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一
，放慢脚步：“行。”
一整周你都心神不宁，上课时总是盯着黑板发呆。好在这周的课基本是试卷评讲，你并没有落
功课。往常你最期待的便是放学回家，打开手机，一边拾掇农场，一边和“她”聊天，现在你却最怕放学。
到了周末，你登录地城与勇士，看见好友的灰
像，悄悄松了
气。
等待组队时，过去的记忆袭击了你。鬼泣
上的
侣时装，一蓝一白的
，侣id，师徒关系，通宵刷副本的默契
合……
你叹了气，专心
作起游戏角来。
副本难度太大，队友
平太低，四个人同时被boss击杀，副本失败。
离开地图，列表
唯一好友的像已经亮起，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来，我带你。
你回复：不用，谢谢。
他回复：你是我徒弟嘛。
你犹豫了一，答应了。事总该有个结局。
他拉你
了队伍，又问：可以语音吗？
过去一年你总是拒绝语音，可现在知
了对方是男生，以前的顾虑自然都不存在了。
你
上耳麦，试了试音：“喂？能听见吗？”
对面的许潇然没说话，你却能听见手指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不由疑惑：“嗯？”
许潇然似乎是倒
了一气：“这真是你的真声啊，我还以为你上次用了变声
。”
“变声是什么？”
问
你便觉得多余，你真正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说：“呃，我是觉得，不会有男生的声音这么好听，你上次说不定用了什么合成啊、降调啊什么的。”
你诚恳地问：“兄弟，照片也怀疑是假的，声音也怀疑是假的。你是经常被人骗吗？”
许潇然：“……”
他带着你了地图，熟练地杀怪，又说：“你这周没上农场啊。”
你说：“抱歉，以后应该都不会上了。”
经过一周的时间，你已经定了决心。既然事已然错了，就不能再错去。
许潇然哦了一声，一直到副本结束都没再说话。
你去npc
提
了任务，他的游戏角一直跟在你后。
你说：“谢谢。”
“别这么生分吧……”许潇然说，“喂，那个，你能不能……”
你问：“什么？”
“……再发一张照片？”
当以为对方是女孩时，你一张照片拍了许多次，选取不同的角度和光线，拍好后还发给陈知玉，让他给你把关。
可是现在，你上
着耳麦，嘴里还咬着半截香蕉，随随便便地咔嚓一拍，就发给了许潇然。
同时在语音里说：“这
，我可没空p图吧。”
许潇然说：“好吧，原来你真
这样。哎哟，
睛真好看啊，就是
冷漠，眉
也好看……”
“打住打住。”听到和你“谈说
”一年多的男生
评你的相，你浑起
疙瘩，忙打断了他。
你啃完香蕉，又说了一遍谢谢他带你过副本，便准备线。
他叫住了你，说了一句话，你以为你听错了。
“什么？！”
许潇然说：“我说要不试试呗？咱俩再怎么说，也真实
地网恋了一年多。现在不就是换了个
别嘛，试一试又不能掉块
。”
“啊？这也是能试的吗？”你又听不懂文了，“你是男生，我也是男生，
相合自古以来就是天地的规律，两个男生怎么能谈恋呢？”
你觉得不可理喻，又：“两块磁铁，相同的一极，怎么能在一起呢？这是行不通的。”
他说：“可是不分别的，我也认识几个同恋的朋友。”
你想起来了，他是思想开放的东南沿海人。可你不一样，这是你前十五年的人生从未接
过的事，同恋、四、变声，这些词语，你从未听说过。
你说：“抱歉，一开始没看清你的帖
容，是我的错。但是，真的不可以。”
接来的一个月你没再登录过聊天件，也没再
过农场，甚至连地城与勇士都戒了，全心地备战期末考试。
在一个晚自习的课间，陈知玉走到你课桌边，把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放在你桌上：“平安夜快乐。”
你从卷堆里抬起，惊讶：“还浪漫。”
连续一整晚的刷题让你
脑胀，苹果来得恰如其时，你咔嚓咬了一，清甜的
在爆开，缓解了疲惫。
陈知玉却：“苹果不是我的，话也不是我说的。”
你咬苹果的动作一顿。
“——是你的网恋对象，昨天添加了我的企鹅账号，说你俩最近吵架了，给了我五十块钱红包，请求我在平安夜给你买一颗苹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你，等你给那个迟了一整月的解释。
你抿了抿
，说：“网恋对象，是个男生。”
陈知玉里闪过惊讶，随即又了然。他说：“我当什么事，原来就这。没事，啊？考试完再说。”
他没有嘲笑你，也没有说“我早提醒过你”，你心里涌起一丝
意，疲惫地往桌上一趴，侧脸贴在桌面上，望着他：“男生和男生怎么能谈恋呢，你说呢？”
“是啊顾哥。”陈知玉往你的发上呼噜了一把，可能是觉得手好，又
搓了好几把，“男生和男生不能谈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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