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天子 - 第348章

    接着，卡佩斯重伤不治、宣告死亡的消息传了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敌对党领导者之一的列文德将军最终当选总统，掌握了决定权。但他发现剩的资源本无法迁移名单上的那么多人，柯德拉给他们的全都是空支票。列文德手握着牵扯各方利益的“债券”，然大怒，此时柯德拉却全而退，潜地。

    虚假繁荣仅仅维持了三十天，第四批迁徙开始时，人员与名单上的严重不符，许多与敌对党利益不相关的人员被踢了迁徙车队。于是当天，南希伯城发生了暴，在卡佩斯残党的推波助澜之，任期不满一年的列文德总统被杀，南希伯的民主选举制彻底崩溃，柯德拉被推举上了理者之位。

    荀听宣称城半数资源已经被列文德势力转移，新政府难以维持庞大的迁徙人数，但是秉持着“不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承诺，他们将开拓一个“预备名单”，预备名单的人可以优先被转移到较为安全的驻地，等待着加正式迁徙队伍。

    虽然这听上去还是很扯淡，但毕竟目睹了列文德的背叛，柯德拉的策略至少让他们看到了诚意。实际上，“预备名单”和“没有迁徙资格的名单”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人们等待的地方变得不一样罢了。经历了这一番折腾之后，除掉了碍事的敌党，虏获了疲惫的民心，卡佩斯的原策略丝毫没有改变。

    荀听完成了卡佩斯代的第一个任务，第四批迁徙顺利完成。

    现在的南希伯主城萧索冷清，和大荒之的废弃营地差不多，象市场停运，被拆除以填补资源空缺。只有菩提树空园还维持着原先的宏阔华丽，它飘在空，树的银叶青，象征着这里曾经的繁荣。洛雷从大街上巡逻回来，荀听看了她的心似乎有些不悦。

    洛雷说，她有一位老朋友，本来在预备名单上，但他今天在家自尽了，听说是当初为了搞到迁徙名额砸上了家所有的钱财，到来却一场空。他妻离散，孤独死去，洛雷去替他收的尸。

    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我也不懂什么政策，什么利弊，总统要什么，我就支持什么，我知她是对我们好……哎，快结束吧，我们死了太多人了。”洛雷也不知该和谁抱怨，她不忍看向落魄的南希伯，只叹息，“这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

    荀听只能保持缄默，他知，上位者里的小谋略，是位者命攸关的大劫，可他又不得不。

    他的第二个任务则是抓捕赫伊曾。

    卡佩斯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去了很久，二次迁徙还没有彻底结束，牵者之一就突然横死，此时给各方造成的震惊不小。连乜伽教皇都亲自赶来南希伯，与总统代理人商议后事。各个家族以及太安城，也在这个节骨上派来使者问。

    荀听脚不便，招待的事儿就落到了希什和十四肩上。希什糟糕的状态好转了一，但他还是看柯德拉不顺，连他养的雪山狼贴近荀听，都会遭到主人的呵斥。

    希什躲着他走，荀听想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份都没有机会。

    就在他们散播卡佩斯死亡消息的第七天，黑太教会的成员异常增多。居民避难所遭到了异教徒的袭击，洛雷等佣兵赶去维护。

    与此同时，斯图亚特和西德尼恩家族的使者前来拜访。

    西德尼恩家族派来的是他们家没什么地位的小少爷。

    而斯图亚特家族派来的是一位女。怀霏的养母——也就是上一任王后——年轻时期曾经留学南希伯，和卡佩斯结了不解之缘。这位使者便是王后曾经的同窗与佣人。

    两位使者分别由希什和十四迎接，荀听把重放在了西德尼恩家的小少爷上。小少爷希望探望卡佩斯的遗，荀听同意了，他让十四派了两倍的人手暗盯梢对方的行动。

    但想象之的意外并没有发生，西德尼恩家的小少爷只是为遗献上了一朵就离开了，荀听只好说：“别让他走，把他请会客厅，我亲自去审他。”

    ……

    另一边，斯图亚特的女使者跟随着希什看望了遗。女使者上前，低垂眸，为棺苍白安静的卡佩斯哀悼。她对一旁的希什说：“当初……王后被怀霏杀死时，卡佩斯曾派人去给她的墓前摆放了一朵白羊绒。卡佩斯说，斯图亚特王后是她可敬的对手。”

    希什神憔悴冷淡，对这个话题兴趣恹恹。

    女使者悼念了遗很久，对憔悴的希什：“公不必伤心过度了。”

    希什不喜被陌生人说教，：“我没有。”

    “确实，”女使者抓了棺椁边缘，一丝苦笑，，“伤心有什么必要呢？”

    希什对她此番言语到疑惑。不满：“你什么意思？”

    女使者擅自伸手，碰了碰卡佩斯的脸，但那真实的冰冷使她的手指蜷缩了回来。她说：“我说，你有什么必要为她的死而悲伤呢？一个针对她的女人死了，卡佩斯都愿意祭奠上一朵。而对真心她、为她泪的人，她却嫌麻烦。”

    希什皱眉，他通过摇曳的蒸汽灯看到了女使者的面容，才发觉她的神空，白布满了血丝。这些天，希什锐的察觉力被疲惫掩盖，此时终于警铃大作，他边的雪山狼也朝对方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