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夫郎 -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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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家哥儿离世后,父没了牵制,又得家里的人脉疏通,一路从末小官儿升至了如今的四品官,可谓是官运亨通。

    家不再需要明家的扶持,他自是随心由着自己的心来。

    续弦心之人,冷待亡妻之

    祁北南这两年其实也对俊义的事略有耳闻,知晓他家世不俗,却在岭县读书时,便察觉了些不对劲来。

    不过大家虽是同窗,却并不曾互相询问彼此的家况。

    今朝说来,倒也是意料之

    大人家,这般婚姻,并不是多稀罕的事

    可寻常归寻常,爹娘老若不相敬相,孩多也受苦。

    祁北南:“倘若人生来便事事圆满,是受不到圆满的,只有残缺时,方才能知它的可贵。”

    “兄苦于不得令尊关切,这是兄的苦;而我父亲自小待我不薄,奈何匆匆辞世,这是我的痛;”

    “再说我识得的一位大哥,他倒是父母堂俱在,一家和睦。偏却家清贫,有上顿没顿,心仪的姑娘亦心仪于他,却怕姑娘跟着自己受穷受苦,生生错过。这是他的憾事。”

    祁北南看着俊义,:“我们往来相见,与人看的都是好的光彩的一面,往往觉着活于这世间,难捱哀愁的只有自己,实则不然,谁背后都有自己的苦痛之。”

    “既然人人如此,作何不珍惜当所有的,自。”

    俊义复述了一遍:“自。”

    “是矣,自而不薄幸己,总是能寻得弥补缺憾所在。”

    祁北南:“兄生来所有的,已然过许多人,何不借此搏一番自己的天地。若有自己的天地,如何会再囿于堂轻视之。”

    是啊,他得好,行得差,父亲既然都漠不关心,那自己何苦于围绕着他的目光、他的认可打转。

    听罢祁北南的话,俊义原本郁结于绪顿时疏散开了不少。

    “多谢祁兄疏导,从不曾有人与我谈过这些话,我今日受益颇多。”

    祁北南:“兄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你是通透之人,想通明悟是迟早的事。”

    俊义听罢,微有些飘然,愈发对祁北南好起来。

    若说此前在县学里他的才学总是压他几,教他心有些不得劲儿。

    这朝与之有了一番谈,他反倒是十分佩服和敬重起他来了。

    祁北南这般的人,单觉太过可惜了。

    要是能与祁北南亲戚,那可当真是再好不过。

    先前原本歇了的心思,忽的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又再次生了来。

    他默了默,觉着不该那么快就轻然放弃求得萧元宝。

    人家觉着门不当不对,自己若定些想法,让人家觉得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在意,说不准就能打动了人去。

    他父亲左右是不关心他,婚事上想来也不会为自己费心。

    否则自己都近二十的年纪了,怎的也没听闻他提过一句成家之事。

    父亲不为他着想,那自己也还要不为自己着想么。

    就当寻个自己喜满意的人成家才好,再不要如同他父亲和小爹那般婚姻。

    祁北南见俊义两只睛一扫先前的霾,神采奕奕,想来是真的想明白了。

    他不免欣俊义这当上却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张:“祁兄,我与你当真是相见恨晚,只怨不是亲戚兄弟。”

    祁北南眉心微挑,兄弟便兄弟,男称兄弟是寻常,只是说甚么亲戚。

    他锐的嗅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祁北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张了,听人言这般带着些暗示意味的话来,便忍不得多想。

    虽萧元宝此前已经同他三令五申,和明观鑫传达了他的意思,并且俊义也再没有同他示过好,但到底没有得到俊义这的准确回复。

    ,他只好自行再加一重保障了。

    “兄是明白通透的人,我喜与这般的人来往。说句笑话,若是我有弟弟的,当真是想与亲戚。”

    俊义本有试探一二的心思,听祁北南这话,不由得一愣。

    旋即与祁北南说笑:“祁兄定是哄我,与我说客话。家分明有哥儿,作何与我不成亲戚。”

    祁北南:“……”

    果真了是!谁说男的嗅觉比女哥儿差。

    话既然说到了这里,祁北南也不想再兜圈,趁此便:“小宝并非只是家弟。”

    “我与他自小定有婚约,只待着他到了年纪,我举之后便会成婚。”

    俊义:“……”

    面上以说笑为由试探的笑容僵了个实在。

    久旱逢的不一定是甘霖,还有可能是旱上添烈火。

    俊义嘴里发苦,:“到时候定要唤我吃杯喜酒。”

    表弟也真是,怎的这般要事都不知,害他白日梦了一场。

    “这是自然。”

    话毕,两人忽然都没了话。

    一同坐在车里,气氛有些说不的怪异。

    脆的寒瓜送嘴里不甜了,盆里的冰块尽,车里也更了。

    正当是不知该找甚么话来说时,车忽的急停了来,害得两人皆是一个踉跄。

    “怎了?”

    队伍一时间嘈杂了起来。

    纷纷探去瞧。

    只见前迎面来了个背着包袱的老汉,似乎是从远赶路来的。

    他神忧恐,问:“你们可是前去州府上赶考的读书人?”

    “正是,老汉可是要讨吃?”

    俊义的车行在最前,便询问起那拦路的老汉来。

    “去不得,去不得!白鸟观那了凶徒,伤了前去赶考的读书人咧。”

    “你们这般队伍前去,教他们碰上,少不得事。”

    一行人闻言,神大变:“乡试乃是国之大事!老汉,你可别胡言,扰考生城考试是大罪!”

    ≈ot;我好心与郎君们言,却受你们这般斥责。郎君们既是不信我,也便作罢。≈ot;

    话毕,那老汉拢了拢包袱,快步便要继续赶路去。

    俊义眉,不由得看了祁北南一

    祁北南见状唤住了老汉,他从车上去:“老人家莫要见气,我同窗也是乍闻这样的事心震惊,并没有要责难老人家的意思。”

    他同俊义示意了一,从车上取了个壶,递给了老汉:“天赶路辛劳,喝嗓。老人家且与我们说说前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老汉见祁北南客气,接过壶,这才:“老汉从怀乡那来,还未上官,就见着一伙满脸胡的歹人,上挂着胳膊的大刀躲在山里。他们不欺行路人,专指着城赶考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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