？”
店轻轻低，
挲手的镜，“是。”
“可是店已经快撑不去了，现在之所以还和以前一样，全是你在用力量维持，可你的力量再多，也不能这样无限度地消耗去——”
“我还可以……”
四月一日君寻别过。
“你现在这样，岂不是和午那位坂本先生一样……”百目鬼遥想了想，“嗯，别扭？”
“遥先生，你怎么知客人的事，我都没和你说过……”
“镜告诉我的。”
百目鬼遥又了几店的发，“镜虽然不会说话，但这里又不是现实，一两个询问的小法术我还是可以用的。”
店悄悄抬眸看他，嘴
微张，没说话。
“看来多年过去，你忘记侑小说过的话？”
店握住镜的手愈发用力，闷闷：“我没忘……”
“既然没忘的话，那怎么还能受伤？”
百目鬼遥
住错事的店的脸颊
，“还不止一次。”
“我……”
四月一日君寻睫又开始颤抖起来。
“坂本夫人的愿望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即使加上坂本先生想要改掉关心却只能通过骂人的
癖的愿望，一面镜也绰绰有余了。”
百目鬼遥缓缓：“还有坂本先生的第二个愿望，你只要了一件价格昂贵的西装，代价和愿望不平等哦，四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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