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
什么。”
谢问东说：“看星星，讲量
力学。”
他
了墙上的开关，雨棚从
间向两侧分开，
透明的玻璃穹
与
蓝
的夜空。
方才明明还月满院，现在却已经是满天星。
你们一起躺在床上看星星。
你说：“最后一夜，希望晚一
结束。”
谢问东笑了一
：“是么。”
他在手机上鼓捣了一阵，你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接收到了一个
件的安装包，那图标既陌生又熟悉。
谢问东说：“当年的所有数据都保存在这里，一切都停在你卸载它的那一天。像往常一样，你一上线，我就会来找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事。”
你并未安装，只是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你问：“我刚才是不是耍酒疯了。”
谢问东说：“对，所以我们要约法三章。”
你问：“哪三章。”
“第一，不能在别人面前喝酒。”
“第二，喝醉后不能给别人看
。”
“第三，喝醉后不能主动亲吻别人。”
“第四……”
你打断他：“不是说约法三章么。”
谢问东彬彬有礼地笑了一：“是么，那我醉了，请原谅。”
你善解人意：“第四是什么？”
“不能对别人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
“提要和人睡觉，这一类的话。”
你又问：“别人指的是谁。”
“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你
觉不对劲，迟钝地说：“可是谢兄，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以后就不会再相见了，你也答应了要忘记我。”
谢问东望着你，说：“我并未答应。”
你说：“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想法。”
“嗯，是的。卿方才说，你不
备
别人的能力，也不备接受别人意的能力，我已知晓，并理解。”
他继续
：“可我也表明了我的想法，我不世人，我要渡你，我不能答应不
你。我相信，卿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说：“是的，我能理解。”
谢问东说：“那么，我们双方都表明了态度，我理解你的态度，你理解我的态度。双方都不愿意让步，只好维持现状了。我们还是兄弟，不是么？”
原来他没有承认失败，他还想继续渡你，他甚至比之前更
有成竹。他
里的醉意消散了，话语简洁又逻辑清晰，让醉得不轻的你都明明白白听懂了。
讨厌的理工男，醉得那么条理清晰。
可你已经给了他告别吻了，你们从西北吻到西南，满
泥污与寒。基于告别的吻，对方却不打算与你告别。
你一阵委屈，两个字涌到嘴边：“
商。”
天空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珠落在玻璃穹上，谢问东
纵遥控
关闭了雨棚，雨声变得沉而闷。
他说：“睡觉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你的
有千钧重，却还挑刺似的问：“量力学呢。”
他放倒了你背后的枕
，为你盖上被：“睡吧，我念给你听。”
酒意与困意让你闭上睛。
你听见他翻书的声音，而后他声音低缓地念：“……他知自己的存在只是一个概率的幻影，这个多态迭加的幽灵渴望地环视宇宙，寻找那能使自己坍缩为实
的目光……”
雨声潇潇，时隔多年，你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夜雨对床。
在沉
睡梦前，你
打
神掀起，又说了一遍：“商。”
谢问东微笑地低看你：“嗯，祝卿好梦。”
祝卿好梦，过去以字，此时以声。
酒醒之后, 那个“告别吻”不尴不尬地横亘在你心，让你连续好几天都心神不定。
初
草场的凉意，泥土的污浊与芳香, 以及
剧烈
缠舞动的
, 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
你从未与人有过那样激烈又绵
的吻。
你总会在想起时扶额叹息，掏手机将谢问东的备注改掉, 纠结一阵后再磨磨蹭蹭地改回来。不过他仍是知了——有一回你工作太忙，忘记改回来，晚上在火锅店时你将手机递给他扫码餐，退小程序时他目光一扫，就微笑了起来。
“商and心机重的理工男？”
你飞快地拿回手机, 反问：“你不是吗？”
谢问东故作认真地想了想, ：“顾兄不愧是文采风
的文科男，总结得真到位。”
你：“……”
气腾腾的
油锅底端上来，你便顾不上与他拌嘴了。
天气转后他便允许你在吃火锅时喝常温可乐，再
上葱香油香四溢的
炒饭, 简直是人间
味。
吃到一半，谢问东说：“吃完带你去城西买驴
火烧, 当夜宵。”
你还记着拌嘴失败的不服气，便：“我不喜
奇奇怪怪的动
，也不喜奇奇怪怪的
位。”
谢问东指了指锅里沉浮的菜，诚恳地说：“
肚、鸭
、腰片似乎都不太是正经位，顾兄不是吃得很开心么？”
正疾手快夹起一片大而薄腰片的你：“……”
他微笑着又说：“上周五，顾兄掰开小龙虾虾
虾黄的动作也很行云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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