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着脖
一
不服的劲
：“我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
一听这话，李
倒是气笑了，“我打你是因为你得罪我？”
小伍这话终于让他停
动作，他浑
火辣辣的疼，怯怯嘀咕：“咱以前谁都没少
，你现在反倒当起好人了。”
李怒极，啪啪又是两鞭。
小伍疼得龇牙咧嘴：“哥，我错了！我说错话！”他蹲在那儿，双手合十：“我
死前让你照顾我，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次不敢了。”
李动作微滞，停了来。
听到这话，顾津心
不知什么滋味，从两人的对话她隐约知，除了杜广
以外，还有第二个女人的存在，她和李关系匪浅，并且人已经过世了。
犹豫几秒，顾津走上前，双手揽住他小臂，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李转过，两人四目相对，他周戾气少了些。
半晌，李看回伍明喆，手撑住跨，气息渐匀：“说说，刚
来那会儿我怎么说的？”
小伍浑都疼，不答他的话，这会儿只顾埋着脑袋抹
睛，低声嘟哝：“我想我了。”
本来想借伍明歆让李心
，他心藏着委屈，反倒真的开始想念她。
刚压去的火气再次窜上来：“有脸提你？”李嘴角一斜：“提谁都没用，看她现在能不能活过来救你。”
小伍毕竟年龄不大，倔脾气上来，只顾着呜呜哭：“那你打死我吧，我去，省着她再往上面跑。”
李见他那副
刀
的样，鼻孔直蹿火，一甩鞭，又要开打。
顾津拉住他，恳求的语气：“别打了。”
他意识挥手臂，将顾津不轻不重地甩去，等到想起要捞，顾津脚一绊，已经摔跌到地上。
李立即来扶。
顾津却咬
看着他，忽然大声：“你打死他吧！”她拍开他的手，撑起
，转就走。
李一懵，看着那丫倔哒哒的背影，小辫左右摇晃，快晃到天上去，暗想可能摔疼了，不禁挠了挠额。
这回小伍也顾不上再打，李转指着他：“蹲这儿反省，我回来之前动一扒了你的
。”说完扔鞭，回车里取来先前的黑
塑料袋，直直朝顾津追过去。
沿着路往前，穿过一小片树林就是
库，库沿岸是疯
的杂草和一些碎石块，四周没有灯，只靠
的星光照明。
顾津
一脚浅一脚，没多远就被李追上了。
他拉住她手臂：“哪儿去？”
顾津说：“我先回冯大家，你慢慢打。”
“方向不对。”
她蓦地停，低着不看他，又朝相反的方向走。
李拿挡住，她往左，他也往左走，她向右，他伸臂把人圈怀里：“摔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有。”顾津挣了，也知自己这顿脾气发得名不正言不顺，只说：“你手上没轻重，怕你把他打坏了。”
李哼了声：“不教训怎么记
？”
“你总是动手，难除此之外不会用别的方法去解决？”
李说：“打一顿最直接，省唾沫。”
顾津气咻咻地瞧着他：“就不怕小伍
服心不服？”
“不服也给他打服。”
“你这叫蛮不讲理……还有今天早上，你竟然跟小
说，让他拿着枪去崩别人，虽然枪是木的，但有你这么教育引导的吗？”
李不承认：“我说过？”
顾津没言语。
他正：“肯定没有，你别冤枉人。”
顾津
起伏，也懒得跟他讲了：“好吧，那你继续回去打小伍。”她绕开他，要从旁边走。
李心说还来劲了，老都这么听话任你教训，女人怎么就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他三两步追上去，
住她手腕。
顾津：“又
什么？”
李看她几秒，开却是：“摔疼没？给你
。”说完弓着背，要往她
上面摸。
顾津扭着，纠缠半晌，没忍住“噗”一声笑来。
从前没发现，他转移话题的能力倒是
厉害，发起火来凶
，竟也有耍无赖和装傻充楞的一面。
她由着他将自己抱怀里，心仍是有些难受。
李说：“大个人，闹什么？”
隔一会儿：“不是闹，是怕你真把小伍打坏，辜负别人的嘱托。”
李终于琢磨过味儿来，一挑眉，看了她：“去湖边坐坐？”
她脑袋埋在他，声音闷闷的：“大晚上，有什么好坐的。”虽这样说，倒是顺从地跟着他过去。
岸边有一
比较平缓的台阶，两人并排坐着，李捡起前一块小石，微侧着，手臂一甩，扔去。石在面
跃了三四，惊起层层涟漪。
他侧看她：“有什么想问的？”
顾津心反倒一惊，意识就说没有。
李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顾津心堵着块大石，虽然充满好奇，也清楚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再去纠结质问没必要，也显得自己太愚蠢。
她手握成拳，竖起来，搁在膝盖和之间，低着脑袋，去堆地上的小石。
“真没有。”顾津打定主意不问了。
李微蹙着眉，倒是自己说起来：“伍明喆的叫伍明歆，从前跟着我，后来因为意外先走了……我拿小伍当亲弟弟看待，就带上他一起离开。”
顾津着石，不自觉问了句：“你们
一定很好吧？”
互敬互助，平淡无波。但李不能这样说。她陪伴他走过人生一段岁月，是不可磨灭的存在，现在人没了，他不想刻意贬低一段谊，去讨好另一个人，虽然后者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只说：“好的。”
顾津抿了嘴，语气尽量放松：“在一起很久吗？”
“是有
久。”他蹭蹭鼻梁，两人之间忽然没话说了，这
冷场还是第一次。
他清清嗓，转而说：“之后跟杜广那段儿就有扯淡了……没什么好谈的。”
顾津仍沉浸在上一个问题里，女人
又多疑，他的轻描淡写放在她里变成保护和不可
及，现在人已经离去，无论怎样，在他心里都会永远留一个位置的。
就如同尚家伟，两人虽然不
而散，最初他对她却是一心一意、呵护备至，她同样也不能抹掉那段过往。
李问：“你想什么呢？”
她缓过神，又继续垒石，就着杜广的事小声评价：“你们男人没有好东西。”
李并不辩解。
顾津随问：“那以前呢？”
李想几秒，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没有了吧。”
顾津没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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