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者的朱砂痣(NPH 年上) - 8白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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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星野是何苒的第二个男人,邵远是第一个。

    两个人从穿开的年纪就认识,日久远到已经完全不记得彼此第一次见面的形。

    那时城乡差距还没有那么大,曹巷也不叫“蟑螂街”。从何苒记事起,家里就只有她和阿婆两个,而爸爸妈妈不过是照片里两个只会笑不会说话的人。听阿婆说,爸爸妈妈在遥远的南方海边打工,赚钱养活她,给她更好的生活。

    曹巷上有“照片父母”的小孩不少,邵远也是其之一。巷里的小孩成群结队,十岁之前抓鱼打鸟、爬树翻墙,总之除了学习什么事都喜

    邵远和蒋坤是几个孩年纪最大的,自然而然地成了孩王,何苒年纪最小,板也最瘦弱,她觉得邵远个挑,还不说话,从到脚一副酷酷的样,所以总喜跟在邵远后面跑。

    有那么一天,何苒去找邵远,却被蒋坤拦着不让门。

    “远哥他爹楼了。”蒋坤悄悄告诉何苒:“他爹生意不成,欠了好多钱,他妈还跟别人搞破鞋。”

    那时何苒年纪还小,不明白“搞破鞋”是什么意思。

    “婊。”蒋坤烟,看着邵远家黑的门说:“妈了个的就认得钱,孩也不要了。”

    那之后邵远着实消沉了一阵,后来他和蒋坤都从学校退了学,当时恰逢经济腾飞,两个人联手了一些小生意,倒卖仿服装,开印刷厂跑单,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生活也平静安稳。

    何苒成绩不好,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念了个职,读书不成样,也学不个所以然。“照片父母”渐渐地没有了联系,也不再寄钱来,为了生活,她在附近找了几份临时工,有时帮邵远打手。

    年轻的邵远什么都带她玩儿,什么都让她试,只有两件事:第一,他不许何苒烟;第二,他不在场的时候,何苒不能喝酒。

    不何苒什么,永远有邵远给她兜底。

    可随着何苒逐渐大,黏在她上的肮脏目光变得越来越多,有人夜里来敲她家的门,还有人在街上大广众地拦她,那些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说着荤话,脑里把有关少女躯的了千万遍。

    有一天,何苒工回家,被一个佝偻着背的年男人拦住了去路。何苒认得他,是平时在街角修鞋的赵福田。

    那天何苒领了工钱,班的时候买了一只老母,准备回去给阿婆炖汤喝。为了省几块钱,她拎着一只大活,盘算着去磨一磨蒋坤,让他免费帮她杀

    赵福田不知从哪个角落蹿来,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一偏僻的楼房后面,双手在她的摸,撕扯她的衣裳。拉扯间,何苒拽着母的手一松,母咯咯叫着,扑腾着飞了去,就那么巧,引起了过路的邵远的注意。

    邵远那天原本也是打算去找何苒的,他最近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时半刻见不到她,他就浑难受。

    母从旁边暗的巷里蹿来,侧耳细听,巷里传一个女孩细弱的挣扎声。

    邵远冲,见几乎全的何苒被赵福田那个瘪三压在,一团火蹭地一从脚底燃到。挥手把赵福田拎起来,邵远揪着他来到印刷厂,厂里很多机还在运转,声音震耳聋。

    “他哪只手碰你了?”邵远拧着赵福田来到一台装订机前,冷声问亦步亦趋跟在后的何苒,话漫不经心地说来,却透着一狠的劲儿。

    何苒泣着不回答。

    “行,那就我看见的来。”

    邵远说着住赵福田的脖,抬脚一拨打开了装订机的电源开关。

    “我看见你两只手都碰她了。”

    话音未落,邵远扯着赵福田的胳膊向前一送——

    唰。

    一秒,装订机的刀片落来,溅起一片猩红的血

    惨叫声回在狭小的印刷厂。

    尽赵福田奋力挣扎,还是被切掉了一截拇指。

    “阿哥!阿哥!”何苒吓坏了,冲上去抱着邵远的胳膊大哭:“让他走吧!我好害怕……”

    可邵远并不肯善罢甘休,他飞起一脚,将赵福田踢翻在地上,又发疯似的接连补上几脚。

    “我你妈!你个孙活腻味了是不是?!我邵远的人你也敢碰?!我卸你妈的两条胳膊!你他妈还敢动她一个试试?!我你妈的王八羔!”

    邵远双猩红,边踢边破大骂。

    何苒在一旁哭得梨带雨,并不是害怕赵福田被打死,而是害怕邵远因为给她摊上麻烦。

    最后还是蒋坤听到动静从隔赶来,这才把近乎疯狂的邵远拉住了。

    市井小民没有法律意识,赵福田回去之后没有报警,反而叫了一群人来给自己撑腰。邵远自然不会示弱,两群人在曹巷抡起了,最终全员收获十五天拘留。

    邵远从局来那天,何苒穿了一条红的连衣裙去接他,远远看去,仿佛一朵迎风摇曳的虞人。

    邵远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也不蒋坤还在旁边,伸手将何苒揽怀里,低亲了。

    何苒心小鹿撞。

    这可是她的初吻呀。

    也是邵远的的初吻。

    自那之后,他们的心都只有彼此,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男女朋友。

    直到新冠疫来了。

    邵远关了前后门,改为在网上货,可是各地都实施通禁令,一张绿码更是让人寸步难行,每一单的时间都被拉,成本快速增。好容易熬过了三年,前后门再次打开了,接到的订单却变得寥寥无几。

    这三年宛如一记重锤,敲碎了一切井然有序,重塑了整个社会结构。

    疫终于结束了,抱着一切会快速回归正轨的希望,何苒想和邵远结婚。

    哪知邵远却沉默了,接连了几烟之后,他说:“阿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承诺,也没有什么束缚,你是我的阿妹,我会永远照顾你。”

    放什么狗

    那天何苒本来计划要和邵远一起摊,裕庆市城外举办大型音乐节,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可邵远的话让何苒蒙在被里哭了一午,哭到昏脑涨,日薄西山才想起钱必须继续赚,最后她丢邵远独自去了。

    音乐节熙熙攘攘,不远育场里传来何苒听不懂的音乐。

    “你说一二三四五,我说上山打老虎,嘿!”

    “活该!活该!”

    “韭菜!韭菜!”

    饶歌手在灯红酒绿唱着民间疾苦。

    表演还没有散场,商业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可各个摊位的小老板们都严阵以待,打起十二分神准备迎战。

    旁边摊位的小哥贩卖黑胶唱片,如今生意难,小商小贩们要费尽心机研究有钱人的喜好,希望能在一众竞争者脱颖而

    隔小哥明显走的是经典怀旧路线。

    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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