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小太监gl - 第2章

    她这还是收着力的，要真把骂人不带脏的本事全使来，她怕把刘氏当场骂死。说完喜宝心里痛快多了，又涌上一委屈，她想起生活在千年之后的爸妈，想起在家宅着的那些悠闲日。新追的剧还有两集就要大结局，可惜她永远不会知凶手是谁了。

    刘麻婆为了媒礼劝解吵得不可开的二人：“姑嫂之间何必伤了和气呢？二侄女你也是，婚嫁之事当然得喜宝这丫愿。”她想着只要好好跟喜宝说说那位袁大老爷家的日多么富贵风光，小门小没见过世面的喜宝听了不可能不动心。这脾气的闺女就得顺捋，刘麻婆纵横媒场数十年，对搞定这场面很有经验。

    刘麻婆笑着走到炕边挨着喜宝坐了，借着黄的光细细打量着喜宝的脸。

    “真是好模样，简直……简直……”刘麻婆不识字，说媒时夸姑娘相貌好的词儿也就那些个，车轱辘话似的来回说，大分时候并不是真心觉得那家姑娘好看，媒人嘛，都是两夸。宅田地这些太实在的东西她不敢胡说，只能说说姑娘家多么好看温柔，小伙多么结实孝顺了。

    可这孙家丫真真是难得的人，穷街僻巷糙养大的丫，愣是生了张比世家千金还白的好，眉目鼻也像照着画上的仙得似的，叫人见了挪不开。

    “三姑是自己人，不会像别的媒的编瞎话坑你。这位袁老爷，好多人家的姑娘结着求我给牵线搭桥呢！可这样的好事三姑哪舍得便宜那些外人？袁家开布庄的，在县里都有好几间铺，更难得的是，这位袁老爷只有二十一位姨太太，正室死后一直没娶继室，你模样好又年轻，肚争气些生个大胖小，往后扶正不是不可能……听你嫂说你样样都好就是有些贪嘴？你都不知袁家平日里吃得多细，糖心知吧？人袁家人都当零嘴日日吃的。”

    喜宝的白快翻上天了。她是贪嘴，但也不至于为了儿心把自个儿卖了。别说那姓袁的二十一房姨太，单是年纪都够她的太爷爷了。喜宝蓦地站起，指着门对刘麻婆：“！”

    刘氏被骂了一通不说，见喜宝对她三姑刘麻婆是这样的态度，觉得被喜宝丢尽了脸，心气不平地要扑上去和喜宝仗。

    还是刘麻婆沉得住气，赶把刘氏拖去门外低声：“你把她脸抓破了相谁还会要？听我的，先服把这野丫稳住，等和袁家定了日把人了送过去就成。你也是实心，还真等她不成？这事可由不得她一个小丫片说了算。”

    了值已是暮时，六福低埋着急急地了司苑局，秋日天气凉，他却是满脑门的汗，帽被汗浸，贴着让人不适。

    了门，一辆车停在他面前，车夫殷勤地探来笑着招呼：“这位爷，您是要去哪呀？”

    六福转过望了望司礼监的方向，忽然有些发怵。这一步要是走对了便能博一个大好前程，若是走错了，这条贱命就保不住了。

    瞧这位公公不像要走的模样，车夫扬鞭策想去别地儿招揽生意，行了没多远听到后那太监在唤他，又停了来。

    “去祥庆胡同。”六福坐车，抬起袖了满脸的汗。

    他没有退路，他十几年了，看到了三十的大坎，却还只是个司苑局的小随。他没有大富大贵的野心，只想攒些银以后老了不至于过分凄凉。说起来司苑局负责采买果蔬，也不是那半油没有的清衙门，可那油哪里得上他？从掌印太监到少监到监丞……层层来本不到他们这些最底的人。

    至于给各主们送瓜果份例这样的差就更不上他们了，要知，遇上手阔绰些的娘娘，赏的钱能抵小人们大半年的饷银了。

    六福十几年没有半升迁，倒不是他能力不济，实在是没有门路。把他拉了名的那位老太监在他后不久就犯了大错被活活杖毙，他侥幸没被连累，却也再没攀上别的关系。别看太监们都是断了孙的，偏偏是最重传承的人，那些好不容易空来的差事搞得跟世袭似的，你要没有门路，就等着个小使到死吧！

    祥庆胡同转就到了，六福给了车夫数倍的车钱，嘱咐他忘了今日之事，又在胡同的茶楼叫了份酥鸭和二两沧酒，他对待钱一向抠搜，今日已算破费了。细细地嚼品完了才走向胡同的那大宅——东厂厂公孟德来的私宅。

    “烦二位通禀一声，司苑局使六福求见厂公。”六福冲守门的屈。

    守门之人见他的打扮便知品阶，没拿正瞧他，怪气地：“要回事也该叫你们司苑局事的来。厂公日理万机，难寻上门的阿猫阿狗都得亲自挨个儿见见不成？”

    这话搁寻常人上定会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了太监的男人已是走了最没脸的路，再难听的话也听过了。

    六福陪着笑，上前从袖里掏所有积蓄对着守门之人的袖递了过去：“事关重大，耽误不得。”

    守门之人面有些松动，怕因自个儿误了厂公的事，又怕这小太监因小事叨扰了厂公连累自己受罚。正迟疑着要不要去传话，里面像是知有人来了似的，来一个着褐公服，带小尖帽的男人，看模样三十来岁。六福知是东厂的番，忙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